一場宴會,卻端得是風波忽起。
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傳言中並不受寵的太子妃,居然會得到太子殿下的如此青睞。
高淩寒自己也不曾料到。
他隻是見不得王婧妍受委屈,總覺得她身上的那幾分傲骨,讓他有情不自禁的去保護她的衝動。
一轉身,卻見坐在一旁的王婧妍不在了,高淩寒頓時覺得這個宴會索然無味。
莫非,他對這個女人動了心?
不!
怎麼可能!
高淩寒連忙否認心裏的想法,可腿卻是不由自主的走出了殿外。
“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王婧妍對著那一彎明月,緩緩的合上自己的手掌。
高淩寒聽到這句話,莫名其妙的心中一動。
女人懂詩詞的本來就少,而自古以來的文人莫不是喜歡傷春悲秋,乍一聽到這大氣捭闔的詩詞,高淩寒不禁高看了王婧妍幾分,莫名其妙的將她引為知音。
正要上前相問,卻見身後有幾道詭異的身影,朝著王婧妍的方向刺去!
“小心!”
高淩寒用身體護著王婧妍,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突如其來的此刻,讓王婧妍捉摸不了,那幾個刺客手中泛著寒光的劍,明明是想要了她的性命。
很好!
她也正想捉幾個舌頭來拷問,究竟是誰想要了她的命。
王婧妍還未出手,卻見高淩寒將她護在身後,腰間的軟劍已然向刺客而去。
“小心!”一個刺客正想繞到高淩寒的身後,卻被王婧妍用飛葉割傷。高淩寒愣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中一喜,沒想到他的這位太子妃和他之間竟有這樣的默契。
“保護太子!”
侍衛們聽到了響動,急急的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除了幾個被高淩寒和王婧妍所殺的刺客,其餘的見到事情不妙,連忙四散逃走。
“去查,究竟是誰,要對太子妃下手!”
“是,殿下!”侍衛連忙拱手,卻依舊不放心的多問了幾句,“查到之後?”
高淩寒卻是一陣獰笑,“查到之後,不用拷問,殺!”
“是!”侍衛連忙告退。
王婧妍完全沒有想到剛剛刺客行刺的時候,高淩寒居然會護著她,眼見他胳膊被刺客劃了一劍,連忙上前,替他包紮著。
“太子妃不打算向孤解釋,一個弱智女流,怎麼會武功?”高淩寒的語氣卻是透著幾分淩厲。
“若我不想解釋,太子殿下是不是打算將我和那些刺客一樣,一同殺了!”王婧妍同樣不痛不癢的回擊。
本以為這樣頂撞,至少會讓這位太子殿下動怒。
可高淩寒卻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口吻,湊到王婧妍的耳邊,“當然不會,孤隻是覺得太子妃如同一個謎,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謎。”
兩人相視一笑。
很多時候,甚至不需要過多的言語,聰明人之間的交流往往都會懂的給對方留有餘地。
“殿下!”
聽說有刺客行刺,李纖柔立刻張皇失措的小跑過來,待到看見高淩寒的手臂上是傷口,一副北嚇得花容失措的樣子。
“殿下,你這是怎麼了,好好的,怎麼會有刺客行刺?”說到這兒,李纖柔一指王婧妍,怒道,“一定是你,太子妃,是你派人來行刺殿下,對不對!”
莫名其妙的栽贓給她一個行刺太子的大罪,這位側妃還真打的好主意。
“何以見得?”王婧妍冷冷笑道,“側妃不要忘了,你剛剛被太子殿下罰過了,若你栽贓陷害本宮,可就不是簡簡單單的罰跪就能了事!”
李纖柔隻做出一副痛惜的樣子,尤其是看著高淩寒手臂上的傷口,十分心疼的模樣,可轉而對著王婧妍,卻是十分猙獰。
“你外祖一家因為謀逆大罪,正被押解進京待審,太子妃,一定是你懷恨在心,否則,你怎麼解釋太子殿下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刺客會來行刺?他們怎麼不挑別的時候?”李纖柔自以為自己是了解高淩寒的。
對待政敵,高淩寒從不手軟,從他一路從皇子登上東宮太子的寶座,手上就沒少了別人的鮮血。
若是讓高淩寒對王婧妍有了一點疑心,就算今天不當即廢了王婧妍太子妃的位置,這個女人在東宮的日子也不好過。
李纖柔正在得意,卻不想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她的臉上。
一天之內被人打了幾個耳光,李纖柔簡直氣瘋了。
她正要反擊,狠狠的教訓王婧妍,卻沒想到回過頭來,發現打她的人居然是太子高淩寒。
一瞬間,李纖柔簡直驚呆了。
太子,居然親自動手打她?
不!
不會的!
僅僅是為了王婧妍這個人,太子就這麼維護這個人麼?
“孤今天警告過你,對太子妃不敬,是重罪!”
高淩寒冷漠的看著李纖柔,根本沒有半分的情感。
“看來先前讓你去思過倒是輕罰了,從今天起,你去雜掃房當差一個月,沒有改掉你身上的毛病就不要再回來。”
王婧妍愣了一下,她也沒有想到高淩寒會這麼護著她,不過不用自己動手,還是少了很多麻煩。
李纖柔簡直懵了,讓她去雜掃房和那些奴才們一起當差?她不能接受,她不能接受!
“殿下,這個女人到底給您灌了什麼迷魂湯,妾不服!”
李纖柔的身子都在輕輕的顫抖著,當她小臉發白,裝著一副十分委屈的樣子看著高淩寒時,卻發現高淩寒根本對她不睬不理。
“殿下,我好歹是您的養母楊妃娘娘送到您身邊的,您居然趕我去雜掃房?”
搬出了楊妃娘娘,或許好歹能讓高淩寒忌憚幾分。
卻不想高淩寒的眼神,冷到了極致。
他淡漠的眼神打量著李纖柔,眼中更是透著幾分戲謔,“這是東宮,這裏的主人隻有孤,不是什麼楊妃,孤讓你死,讓你活,沒人能幹涉!”
李纖柔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再也不敢有所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