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畢,我躺在榻上看書看得起勁,身旁的肥貓呼嚕呼嚕的睡覺,我伸手撓撓它的下巴,它一臉享受不自覺的向我蹭蹭。相處久了,竟也覺得它雖肥,倒也不失可愛。正逗樂有人來報,竟是黎陽。
“屬下參見娘娘”。黎陽仿佛一個機器人,從不會多出半句話。
“何事”。我站在門口問道。
“王爺隻叫屬下帶您過去,何事屬下不知”。黎陽乖巧回答。
我翻個白眼,示意他帶路,他是老大,我是小蝦米,隻有唯命是從的命。
七拐八拐來到另一處院落,這裏的植物似乎比其他地方的要茂盛許多,到院門口黎陽示意我一人進去,我再次翻個白眼,抬腳進入院中。身後傳來關門聲,我一驚,這什麼情況看看周圍陌生的環境竟有些怕。
“進來”。這處院落隻有一座屋舍,聲音從側廳傳來,我聽到聲音默默上前,看來南宮辰便在這側房裏。
進門,有屏風,屏風後霧氣縈繞,我心下懷疑,轉過屏風我立馬驚呆!這景象,這畫麵,真是不噴鼻血都難。
隻見南宮辰赤裸著上半身泡在一池溫水中,長發用布條隨意束在身後,大概是被溫水泡過,上麵泛著紅光。我臉立馬滾燙,我雖活至二十五年,但我發誓。雖然在電視上看了不知多少次,此時一看,我竟緊張到不敢靠前,我立馬閃回屏風外,不敢在進一步。
“過來”。南宮辰悠悠開口,他已經知道我進門了。
我一慌,正想逃離,不想腳下一個不穩,我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屏風也隨著遭了殃翻倒在地。我痛苦抬頭,南宮辰那邊一覽無餘,我暗罵自己總是關鍵時刻掉鏈子,卻正遇上南宮辰側目,他眼神裏有星辰大海,我一瞬有些呆,果然,我還是沉淪於他的美色之中。
我抬手輕扇自己一小巴掌,警告自己要鎮靜,也安慰自己說他比自己小五歲,他還是孩子,別怕別怕。
“還不快過來,磨蹭什麼”。南宮辰壞笑說道,他抬起手召喚我過去。
我無奈,避免不了,那就勇敢麵對。這是我一貫的行事作風,我故作鎮靜,移步到他身後,蹲下伸手為他按摩。我手在他肩膀上,眼睛卻看向脖頸上的傷口,我差點驚訝出聲。今日還在不斷流血的地方傷口此時已完全愈合,就如已恢複幾個月般一樣。難道是這溫水。
我低頭將鼻子湊近溫水,本想聞聞有沒有草藥之類的味道,不想在我彎著身子的同時南宮辰突然回頭兩手一伸便將我帶下水,我驚呼一聲,已經整個人都落入水中。如果每個人都有死穴的話那我的死穴便是這水。
我進水之前嘴由於驚訝大張,所以一入水便連吞好多口水,在我胡亂掙紮之際,那種想要活命的欲望迫使我向著最安全的地方求救。
緊緊擁抱著南宮辰,我身體在不停的發著抖,眼睛一瞬也不敢睜開,我承認,我確實慫。南宮辰的手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拍打著我的背,許久我緩過勁來,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南宮辰光潔的胸膛。我頭抵著他的胸膛,身子似八爪魚一般緊緊擁抱著他,我如此這般隻有兩種可能,要麼喝醉,要麼就是我異常沒有安全感,會去尋找最舒適的環境尋求保護。看著南宮辰一臉奸計得逞的樣子,我氣急,他是成心的。
“人渣”。我咬牙切齒說道。他一臉不屑,隻是翻身將我禁錮在他身下,他隻稍稍一放手,我便會落入水中。我立即大驚,手拚命往他脖子上攬,腿也往他腿上爬,眼淚已然在眼眶中打轉。
“既是人渣,那就做點人渣該做的事如何”。他壞笑道,一手禁錮著我,一手去扯我衣服。
“南宮辰,求你放了我。”眼淚終於落下,我已全身無力,環在他脖子上的手無力垂下,我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我已然躺在床上,卻不是我住的院子,完全陌生的環境,我側目看到桌旁的南宮辰,他已穿上衣服,頭發微濕隨意垂在身後,我看到他向我走來,心裏竟一瞬毛骨悚然,連忙躲至床角,一臉驚恐的看著他。
“你在怕”。他衣袖一揮,坐到床上,伸手摸我的臉,真的,我發誓,真的是習慣,向來不會逆來順受的我立馬將他手打落。
我和他就是這樣,他討厭一切不受他控製的事物和人。而我討厭我的人生被掌控,可偏偏我與他就這麼湊巧相遇,這場見不到硝煙的戰爭,注定兩敗俱傷。
“你別過來”。我咬牙作最後的抵抗。他眼睛被欲火覆蓋,冷笑說道“是不是隻有做了夫妻之實,你才會老老實實做辰王妃。”他將我壓製在身下,我毫無還手之力,卻也不想就這樣任他胡作非為。
不一會兒,我身上已然落滿他的吻痕,幾乎沒有一塊好地,任我哭鬧任我求饒他都充耳不聞。我幾乎將他咬了個遍,他都無動於衷,我實在無法,突然摸到頭上插著南宮恩送的簪子,我一喜,隨手拔下,朝著自己的脖子紮去。他一驚,將簪子震開,不過動作還是慢一步,鋒利的簪子已將我脖子劃破,鮮血一瞬出來。我冷笑,如此去了也好。
他大驚,立馬下床,將我抱至溫泉那處,兩人一起跳入水中。
“阿寧,沒事,這溫泉有奇效,你不會有事的”。南宮辰聲音沙啞,竟是帶著微微哭腔。
他就這樣抱著我坐在溫水裏,不停用溫水給我清洗傷口,我意識清晰,知道我死不了,隻得痛苦閉上雙眼,眼淚還是控製不住掉落下來。
南宮辰見傷口慢慢愈合,情緒也穩定幾分,緩緩說道“阿寧,是我不好,本知你身體不同於常人,卻還強迫於你,阿寧,隻要你能醒來,我保證不會在強迫於你”。
我聽著,卻也不睜眼,算了,反正他知道我身弱,那就借此裝病,省得心驚膽戰。
大概是見傷口已經愈合,而我不見醒,南宮辰一時慌了神,立即帶我回我住的院子。離開之際,我微睜眼,這座院落,但願我不會在回來。
“黎陽,去宮裏傳太醫”。南宮辰臉如寒霜,腳下未停開口道。
“是”。黎陽轉身離開,南宮辰快速進入院門,進入房間將我放在床上,大概是被套床單已被換過,有淡淡的清香。
那隻肥貓立即奔過來,在我耳邊來回蹭著,南宮辰將它趕開,為我蓋好被子,命人送熱水毛巾過來。
雖然看不見,但我知道是南宮辰照顧的我,即便如此,我還是無法選擇原諒。不一會兒,太醫進來,為我診斷開藥,告訴南宮辰我隻是驚嚇過度,又失血過多導致昏迷,大概過不久就能醒來。
待太醫走後,南宮辰一直守在床前,他一直在,那我要不要醒過來呢!我正糾結時,卻覺得肚子有些餓,還真是又累又餓。不過,我告訴自己得忍著,等南宮辰離開在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