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板,別來無恙!”
陳重上前關掉音樂,淡淡說道。
“你是誰?”
朱大可並沒有發火,而是對這個敢在自己地盤上為所欲為的男人感到了一絲好奇。
“你不認識我?”陳重問道。
“你很有名麼?”朱大可反問道。
陳重笑了,“原來你也不過是個替人跑腿的,那我提醒你一句,這半年來,你陸陸續續給秦偉不少錢了吧!”
朱大可一愣,隨即變色道:“是你?你不是死了麼?”
“秦偉也是這麼說的,但是現在他去地府報道了!”陳重單腳踏上茶幾,目光鋒利如刀,居高臨下的看向了朱大可。
朱大可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隨手扯掉了外衣,露出一身壯實的肌肉。
與秦偉不同,秦偉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但是朱大可則是從底層一招一式拚上來的。
雖然已經是中年人,但是朱大可的戰力絕不遜色於一般的高手。
“很少有人在我的地盤上這麼跟我說話了,今天就讓我親自試試你的斤兩!”
朱大可握緊了拳頭,一陣獰笑。
嘭!
說話的同時,朱大可已經一拳搗出,直奔陳重的小腹。
這裏可不是擂台,根本就沒有什麼規矩,朱大可是從底層打上來的,也絕不會和陳重講什麼規矩。
碗口大小的拳頭,劃出一道勁風,直奔陳重襲來,陳重毫不懷疑,以這一拳的力道,絕對可以把人的腸子打破。
但是,陳重根本無所畏懼。
他雖然沒有練過武,也沒有在街頭打過架,但是古醫術刺激了他的身體,已經挖掘出一部分 身體的潛力。
朱大可這一拳,速度雖然快,但是在陳重的眼中,卻如同影視劇裏的慢動作一般。
矮身,發力,出拳!
三個動作,陳重一氣嗬成,不等朱大可反應過來,陳重的拳頭,已經頂上了朱大可的拳頭。
秦偉不堪一擊,陳重正好用朱大可試試自己用古醫術挖掘的潛力和真正的武者比起來,哪個更強悍。
嗷!
朱大可大叫了一聲,踉蹌著後退,身體被沙發絆倒,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向後翻滾,直到撞上了牆壁。
而陳重,則一動不動,唯一有問題的,是他腳下的茶幾,厚實的鋼化玻璃上,已經布滿了裂縫。
兩名陪唱的女郎嚇的大叫了起來。
他們在這酒吧工作兩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朱大可受傷呢。
朱大可站起身,右臂軟軟的垂著,根本抬不起來,右手鮮血淋漓,折斷的指骨刺破了肌膚,露出白森森的骨刺。
“快,叫人!”
朱大可再也沒了麵對陳重的勇氣。
一名陪酒女郎抓起茶幾上的呼叫器就要按下去,不料陳重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不要逼我打女人!”
陪酒女郎見狀,急忙扔掉呼叫器,然後高舉雙手,退到一旁。
朱大可見狀,驚恐道:“陳重,你究竟想怎麼樣?”
“告訴我,當初是誰讓你找上秦偉的?”陳重語氣平淡,但是在朱大可聽來,卻是蘊含著濃鬱的殺機。
“是......是......”
朱大可似乎很為難,一張口結結巴巴的,忽然改口大喊了一聲,“是你姥姥!”
他左手抬起,一把鋒利的匕首已經向著陳重當胸刺來!
陪酒女郎見狀大喜,“這個煞星,終於可以死了!”
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尺左右,朱大可創造機會,突然襲擊,陳重根本避無可避!
噗!
鮮血飛濺!
一條手臂忽然淩空飛起,落在了陪酒女郎的麵前!
啊!
陪酒女郎大叫了一聲,翻身倒地。
縱然見多識廣,陪酒女郎還是被眼前血淋淋的一幕,嚇的暈倒在地上。
手臂自然是朱大可的!
朱大可自以為十拿九穩的偷襲,在陳重的麵前,緩慢的如同蝸牛一般。
陳重劈手奪下了匕首,回手就斬了回去。
朱大可隻覺得眼前一花,一股血箭躥出,跟著劇烈的疼痛就從左臂傳了過來。
“這家夥,還是人麼?”
朱大可不是沒見過高手,但是出手如同陳重這般快速的,實在是平生僅見!
冰冷的鋒刃架在了朱大可的脖子上,朱大可臉色慘白,急忙求饒,“別,別殺我,我說,我說!”
“指示我的人,是個黑衣老頭,六十多歲,個子不高,留著山羊胡,那人我不認識,但是他自稱是強哥介紹來的,出手也很大方,所以我就答應了!”
陳重盯著朱大可的瞳孔,思考朱大可言語的真實性。
說謊的人和正常的人是不一樣的。眼睛往左上方看是回憶,往右上角看,則是編造謊言。
顯然,朱大可說的是實話。
“他叫什麼名字?”
“我不知道,他每次出現都悄無聲息的,跟鬼一樣。”
“我所有指示秦偉所做的事,都是他通知我做的!”
“你也知道,我們做這行,隻管求財,問多了,反而有禍!”
朱大可擔心陳重不信,解釋了一句。
陳重點點頭,“如果他再來找你,給我打電話!”
指使秦偉的人隱藏的很深,給陳重的感覺就好像,不是薑力幹的。
這讓陳重有些懷疑,這件事的背後,是不是另有其人?
六十歲的老頭,留著山羊胡,這樣的人,薑家可沒有。
如果薑力真的要指示秦偉,直接聯絡秦偉就夠了,不必再繞這麼一圈。
正因為這樣,陳重決定,暫時留下朱大可一條命。
給朱大可留下自己的電話號碼,陳重直接離開了銀月酒吧。
包廂外依舊非常熱鬧,沒有人知道,朱大可已經在包廂內身受重傷。
兩個陪酒女郎都嚇的暈了過去,朱大可兩條手臂一條斷了,一條骨折,全都廢了。
他隻能用腳踢醒了陪酒女郎,讓她呼叫救援。
就在這時,房間裏的門再一次被打開了。
朱大可以為陳重去而複返,正要抬頭討好,忽然神色呆滯。
來人六十來歲,一身黑衣,留著一撇山羊胡。
“大,大,大,大人!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
朱大可完全沒想到,陳重剛走,山羊胡就出現了,這絕不是什麼巧合,而是陳重一直都在山羊胡的監控範圍之內。
“對我來說,隻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山羊胡手捋胡須,淡淡說道。
隨後,鮮血飛濺,朱大可的人頭淩空飛起,滾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