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人私通的賤人,別用你那臟手碰我。膽大包天,你真當本王不會殺你?”
嫵柳遊走的小手頓了頓。美麗臉龐上的紅唇略微彎起。
“你笑什麼?!”沈玉琛劍眉倒豎,慍怒道。
嫵柳不答,小手又伸向他身上僅剩的中衣,宸王殿下罕見的一顆剔透琉璃心,隻可惜,他有沒有殺她的心。這一點她倒是看的一清二楚。
那顆玲瓏的琉璃心周圍染上了一層淡不可見的粉色,嫵柳看的真切,裏頭沒有殺意。
“時候不早了,王爺早些歇息。”嫵柳嫵媚一笑,扯下宸王身上最後的那件中衣,露出他性感的古銅色肌膚。兩條玉臂輕輕脫下身上那件蔽體的紅袍,放下暖帳。頃刻間,帳中春光無限。
“嫵柳,本王讓你滾……”沈玉琛的嗬斥的話還未說完,紅唇便覆在他唇上,滾燙的溫度讓他一時間失了言語。沈玉琛偉岸身軀驀然一抖,恐怕他做夢也想不到,堂堂燕國王爺,竟會有一日被自己符內的侍妾下藥,強行受寵。
荒謬!真是荒謬至極!
沒有理會沈玉琛陰沉的臉色,貝齒從他唇上挪到肩頭。
青蓮羅帳內,一夜旖旎。
對沈玉琛來說,她是不擇手段爬上他的床的心機女人,可對於嫵柳來說。這是她活下去的機會。唯一的機會。
麒麟閣,肖鳳鸞的寢殿。 欣蘭麵對肖鳳鸞的怒火隻能戰戰兢兢的跪著。
“賤人!竟敢讓那個賤人爬上宸王的床!”一個杯盞在欣蘭腳下碎成碎片。蕭鳳鸞快步走下來,對著欣蘭稚嫩的臉頰就是一個響亮的巴掌。頓時,欣蘭的右臉就高高的腫了起來。她不敢哭出聲來,隻能死死地把眼淚憋在眼裏。
蕭鳳鸞氣的全身都在發抖,要不是她才把許琳琅毒啞,宸王殿下前些日子留宿麒麟閣的時候若有若無的提到許側妃的風寒好生厲害。她又怎麼會忌憚宸王,好幾天都沒去找許琳琅的不痛快呢!
好家夥,這才幾天,那個賤人就膽大包天的和嫵柳賤婢聯合起來,還讓嫵柳爬上了宸王的床。
蕭鳳鸞的身子顫抖的越發厲害,不知道是怒的還是怕的。她好生後悔那天沒有幹脆的將許琳琅丟下山崖喂狼。
放虎歸山!!!
“你,還不快給我滾!”蕭鳳鸞大喝一聲,尖利的嗓音幾乎要劃破欣蘭的耳朵:“今天本宮饒你一命,你回到許琳琅那個賤人身邊繼續給我監視她,要是她再做出什麼舉動。你若再向今日這般遲遲來報,就等著回去給你爹娘收屍吧!”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欣蘭不敢。欣蘭定會回去,好生監視側妃和嫵柳。”欣蘭嚇得哇的一聲哭出來,跪著爬過去抱住蕭鳳鸞的鞋子。嚇得臉色蒼白如紙。
“還不快滾!”蕭鳳鸞煩躁的一腳將她踹開。心中惴惴不安。看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嫵柳那個賤婢活在世上。還有許琳琅那個賤人,竟然妄想騎到她頭上,看來上次的教訓給的還不夠。
胸脯劇烈起伏,蕭鳳鸞一臉怒容,不知怎的,她心裏總是隱隱有種感受,嫵柳娘子再不除掉,日後恐怕是個威脅。
翌日,天剛蒙蒙亮,嫵柳就已經醒了。許是因為昨夜喝了些酒的緣故。沈玉琛眉頭緊鎖,雖不安穩但也還在睡著。
嫵柳小心翼翼的替他蓋好被子,動作輕得生怕吵醒了他。這才撿起昨晚丟在地上的衣服,在他還沒醒的時候偷偷溜下了床……
‘嘶!’剛一下床,就牽扯到腿間留下的痕跡,疼痛讓她吸了一口涼氣。蹙著柳眉回頭觀望了一眼還在睡著的男人。飛快的溜出門去。
“娘子今日好生氣色。”
嫵柳才把門關好,旁邊就傳來笑意盈盈的聲音。帶著些許調笑,和譏諷……
“嫵柳參見娘娘。”嫵柳臉上的表情立刻僵在臉上,聲音微冷的鞠身行禮。
許側妃不能說話,使了個眼色。欣蘭立刻上前一步,像是怕她跑了似的,留著長指甲的手就扣在了她纖細的胳膊上。
“天涼,娘娘恭請娘子進廳裏說話。”嫵柳沒法拒絕,被欣蘭拽著進了廳堂。她身上隻披著昨晚那件單薄的紅袍,冷風吹在皮膚上,讓她精神一擻。
許側妃嘴角親著冰冷的笑意,端著一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過來,顏色烏黑的藥碗散發著陣陣刺鼻的味道。嫵柳心中‘咯噔’一聲,這是要她喝下避子湯。
唇角若有若無的勾起,早就聽聞王府後院如同深宮一般,後宮女人為了爭寵無所不及,迫害皇室子嗣的事情屢見不鮮。沒想到今日親身經曆,遠比道聽途說要來的震撼。
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小腹。這裏是否真的會存在一個小生命,而自己希不希望她留下。
許側妃的眼神嫉妒又怨毒,看來今日,她勢必不會允許嫵柳有這個可能,懷上宸王殿下的子嗣。
嫵柳心中嗤笑。將她送上沈玉琛床的人是她,現在要她和避子湯的人也是她。怎麼什麼事都是她來做。拋開她的情緒不說,若是她能懷上沈玉琛的孩子,在這後院裏,說不定能母憑子貴,得到一點地位,而不是現在這樣,命脈被人掐在手裏幾乎無力動彈。
想到這裏,嫵柳晶瑩的眸子亮了亮,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抬起一張小巧圓潤的鵝蛋臉,定定的望著許琳琅的眼。
“娘娘可是要給我喝下這避子湯,可是擔憂奴婢若是懷上孩子後會恩將仇報過河拆橋?娘娘大可放心,嫵柳並非如此。”
許琳琅神色一頓,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