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季然才意識到自己靠在陸柯的懷裏,而他的溫熱手掌就貼合在她的後背上。
她暗自深吸了口氣,往後退了一步,從他的懷裏出來,而他撐著的傘也立即向她傾斜,不讓她淋一丁點雨。
季然瞥了眼他,轉身朝著對麵的林肯車走去。
司機瞧見了她,立即下車繞過車頭,到後座替她打開了車門。
“夫人,請。”
季然彎腰上了車。
司機將車門合上。
季然注意到陸柯沒有跟著上車,就放下車窗問站在車旁的他,“怎麼不上車?”
“我坐後麵的車。”
“上車!”季然示意了眼。
陸柯這才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這場雨來得快也去得快,季然打開了車窗,任由微涼的風悉數灌入,她抬起手支在窗外,側頭解開了盤起的長發,晃了晃頭。
涼風吹亂了她的長發,她撐在額頭將額前的碎發往後捋,露出光潔飽滿的前額。
她長籲了口氣。
葉老的離開並沒有讓她覺得如釋重負,而是覺得前路更加的難走了。
現在,她恐怕成了眾矢之的。
在希爾頓酒店頂樓,季然常年訂著一間總裁套房,作為她偶爾獨處休憩的地方。
林肯車緩緩行駛入酒店地下停車場,在距離電梯最近的地方停下,車子挺穩後,司機立即下車到後座打開車門。
季然慵懶地下了車,徑直往電梯走去。
上了電梯後,陸柯跟了上去站在她的身後,將她護著送到了酒店門口。
目送著季然進了酒店房間後,陸柯就離開了。
剛到了電梯口,陸柯就接到了兄弟兼同事的全十二的電話。
“出來喝酒嗎?”
“不喝,剛忙完。”陸柯伸展了下胳膊,電梯門就開了,從裏麵走出來兩個壯漢。
十二在電話那端開著玩笑道:“你說你長得這麼帥當什麼保鏢,這麼沒有自由。夫人剛成了寡婦,不如你把她給收了,你就少奮鬥一輩子了!”
“有事,掛了。”陸柯掛了電話並沒有進電梯,停頓了片刻就跟上了那兩個壯漢,眼看著那兩個壯漢敲響了季然的房門,隨後就強行闖了進去。
感覺不妙的陸柯疾步上前,在房門合上的那刻伸出手臂擋住了。
酒店房間內,季然感覺到身體異樣極度不舒服,正在她準備洗澡舒緩的時候,有人敲門闖了進來,將她強行拖到了酒店床上。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不適是什麼,有人早就給她下了藥,算準了時機派人來毀她的清譽。
“我會讓你舒服的,夫人。”
其中一個壯漢還舉著手機拍攝。
“放開我!滾。”
季然強烈掙紮,身體的燥熱讓她綿軟無力,內心慌亂不知所措。
陸柯進了房間看到這一幕,一腳踹了舉著手機拍攝的壯漢,從他手裏搶過手機。
“你誰呀,這裏沒你的事情,識趣點。”壓製著季然的壯漢憤怒地看著突然闖入的陸柯。
“你祖宗!”陸柯直接動手將那壯漢從床上拉了下來。
兩個壯漢對視了眼,合力對付陸柯。
但是他們兩個加起來都不是陸柯的對手,沒幾個回合就被陸柯打趴在了地上,扶著腰腿疼得哼唧。
“滾!”陸柯低吼了聲。
兩人立即從地上爬起來,屁股尿流地跑了。
陸柯回頭看向床上的季然,她麵頰緋紅,額頭隱隱冒著汗珠,雙手抱緊著被子,神色迷離。
他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她氣若遊絲,“別碰我。”
陸柯看了眼被她緊握住的手,失笑:“抓著我的人是你,夫人。”
“難受。”
季然隻覺得抓著的物體冰冷舒服,就貼合到了她的脖子上。
眼看著她要將他的手往胸口處,嚇得陸柯立即抽回手,倒吸了口氣。
季然卻像是一個丟了玩具的孩子嘟了嘟嘴,不高興地皺起了眉頭。
下一刻,她從床上坐起身,突然就環抱住了陸柯的脖子,將他拽倒在了床上,迷離著眼神瞧著他。
他的唇妖嬈微紅,輕輕地勾起,像是蠱惑的道:“你要做什麼?”
季然眯了眯眼,兩人隔得如此進,鼻息間是他身上淡淡的清香。
她用最嬌媚的神色說著最凶惡地話,“我被下藥了,你要幫我。不準說出去,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翌日。
東邊的雲層撕裂開一道縫隙,一縷縷閃亮的銀光破雲而出。
陽光透過窗戶照射進屋子,季然揉了揉眼睛不情不願地睜開眼,腦子有片刻的宕機。
隨後,昨晚發生的畫麵一股腦地湧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眉頭緊蹙,嚇得立即坐起了身,看向身旁的位子。
沒有人。
臨近中午,季然才到了葉氏集團大廈門口。
作為季然助理的夏橙早就候在門口,林肯車緩緩停下後,她就迎了上去。
同時跟上去的還有兩個保鏢,負責季然的安全。
季然一臉淡妝,穿著幹練的白色職業套裝,長發一貫盤起,有著屬於成熟女人的柔美,可以說是姿態萬千。
“夫人。”夏橙低頭開始同季然講接下來的行程安排。
“好,我知道了。”
夏橙講完公事後見季然瞥看著身後的保鏢,小聲地問:“是有什麼問題嗎?夫人。”
“沒事。”季然疾步往前走,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進了電梯之後,季然才對夏橙道:“去查一下昨晚希爾頓酒店頂樓的監控,有兩個來路不明的人,我要知道他們是誰的人。”
“好的,夫人。”
到了傍晚時分,忙碌了一天的季然剛喝了口水,夏橙就來稟報查到的消息。
“是葉小姐。”
這對季然而已並不算驚訝,可以說是在預料之中。
“她現在人在哪裏?”
夏橙道:“說是因為葉總逝世讓她傷心不已,一早的飛機,去清邁度假散心了。”
季然咬了咬牙,一股子悶氣憋在胸口。
後麵接連幾天,季然都會注意跟在她身後的保鏢,但都不是陸柯。
全十二忙完後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沙發上邊喝啤酒邊看財經新聞的陸柯,他氣得上前奪過了他手裏的啤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去你的,我幫你頂班,你在家休息,老子心裏不平衡了。”
陸柯輕飄飄地問:“有事嗎?”
“當然有事,這幾天夫人看了我好幾眼,你說她是不是對我有意思。”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