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好像被摔疼了,發出幾聲似是痛苦的聲音。
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春水脈脈的杏仁眼。
趙悅!
“好......好熱啊。”
趙悅像是菟絲花一般,纏著祁玄辰的身子搖搖晃晃的起了身,,引得他渾身像是著火了一般。
不對勁!
祁玄辰抬手艱難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之下艱難的恢複了些神智。
“殿下,殿下!悅兒好熱啊!”
趙悅雙眼通紅,雙手拚命的在祁玄辰胸膛上摸著。
她這個不正常的樣子,分明是中了藥!
難道自己剛才那失了智的樣子,也是中了招?
祁玄辰麵色鐵青,一把推開趙悅,在房中尋找著什麼。
忽然,他的視線落在了桌上正在燃燒著的熏香上。
那是方才屋裏還沒有的!
白色的煙從香爐裏升起,散發著詭異的香氣。
祁玄辰眼睛一緊,抓起香爐砰的一聲砸在地上,又用腳使勁的撚了撚。
可就算是迷煙滅了,此時的他也已經中了毒。
若是不盡快解除,怕是他就要跟這趙悅生米煮成熟飯了。
他的身子不能用在毫無用處的人身上!
看著那從地上掙紮爬起,朝著自己衝過來,好像要把自己吃了的趙悅,祁玄辰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他一掌拍開趙悅,抓起床上的衣裳,用盡僅剩的力氣踹開門,跌跌撞撞的朝後山跑去。
他記得那邊有一處石潭。
院子裏的人已經被長越趕走,沒有人看到這裏發生的一切。
祁玄辰心下稍安,加快了腳步。
因此也沒注意到那從屋角露出來的一雙漆黑眼睛。
“喵~”
黑貓窩在裴飛姝懷裏,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這女人身上的氣息讓它覺得十分舒服,忍不住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
裴飛姝走到門前,眼睛往屋裏一掃,就見趙悅趴在地上。
她勾起唇角。
看著裴飛姝走進房間關上門,隱身在暗處的祁墨生鳳眸閃過一抹乖戾。
此時若是把裴飛姝堵在屋中,那她謀害祁玄辰的事情就會敗露。
謀害皇子的罪名,就算是丞相府也扛不住。
但......
祁墨生漆黑如墨的眼睛盯著緊閉的房門。
袖中的手抬起。
“主子,有何吩咐?”
一個人影悄無聲息的落在祁墨生身邊。
“派人去丞相府,告訴裴山海,他的寶貝女兒馬上就要死了。”他低笑一聲,眸子垂下,神情不明。
人影立刻應聲,如他來時一般,又悄然的消失了。
祁墨生站在原地,定定的看了房間片刻,扭頭,離開。
......
後山,石潭。
“噗通!”
水花四濺。
祁玄辰抬頭抹了一把濕漉漉的臉,雙眼冷的嚇人。
究竟是誰!
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敢算計他!
馬上就是祭天大典,皇兄皇弟們都在宮中,他們不可能來這裏對自己下手。
衣衫不整的趙悅,桌上的迷情煙。
祁玄辰快速將來了別院後的所有事情梳理了一遍,卻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砰!”
他氣急敗壞的一掌拍在水麵。
往日隻有他算計別人的份,如今竟然被人算計!
“喲,這就生氣了?”
一道嬉笑忽然從頭頂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