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等會兒的事別搞砸了,別怪我沒提醒你,那個老太婆的命還在我手裏呢。”
恍惚中,白冉柔隱約覺得這話熟悉的可怕。
這不就是她悲慘人生的開始嗎?
下一秒,秦雅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她身上。
白冉柔猝然睜眼,看著二嬸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
她分明記得,她還在被淩遲,怎麼現在......回到了十年前?
“把這個穿好,拉來淩少的投資,我自然不會為難那個老太婆。”
白冉柔將目光落在秦雅手上禮服上,腦海記憶翻湧。
她自幼父母雙亡,由二叔二嬸撫養長大,二嬸秦雅一心將她培養成豐城的交際花。
上一世,秦雅以遠在鄉下的外婆為要挾,讓她勾引淩家少爺淩思徹。
在她爬上淩思徹的床時,看守外婆的保鏢說漏了嘴,氣得外婆當場心臟病發去世。
而她也被淩思徹折磨禁錮了整整十年。
白冉柔眸光微顫,突然認清了眼前的事實,她重生了!
“我會好好做的,但是......我有個條件。”
白冉柔麻利接過那件禮服,清澈雙眸中帶著一絲狡黠。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重蹈覆轍,讓外婆被活活氣死。
這一世,她要撕破這些人的卑劣嘴臉!
而在這一切的開始,她需要找到一個靠山,
白冉柔腦海中閃過一張清冷矜貴的麵孔,傅家家主,傅九川。
九爺的狠戾人盡皆知,而她別無選擇。
秦雅聽白冉柔提條件,習慣性的抬手又要打。
說話間,白冉柔輕提禮服裙角,緩緩踏進禮堂,行動舉止優雅動人,頓時便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準備行動!”
白月竹一聲令下其餘幾個名媛隨即擺好陣型,準備開始今天的惡作劇。
白冉柔斜睨那幾個人的小動作,對她們的計劃早已了然於心。
前世她就是被人扒開禮服,才導致她身敗名裂,最後隻能淪被淩思徹私養著,永世見不得光。
白月竹不是喜歡玩扒衣服這一套嗎?那自己就陪她玩玩!
一個名媛不動聲色的上前,伸腳想要絆住白冉柔,再在她跌倒的時候扯下她的禮服,一氣嗬成!
白冉柔看見名媛的動作,依舊提著裙角朝著陷阱緩緩走去,然後故意被那隻腳絆住。
“哎呀......”
白冉柔輕呼一聲,順勢拉住一旁的白月竹,將她扯了一下拽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還不等名媛動手,自己就迅速的蹲在了地上。
“你拽我幹什麼!”
白月竹用力掙脫白冉柔的手,不悅的嘟囔了一句。
她身後的名媛眼看著白月竹頂替了白冉柔的位置,可手卻還是快了一步,扯住白月竹的禮服用力一拽。
“嘶拉”一聲,絲滑柔順的布料瞬時從白月竹的身上劃落。
就在她還叉著腰,滿眼不悅瞪著白冉柔的時候,禮服的裙擺已經落地,她腳下一滑,重重摔在地上,正好摔了一個狗啃屎。
而高訂禮服在白月竹還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已經被她的高跟鞋劃出一個洞。
這極不雅的一幕擺在眼前,眾人哄堂大笑。
“原來有的人表麵光鮮亮麗,背地裏穿假禮服,裝假豪門。”
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低笑,白月竹奮起反擊:“我這是真的高訂禮服,好嗎!睜大你們的狗眼好好看看。”
眾人看到吊牌和租賃的小票,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那你可得賠不少錢了。”
“月竹,我不是故意的,我......”
剛才動手的名媛一臉尷尬,將破洞禮服給她遞了回去。
白月竹感受著周圍熱辣的視線,愣了許久,扯起禮服連哭帶嚎的跑出了禮堂。
“月竹,你小心點,慢點跑!”
秦雅趕緊跟著白月竹的腳步追了出去。
路過白冉柔身邊時,秦雅惡狠狠的在她身上瞪了一眼,“辦好你的事,否則回家我就打斷你的腿!”
說完,秦雅又繼續出門去追白月竹。
看完了這場好戲,白冉柔輕笑一聲,絕美豔麗的笑容清澈明媚,轉身走進會場內。
卻全然沒有察覺到,一道深邃的目光正落定在她身上。
“去把那個女人帶來。”
淩思徹饒有興趣的讓手下去帶白冉柔。
坐在他身側的男人微微側眸,深邃的五官在燈光打磨下,俊美的不似凡人。
傅九川斜睨著正被威逼利誘帶來的白冉柔,清冷眸光沒有絲毫波動,尊貴優雅的仿佛禮堂中一副賞心悅目的油畫。
“年紀這麼小,你也下得去手?”
淩思徹戲謔一笑,若有所思的撫著下巴。
“看著小而已,心裏說不定比誰都能算計。”
“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白冉柔明知故問似的跟在保鏢身後。
今天的宴會是為留學歸來的淩思徹接風,前世就是這一天,淩思徹接受了她的勾引,將她當成一隻金絲雀來豢養。
看著一臉戲謔傲慢的淩思徹,白冉柔咬牙攥了攥拳頭。
但是這次,她不會再給淩思徹任何機會!
白冉柔隨眼一瞥,看見正和淩思徹交談的傅九川,嫩唇微勾,突然扯出一個笑容。
“淩少,人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