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淩思徹麵前,保鏢剛彙報準備交差,身後的小姑娘突然一個箭步衝上去。
避開淩思徹,一F頭撲到了傅九川的身上。
水靈的小姑娘一頭撲進傅九川懷裏,蓮藕似白嫩的小手緊緊抓住她的衣角,小鹿眼楚楚可憐的泛著淚花。
“九爺,你別生氣了,我會乖乖聽話的,等會我陪你去京都出差好不好?”
白冉柔縮在傅九川懷中,乖的像隻小兔子,語氣更是熟稔曖昧。
旁人一眼就看得出來,這位向來不近女色的九爺,終究沒能免俗,在家養了一隻水靈靈的金絲雀。
白冉柔吞了一口口水,眼巴巴望著男人深邃的雙眸,朝傅九川做了一個清晰的口型,頓時讓他眸光一顫。
她知道如果不進行求助,今天肯定逃不過淩思徹的魔爪。
盡管傅九川是出了名的手段狠戾,不近女色,但畢竟前世的他,有好幾次都勸淩思徹放過自己。
更何況,自己手上還掌握著他最想知道的東西!
傅九川看著懷中嬌弱的仿佛一碰就折的小姑娘,不自覺便捏住了她纖瘦的肩膀。
他今天要連夜去京都開會是假,徹查公司的內鬼是真。
而她剛才做的那個口型,分明說她知道內鬼是誰,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能有多聽話?”
傅九川沉默良久後,才惜字如金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原本白冉柔還擔心計劃要失敗,聽見他這句話才鬆了一口氣,肆無忌憚的縮在傅九川懷裏,笑嘻嘻答道。
“要多聽話就有多聽話,九爺說一,我不說二。”
嗅著傅九川身上淡淡的古龍水香氣,白冉柔長舒一口氣,偷偷瞥了一眼淩思徹,果不其然,臉色陰沉的難看。
淩家雖然勢大,可卻還沒有和傅家對抗的能力,更何況淩思徹也不會蠢到為了一個女人,和傅家九爺鬧事。
“九爺,我先去一趟洗手間,等回來再陪你。”
白冉柔明眸咕嚕嚕一轉,眼看著淩思徹眼底神色愈發不甘,找了個借口趕緊撤退。
傅九川看著白冉柔一步三蹦噠離開的背影,眸色愈發深邃。
“我最厭惡有人覬覦我的人,和東西。”
傅九川聲音低沉,不由得讓淩思徹渾身一顫。
他話外之意,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淩思徹惡狠狠攥著拳頭,可麵對氣勢淩人的傅九川,終究隻能說了一句。
“我知道了,九爺。”
傅九川起身離開,跟著白冉柔的身影去了衛生間。
白冉柔處理完,剛一出門,就見一輛拉風炫酷的邁巴赫停在禮堂門口。
車後座的尊貴的男人轉眼,看見白冉柔後,朝她勾了勾手。
“過來。”
白冉柔心頭一緊,剛才自己拿傅九川當擋箭牌,又道破傅氏有內鬼的事,他該不會是想將自己滅口吧?
白冉柔上前,抿著小嘴甜甜的叫了一聲“九爺”,眸光清澈,讓人完全提不起齷齪的念頭。
“上車。”
傅九川低聲開口,話語簡潔淩厲。
“不用了,我手上不幹淨,免得弄臟九爺的車。”
白冉柔委婉拒絕,可任人都看得出這隻是她的借口。
“你剛才說過的話,要想反悔,我不介意把你送到淩思徹那。”
白冉柔臉色一僵。
行,她上車!
“九爺,您剛才也看見了,淩少看我的眼神跟餓狼似的,我不過是找一個脫身之計,內鬼是我瞎說的,您別當真,把我放了吧?”
分明是求人釋放,可小姑娘卻理直氣壯的有些強硬。
但內鬼一事,傅九川可不信她隻是信口胡謅的。
“你和淩思徹認識?”
剛才看淩思徹的眼神,他們似乎並非是第一次見麵。
“不認識。”
白冉柔幹脆利落的搖搖頭,明亮的眸子真誠閃爍。
畢竟這輩子,她和淩思徹的確隻是第一次見麵。
“是誰帶你來的?”
“我二嬸。”
“做什麼?”
“勾引淩思徹。”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道為什麼,白冉柔回答的幹脆利落,仿佛並不擔心傅九川會告密似的。
或許是前世的多次搭救,讓她從心底認定,傅九川雖然冷血,但是個好人。
聽了白冉柔的回答,傅九川眉眼低垂,隻淡淡說了一句。
“好好讀書,少出來亂逛。”
至於內鬼究竟是誰,傅九川並未詢問。
白冉柔重重點了點頭,“嗯,我知道!”
說著,白冉柔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頭眼巴巴的盯著傅九川。
“九爺,我現在趕著回家複習,你能把我送回家嗎?”
她今天的任務是勾引淩思徹,現在不成,回家免不了一頓毒打。
不過要是傅九川能把她送回去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白冉柔抬著一雙水汪汪的杏眸,無辜又清純。
傅九川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冰冷而瘮人。
“現在知道複習了,剛才你不是說要陪我去京都的?”
白冉柔小臉一繃,演技拙劣,但異常認真的騙著傅九川。
“九爺,您也知道我隻是拿你當擋箭牌,怎麼還真要帶我走呢?我可馬上就要高考了,你這樣是在耽誤未來社會精英的茁壯成長。”
傅九川看著小姑娘眸光明亮閃爍,一本正經的謊話連篇,突然覺得有些好笑。
她是真的以為能騙過自己,還是故意的?
“去白家。”
傅九川凝眸後開口,聲音沉緩。
車子停在白家門前,傅九川看了看睡得臉蛋通紅的小姑娘,剛想拿起車座上搭著的西服。
白冉柔趕在他的動作之前,直接抓起了那件西服。
“外麵天涼,我怕凍著,改天還您,謝謝九爺。”
“九爺,這個白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一直充當著司機和助理的淩煜,總是覺得白冉柔這張小臉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來。
如果不認識的話,九爺怎麼可能破天荒的送一個女人回家?
“去京都。”
傅九川斂眸,再次恢複冰冷。
他們的確見過,不過是在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