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一襲黑色練功服,用金絲線繡著“八極”二字,體態健碩,修長的黑衫也遮蓋不住他一身爆炸的肌肉。
青年人身高九尺,身高比中年人還要高出半頭,挺拔的身姿,從上到下也是滿滿的發達肌肉。
無需多言,中年人正是上山虎王昊,青年是他的親傳弟子,趙三元。
李太一神情淡漠,負手而立,大有不把二人放在眼裏的架勢。
王昊目光銳利如鷹,冷聲質問道:“你就是李太一?”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
李太一冷聲反問,太息般的眼神古波不驚。
趙三元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仔細看了一眼,眼神骨碌碌一轉,認真的上下掃視李太一。
他沉聲道:“師父,就是他,錯不了。您將他擊殺,我去把林婉兒那個小妮子抓下來。”
話音未落,趙三元催動體內內力,速度奇快無比,已經超越了普通人類的極限,百米速度恐怕在六秒左右。
“給我滾回去!”
李太一暴喝一聲,身法飄渺出塵,頓生道道殘影,直奔趙三元的方向奔襲。
幾乎是同時,上山虎王昊飄然而出,整個人輕飄飄的,速度超出了常人眼球捕捉速度的極致,在普通人眼裏,隻是一道光閃過。
王昊爆發出先天一重天的澎湃氣息,天地橋連通天地,不過八尺的身高,站在那裏,卻給人一種洪荒猛獸攔路的錯覺。
他猛然發招,發出貼山靠這一招,剛猛無鑄的八極拳,他施展的爐火純青,沒有半點瑕疵破綻。
李太一也掄起拳頭,砸出平淡無奇的一掌。
他打算硬碰硬,堂堂正正的正麵擊潰敵人。
先天真氣和他下丹田的靈力碰撞,宛若高速行駛中兩輛重量級大貨車,摩擦飛濺出點點火花,好似火光點燃了夜色。
二人一觸即分!
王昊倒退了三步,李太一同樣連連倒退,足足四步半,才定住身形。
有上山虎的掩護,趙三元一溜煙的步入七號樓,攀登其樓梯來,如履平地,好像平地百米衝刺般的迅猛。
“後天極致?能夠接我一拳,殊為不易。你是道門哪一脈的弟子?還是傳承千古的哪一座大教的真傳弟子?”王昊一邊說著,一邊目光灼灼的發問。
他是武修看出李太一的修行路數不是純粹武修,看外表又沒有佛門的璀璨佛光繚繞全身,他才猜測他來自道門的某一脈或者某一座大教。
唯有大教內最拔尖的真傳,才能以後天極致,勉強和先天大師交手二三招。
即便是兩三招,已經莫大的驕傲,先天和後天有一層不可逾越的鴻溝。
就算威震天北的龍王殿下,年輕時代,後天極致和先天大師激戰百招不敗,從而全身而退,已經傳為一代佳話。
李太一笑而不語,剛才一招,他試探了出了上山虎的真實境界。
他眼神輕鬆寫意,輕笑道:“區區先天一重天,不足為慮!”
這一句,徹底激怒了王昊,正所謂大師不可辱,他又是八極門掌門,有獨屬自己的驕傲。
王昊寒聲道:“若是早幾日,你我鹿死誰手,猶未可知。可今日不同往日,我後天返先天,你必敗無疑。”
“聒噪!”李太一不耐的擺擺手,道:“現在的古武者,都是打嘴炮的嗎?用嘴打人?嘴炮神通當真厲害!哈哈哈。”
他滿是嘲諷不屑,刺耳的聲音傳入王昊耳中,他勃然大怒。
“先天八極,第一極!”
王昊高喝一聲,他周身氣息拔高,增強了約莫一成,基礎力量,等用於之前的一倍一。
他宛若猛虎般,氣勢驚人,奔襲而去。
一個衝刺,不過十分之一秒,他衝出十幾米遠,欺身近前,雙拳配合,鐵拳宛若磨盤般砸下。
李太一神色淡然,負手而立,單手單掌出招,一隻手應對其對方雙臂兩拳,還顯得遊刃有餘,隱隱處於上風。
二人各有優劣,王昊是先天大師,他一身先天真氣,宛如長江大河般澎湃,勝在總量上。李太一不同,受限於後天極致的修為,他靈力的量大概是上山虎的十分之一,可一身靈力異常精純可怖,質量遠勝他百倍。
雙方對拚數十招,李太一越戰越勇,死死的壓製對方。
“第二極,第三極開!”
王昊暴喝一聲,他繼續施展八極門獨有的秘術。
此時開第一極,增加一成的力量,第二極增加兩成,以此類推,八極全開,增加八成,接近兩倍的基礎力量。
“邪門!真他娘的邪門!”
上山虎王昊再不顧大師身份,他連開三級,力量暴漲,反而一直被壓製。他的力量每增加一成,對方的力量也在增加。
幾分鐘後,王昊騎虎難下,瘋狂施展秘術,開啟了第八極狀態。
這種狀態下,他的先天無暇之身也隱隱吃不消,有極大的負荷。
李太一從始至終,一直施展古玄機最擅長的空冥拳,單拳對八極雙拳,將王昊震退了半米遠。
他沒有趁勝追擊,自顧自的搖頭,神情越發的冷漠冰冷。
看著他可怖的眼神,王昊情不禁的打了一個寒噤,習武多年,還是第一次,因為對方一個眼神而恐懼。
李太一語調冰冷,緩緩開口:“看來,這就是你最強的狀態和實力了,當真無趣,這場貓戲老鼠的遊戲,也該結束了。”
“什麼?你說什麼?我可不是嚇大的。”
聽聞此言,王昊鼓足鎮定,裝出的底氣並不足,他不自主的退後一步,更加出賣了他最真實的內心。
此時對麵飄來冷漠聲音:“其實我不擅長拳法。”
聲音未落之際,李太一好似一點寒芒激射,電光般奔襲。
王昊大腦還來不及反應,那道消瘦的身姿近在咫尺,他揮舞左臂,以手為刀,手起手落,劈在他的腦殼上。
人體最堅硬的顱骨瞬間炸裂,白乎乎粘稠的腦漿飛濺,他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李太一站在原地閃轉騰挪,方寸之間閃躲,飛濺的腦漿居然半點沒有沾染,一襲白衣,潔白無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