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刺破蒼穹,紅日東升,新的一天開始。
陳重早早的起床,做了一會兒運動,然後開始準備早飯。
經過昨晚一戰,陳重對於自己的身體素質大致有了一個了解。
傳統武術也好,現代化的散打,跆拳道,泰拳等各種武技也好,都是通過鍛煉來挖掘身體的極限。
與之相比,古醫的針刺之法顯然是走的另外一條道路。
但是,這條路的效果,卻比鍛煉的方式好上很多。
隻是古醫落寞,懂得這條路的人,實在是鳳毛麟角。
也隻有陳重這樣習慣於對自己做實驗的人才有這份機緣,發現了這條道路。
“爸,媽,吃飯了!”
等到陳山海起床,陳重先給陳山海做了一個檢查,然後便招呼父母一起坐下來吃飯。
早餐比較簡單,但就是這簡單的飯菜,讓陳山海和林素環感覺無比的幸福。
自己養大的兒子,卻跑到別人家當上門女婿,盡管當初事出有因,但是對於老兩口來說,也是個不小的打擊。
但是現在,兒子回來了,還懂得床前盡孝。
幸福來的太突然,若不是陳山海還病著,老兩口真想大笑一場。
“重兒啊,吃完飯你去玉兒哪裏看看,你們是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哪有隔夜的仇啊!”
“你們早點和好,我還想早點抱孫子呢!”
“對了,你爸用命換來的錢還有不少,你抽時間去中介看看,買一套房,你們小兩口住!”
“咱們這個老宅的,有點小了!”
老媽愛嘮叨,以前的時候,陳重隻想躲著,但是現在,卻是感覺那麼的親切。
“知道了媽,這錢你放著吧,兒子的手裏有錢。過幾天我就給咱們換個大點的陽光房!”
老宅空間狹小,光照也不充足,對於不利於陳山海養傷。
林素環的嘮叨,提醒了陳重。
苗家的診金給了陳重五千萬,他現在不缺錢,是時候給老爸老媽換個房子了。
吃過了早飯,陳重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山鬼的電話。
山鬼就是互聯網上那個無所不能,聲音好聽的女性,當然,山鬼,隻是她的網絡代號。
“有山羊胡的消息了?”陳重驚喜的問道。
昨晚回來以後,他就將山羊胡老者的信息發給了山鬼,讓她調查一番。
“哪有這麼快,我查過官方的係統,荊州市的常駐人口裏麵,沒有這個人!”
“換句話說,這人是外來的,查起來並不容易!”
山鬼聲音好聽,軟糯中帶著一絲慵懶,偏偏還清脆動人,聽起來真的能讓耳朵懷孕。
“那你打電話的意思是......”
“朱大可死了,就在昨晚。”
陳重一愣,隨即道:“你的意思是,這條線索裏,含有非常重要的信息?”
“這個,你自己體會吧,本姑娘可什麼都沒說!”
山鬼傲嬌的掛斷了電話。
陳重臉上露出來一抹微笑,“這個丫頭,主動幫忙的時候從來不肯承認!”
現在,陳重已經完全確定,秦偉這條線背後的人物絕對不會是薑力。
陳重在薑家生活了五年,薑力是什麼德性他一清二楚,這就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搞點小聰明還行,處事上,絕對做不出這等的殺伐果斷。
是什麼人在背後暗中操控這一切?
陳重想起來苗家那個姓林的人。
按照山鬼的調查,昨晚姓林的給的請帖根本不是來自於苗家。
換句話說,邀請陳重出席晚宴的,另有其人。
這個人,跟秦偉背後的人,是不是同一個勢力?
“看來,今晚的酒會,就是一出鴻門宴啊!”
陳重低聲吟道,“不過,那又如何?我陳重要複仇,誰也擋不住!”
和父母打了個招呼,陳重離開家,準備先去中介看看房子。
掃開一輛單車,陳重慢悠悠的逛著中介,新房或者二手房都無所謂,但必須是現房,最好是可以拎包入住的那種。
“陳重,你就這麼恨我,寧可用父親的血汗錢買房,也要避開我?”
在一個中介門口,薑玉兒攔住陳重,痛苦的說道。
原本薑玉兒是想跟陳重解釋道歉的,可是看到陳重出門,薑玉兒又遲疑了。
於是,她開著車,跟在陳重的後麵,看著陳重一間間的逛中介。
這讓她又誤會了。
陳重沒錢,家裏唯一的收入就是之前陳山海打 黑拳掙來的血汗錢。
可是,陳重竟然要用這錢來買房!
這絕不是陳重的性格,除非,陳重有意的避開自己。
“你想多了,我買房,用的是我自己的錢!”陳重麵若寒冰,冷冷說道。
昨天薑玉兒登門,還以為她會有所改變,現在看來,還是那麼的自以為是!
“你自己的錢?你自己哪來的錢?天上掉餡餅麼?”
“陳重,你能不能改改你說大話的毛病!”
“在薑家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離開了薑家,你還是這樣。”
“你的自尊心就這麼脆弱,需要靠一個又一個的謊話來掩飾麼?”
薑玉兒將內心的虧欠,化作了憤恨,犀利的話語連珠炮一般的打出來。
陳重不由得一聲苦笑,他沒想到,自己的拚搏努力,在薑玉兒的眼中,竟然是這麼一副形象。
“在你眼中,我就這麼不堪麼?”陳重問道。
“難道不對麼?”薑玉兒冷笑。
“別以為你湊巧研製出了止血劑是多麼了不起的事,如果換一個人,早就利用這個專利發財致富了,可是你呢?你竟然低價賣給了薑力,讓它成為了打擊我的工具!”
“你真是無可救藥!”
薑老太太本就重男輕女,盡管薑玉兒帶領製藥公司不斷的創造新的利潤,但是薑力拿到專利以後,薑老太太毫不猶豫的將薑玉兒打發到了分公司。
這件事,若非陳重目光短視,為了二十萬就轉讓專利,又怎麼會是這般結果?
薑玉兒想起這件事,心頭就是一陣陣的惱火。
原本想要道歉的她,此刻將這些年受到的委屈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陳重眼中眸光閃爍,心中反倒泛起了一絲柔情。
“原來止血劑,竟然帶給她這麼大的傷害,難道是我誤會了她?”
“不,薑家人慣會演戲,這一定是薑玉兒在演戲!”
想到這裏,陳重冷冷道:“既然我在你眼中那麼不堪,你還跟著我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