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巧蓉一向打著'好朋友'的旗號,騙聶小童和弟弟幫忙幹活。聶小童絕不會便宜這個虛偽的渣女,必須把她拉下水。
“巧蓉,既然你爸工作忙,沒時間管村裏的暴力事件,認為這些是雞毛蒜皮的小事情,那也沒關係。反正明天村裏要來長官,我和弟弟自己去反映情況。如果還解決不了,就憑著這一身傷,我們還能去縣裏公安局告。我就不信這事兒沒人管了。”聶小童語氣裏帶著威脅。
範巧蓉臉色特別難看,她隻是來看熱鬧,並不想把自己家卷進去。此時她也顧不上嗑瓜子,畢竟村委會馬上要改選,她爸不能出問題,隻能硬著頭皮答應,“我去找我爸。”
不一會兒,村支書範大成就被範巧蓉拉來了。
聶小童開口大聲道:“範書記,您可終於來了。巧蓉是我好朋友,她總說您最公正。今天當著這麼多人,您一定要給評評理呀!”
聶小童讓範大成看自己和弟弟的傷,還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範書記,您是村裏的長官,是文化人,這是家暴行為,是違法的。別人不懂,但您肯定懂。”
聶小童先送上幾頂高帽子,她要先禮後兵。如果範大成不作為,後麵她要鬧出個什麼來,就怨不得她了。
範大成不表態,裝深沉,端架子。
“家個屁的暴!還扯什麼違法?老娘勒緊褲腰帶供你讀書,學了點兒文化,拽什麼拽?聶小童,你翅膀硬了,欺負到老娘頭上來了?”沈豔萍一邊抹著幾乎沒有眼淚,一邊扯著破鑼嗓子就吼。
“這倆娃跟懶驢似的,一讓下地幹活,就裝病耍賴。輕輕碰了幾下子,還扣個什麼'違法'的罪名。範書記,我是外鄉嫁過來的,幫著聶家拉扯這兩個孩子多不容易啊!可到頭來還落的一身的不是,你們本地人就是這樣欺負外地媳婦的?這欺負媳婦的壞名聲傳出去,你們村的漢子往後還怎麼討婆娘,十裏八鄉哪戶人家敢把閨女嫁過來?”沈豔萍也有她的一通歪理。
範大成根本不想管這些破事兒,他來之前就安排人去找在林場做工的聶本生,隻要聶本生回家了,他就能抽身。這會兒他隻要打哈哈就行。
“如果隻是輕輕碰幾下子,我和我弟咋會有這一身傷?家裏的活兒曆來是我和我弟做,反倒是我家這位後媽和她帶過來的女兒,整日裏啥也不幹。這麼多年了,村裏鄉親都看得見。範書記,咱兩家還是鄰居,巧蓉一天能來我家八趟。”聶小童說著,就挽起範巧蓉的手臂,“巧蓉,你也可以作證,是不是?”
範巧蓉是個人精,她可不想為聶小童得罪人,誰都知道沈豔萍是個潑婦,得罪她沒有好。反倒是聶小童性子軟弱,好拿捏。隨便說幾句好聽的哄一哄就行了。
心裏有了盤算,範巧蓉便開始和稀泥,“小童,都是一家人,何必把事情鬧大呢?你就退一步吧!就當是為了你爸。你家裏也不寬裕,你爸能討個老婆也不容易。這事情鬧僵了不好。”
範巧蓉的話,似乎提醒了沈豔萍一般,她又一次鬧騰起來,“家裏都鬧成這樣了,聶本生那個慫貨死到哪去了?離婚,這日子不過了。”
聶本生和迷戀她,她覺得鬧離婚就能拿捏住聶家。
範大成知道聶本生很快會回來,就繼續和稀泥,“小童,小軍,後媽也是媽,也是長輩,給她個麵子。還有聶家嫂子,小輩有錯可以管,但還是注意個方法,打的太重了,確實不合適。這一家人的日子還要過。”
“過什麼過?範書記,這日子沒法過了。等聶本生從林場回來,我就跟他離婚。他的女兒稱王稱霸的,騎到我脖子上來,這個婚啊,我離定了。”沈豔萍叫囂的更厲害了。
“您一而再的提出離婚,我們小輩也不敢反對。那就盡快辦了手續,帶著你女兒走人。”聶小童語氣冷幽幽的,眸子裏都是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