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一巴掌落在臉上,不僅烙得我的臉生疼,也讓我更加清醒。
張唯邪惡扭曲的那張臉,以前的我怎麼會覺得好看?
我捂著被打紅的臉,冷笑一聲,“你也就隻有打自己老婆的本事。”
他更加憤怒了,抓著我單薄的衣領,像拎小雞一樣容易。
而我的衣服被他這麼一抓,瞬間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露出裏麵的內衣來。
我驚恐地捂住裸露出來的部分,想要掙脫他的禁錮。
哪知看到這一幕的張唯,竟然大笑起來,眼裏是藏不住的歹毒惡意。
“你還知道羞恥?爬上別的男人的床的時候怎麼不羞恥?張開你的腿取悅我的時候,怎麼不知道羞恥?”
我被氣得耳根子通紅,而他越說越過分,讓我的心備受煎熬。
沒錯,他說的一切都沒錯。我當初為了取悅他,不知道下了多少功夫。可他的不領情,讓我徹底失去了耐心。
而他,現在竟然拿這種事情來羞辱我,讓我無地自容。
我一把掙脫他的手,一巴掌毫不猶豫地甩在他的臉上,“張唯!你夠了!”
現在的我狼狽極了,被撕裂的襯衣很不雅地露出一大片肌膚。而我怒氣衝衝的臉,更是扭曲得過分。
張唯用舌頭頂了頂被我打的那邊臉,掄起拳頭就往我臉上砸來。
深知女人的力量無法跟男人抗衡,我幾乎快要放棄逃跑了。
然而,想象中的拳頭並沒有招呼上臉。我以為是有人來了,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隻看見張唯一臉詭異的笑意。
“不對,打你是沒有用的。畢竟你這麼厚臉皮的女人,是不在乎這一點拳頭的。”
他扭動著脖子,轉動著自己的手腕,似乎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打人的衝動。
而我的心裏,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感。
張唯一把揪過我的脖子,疼得我齜牙咧嘴。
他伏在我的耳邊,語氣尤其冰冷,“不知道你爸那個老不死的......能承受多少拳頭?”
我驀然睜大雙眼,在張唯想要離去的時候奮力抓住他的衣袖,“你他媽想做什麼!”
在遇到被人威脅自己爸爸的安全的時候,我的力氣格外大,張唯掙了了好幾下,居然沒有掙脫。
他憤怒地眯起雙眼,嘴角浮現出一抹歹毒的笑意。
“你爸住的醫院,我已經查到了。猜猜那群要錢不要命的債主,知道你爸在的醫院之後,會做什麼呢?”
他將“什麼”二字咬得格外重,而我隻能緊咬嘴唇,狠狠盯著他。
“放開!”
他一巴掌扇在我的頭上,打得我頓時頭暈眼花,手不得不脫離他的衣袖。
這一掌,著實讓我嘗到了心碎的滋味兒。我已經徹底明白,張唯就是一個人渣,畜生不如。
張唯不悅地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繼續裝出那副紳士的模樣,從我眼前消失。
而我,在他離開之後的一分鐘後,才猛然想起自己的處境,緊捂自己裸露的肌膚,絕望而痛苦。
如果爸爸又遭到毒打,他怎麼可能受得住?
我突然後悔這麼整張唯了......如果不惹怒他,我的爸爸至少不會有任何威脅......
還沒繼續想下去,我整個身體便突然撞進一個熟悉的懷抱,碰撞的那一刹那,我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
“你他媽在這裏愣著幹嘛?”
聽這冷淡的語氣,我還以為又是張唯那混蛋回來了。
要不是這語氣足夠熟悉,我一定會絕望到哭吧。
抬頭便撞進鐘麒凱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他皺著眉頭,一副相當不悅的模樣。
而突然,他目光一瞥,似乎看見了我裸露的肌膚。
“蠢女人。”
他用相當煩躁的語氣說出這句話來,隨即利落地脫下自己的外套,又很幹脆地套在我的身上。
背上瞬間一暖。雖然公司開了暖氣,不需要穿太厚的冬裝。但剛剛被張唯那麼一打,我的身心從頭冷到尾。
鐘麒凱一言不發將我帶到了他的辦公室。寬闊的辦公室跟我想象中的非常不一樣,這裏位處公司頂樓,整個樓層都是辦公室。
“脫了。”
他一如既往冷淡的語氣讓我有些發愣,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便一把扯掉原本披在我身上的外套。
“你想凍死老子?”
我這才注意到他外套下麵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而辦公室似乎沒有開暖氣,很明顯能感受到寒氣。
“一談完生意回來就聽說會計部發生了好事,你可真讓我驚喜。”
他說的話讓我一點都不高興。雖然他剛剛將我從窘迫的境地解救了出來,但我很不想麵對他。
我閉著嘴一言不發,而他也沒有理我,而是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一套幹淨的女式衣服來。
“你打算一直穿著這破爛玩意兒?”
注意到鐘麒凱的目光一直在我裸露的肌膚上,我連忙用雙手捂住那一部分,畏畏縮縮地背對著他。
我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表情,隻是說出來的話格外不順耳。
“捂什麼捂?又不是沒看過。”
還沒來得及反駁,他一個箭步衝到我麵前,掰開我的手,眼神格外熾熱。
我驚恐萬分。
“能不能回去再......”
無法想象在辦公室裏和他做那種事情......就算我已經將自己賣給了他,但這點尊嚴,我並不想失去。
他不耐煩地看著我,眼裏有幾分紈絝,“你想多了。”
在我詫異得睜大嘴巴時,他竟然很溫柔地摸了摸我的臉,眼裏帶著幾分心疼,嚇得我臉色煞白。
“這麼漂亮的臉蛋兒,打成這樣還真可惜。”
他根本就不是同情我被打,而是在乎我這張還算看得過去的臉。不過是不想讓自己丟臉罷了。
說完,他轉身撥通了座機,而我一臉懵逼地站在原地。
不一會兒,一位漂亮的秘書拿著醫藥箱走了進來,我連忙遮住自己的胸口。
“自己擦。”
鐘麒凱不耐煩地將酒精棉遞給了我,我顫抖著手拿過。
一想到張唯剛剛威脅我爸爸的事情,我手一抖,濃烈的酒精滲入皮膚,疼得我齜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