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心裏委屈,自然是眼淚止不住,自己一個人得時候暫且還能夠忍得住,雲綺落這麼一問,玉竹心中的委屈進一步放大,哭聲更大了。
“大小姐,是二小姐最近心情不好,所以打了奴婢,您看......”
玉竹伸出了手,擼起了衣袖,眼見著玉竹的胳膊上全是抽打過的傷痕,惹得雲綺落唏噓。
合著雲暖尋還有暴力傾向?太可怕了吧......
她抓住了玉竹的胳膊,:“這都是什麼時候打的啊?你做錯了什麼事?”
雲綺落來丁香苑就是為了打探一下雲暖尋懷孕的消息,也是趕巧了,遇上了丫鬟。
玉竹抽回了手,解釋的同時還不止的抽泣:“其實小姐性子急,這件事也是著急了一些,才會打奴婢的。”
“她想要幹什麼?”
“大小姐,我家小姐懷孕了,她想要落胎。可沒有藥啊!”
雲綺落故作一副吃驚的模樣,她頭腦向來敏捷,玉竹的一句“落胎”就讓雲綺落明白了一二。
這麼著急的落胎,看來這孩子是私通而來啊......
怕影響閨名,三夫人便讓她自行解決。
雲綺落接著問:“那孩子的父親是......”
可玉竹卻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樣子,悄悄的說:“大小姐,這奴婢真的不能說出口。”玉竹總歸是沒說出名字,雲綺落也理解。
她之前該知道?難道她之前知道雲暖尋有情郎?可雲綺落沒有記憶啊。
不管是什麼,玉竹說到這裏,為了防止露餡兒,雲綺落不能再繼續的問下去了,隻好先作罷。
不過既然雲暖尋因為落不下這胎而苦惱,那自己不妨幫一幫她好了,
舉手之勞,打胎能手,這是個商機啊!
在封建落後的古代,要是沒有郎中的藥方,自己偷偷“藥流”,弄不好一命嗚呼。況且雲綺落覺得雲暖尋身上有謎團,不能死。
雲綺落眨了眨眼,尋思了一下便對玉竹說:“玉竹啊,這件事或許我可以幫幫暖尋,我認識個郎中,醫術不錯。不用開方子,單單幾味普通的藥組合在一起便可了。”
玉竹聽了,眼神似在閃爍,不難看出,她是真心實意忠心耿耿的想要幫雲暖尋找藥,奈何雲暖尋不識好歹了。
“大小姐請說。”
“我有個條件,你不可以告訴雲暖尋是我給你的藥。否則的話,我便會如實告知她,是你來求我幫你的,我想暖尋這麼隱蔽的不想讓郎中開藥方,應該就是怕被人知道吧。”
“玉竹明白,玉竹明白,多謝大小姐為我家小姐考量,您放心,奴婢是不會說的。”
“那就好,你先回去,明日中午,在這等著,我會派人來送藥的。”
“是,奴婢謝大小姐。”玉竹一臉放鬆,仿佛自己所憂愁之事全部迎刃而解。
隻要能夠幫到自家小姐,那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翌日。
翊王府。
淩淺寒的傷痛已然痊愈了,上次淩仕召見一眾大臣,皇子之事以後,朝廷再無動靜。如今多事之秋,收斂一點也是極好。
淩淺寒的野心,足以吞掉整個天淩大陸,並不比李緒少。而李緒隻不過是個自己的擋箭牌罷了。
歸元四春圖在手中,卻不知其中玄機,這是淩淺寒唯一的愁事。一想到這裏,那雙極致俊俏的眼眸裏就蒙上了一層寒意。
想到這裏,淩淺寒便將置於密匣之中的圖拿了出來,鋪平在眼前。這麼光看估計很難發現什麼,他知道,這必須找個略知一二的人才行。
“怎麼?又在看那副圖?”木煥清賢得很,悠哉悠哉的從裏麵的書房走了出來。
他是翊王府的謀士,也是淩淺寒的師兄。
聽聞他聲,淩淺寒抬頭道:“你別再一旁光看著,幫本王分析一下,這東西,到底藏著什麼秘密。”
木煥清一臉無所謂,折扇一揮:“我可不知,我隻知道命裏有時終須有,這命裏無時莫強求。”
“說了還是和沒說一樣。”淩淺寒利落的將畫卷起來,打算收回。木煥清突然說道:“我覺得王爺還是應該忙一忙自己的事情。”
木煥清這邊話音剛落,氣氛一下收緊了起來,他速度極快,想要伸手去掏開淩淺寒的密匣。取出畫卷。淩淺寒的反應與速度遠在於木煥清之上,麵對他的突襲,淩淺寒順勢掐住了木煥清的手腕,另一隻手打在了他另一邊的肩膀處。
木煥清連連後退。
“本王說過,不得亂來。”
木煥清的目標不是歸元四春圖,而是躺在它旁邊的另一副圖。
木煥清不語,眼看著淩淺寒把密匣收了起來,坐不住了:“那幅畫,我必須看。”
“本王在此,何來必須?什麼圖,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淩淺寒的語態平靜,二人之間絲毫沒有剛剛的緊張之意。
“是師傅讓我幫你的,你得讓我看一眼才行。”
“本王並不知曉師兄你到底在說什麼,還請師兄諒解,畫比較名貴,不能外人觸碰。”
“你!”木煥清一向好脾氣,被淩淺寒的這一副拒不和談的樣子給氣得夠嗆。
淩淺寒就願意看他這個束手無策的樣子:“師兄,氣大傷身啊,本王不會輕易的讓你看到這幅畫的,包括師傅在內,想都別想。”
他深黑的瞳孔之中,透露出來的是前所未有的堅定。木煥清不死心,開始墨跡:“你信不信你早晚左腳絆右腳摔死!”
“大膽!”
“哼!”木煥清不屑的轉頭。
這時,名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手持飛鏢,鏢上有條,遞給了淩淺寒:“殿下,王府門外發現的,請您過目。”
淩淺寒接過了飛鏢,打開信卷後看了看便快速的合上,謹慎的問:“哪裏來的?”
“王府西南方向。”
淩淺寒走到桌前,提筆寫字過後,將寫完的東西交給了明殺。
“明殺,按照西南方向,扔回去!帶著這封信!”
明殺有些為難,在明殺看來,這分明是不現實的事,他問:“殿下,這要怎麼扔?又有什麼意義?”
“普通飛鏢自會無意義,這是尋龍鏢,神物暗器,原本殺人於無形。飛出既會回到主人身邊,所以不必擔心,按照吩咐去做就是了。”淩淺寒解釋道。
“屬下明白。”
可一旁的木煥清和明殺更好奇那封飛來的信是誰,到底是誰給淩淺寒的飛鏢,而淩淺寒又回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