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向晚!”
耳後一聲尖銳的叫喊,隨即那塊貼身手帕一下摔在了自己腳邊,驚起一片灰塵。
“如何?”
縱然心頭有些不痛快,她仍舊笑著轉身,麵對著這對母女臉上的忿忿,知曉晴芳院與靈舒院的戰爭該是正式拉開!
葉婉玉方才還在怒吼,一對上她的笑意渾身打了個激靈,怎麼都說不出話來。
這笑容背後,為何都是毒辣與陰險?
葉向晚這麼個怯懦丫頭,怎麼會有這樣的神情?
“婉玉,這件事情又不是晚兒的錯,你何須怪她,誰讓你自己與表少爺暗通書信?當下老爺不怪你們已經是頂好的了,你還想責怪晚兒嗎??”
李柔雨也是一驚,慌忙扯了一下葉婉玉的胳膊訓斥道。
葉婉玉本想繼續怒罵,可一想到當下局勢,倒也是安穩了下來,一雙小手相互死死地交纏著,隱約可以聽到“哢嚓”的骨頭斷裂聲。
“二妹妹,真是對不起了!方才真是被事情給弄糊塗,被爹爹那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自己對表哥的不過是依賴,唉!”
她歎了口氣,順勢迎了上來。
葉向晚冷冷地看著她,沒有回答。
“晚兒,你以後有了心上人,可一定要和姐姐說呢!姐姐幫你參謀參謀!”
葉婉玉恨恨過後便是笑意橫生,仿佛之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親昵地同葉向晚打趣。
葉向晚揚起一抹疏離的笑容,懶得揭穿她們,寒暄幾句後就去一旁找了李嬤嬤,一下就把那對竊竊私語的母女甩在了後麵。
一路無話。
直至關上房門,葉向晚才露出了冷色。
房間裏風驟然一緊。
前世,葉婉玉被當朝五皇子傅逸哲看中,大街小巷皆是傳言她會成為未來的皇妃。
雖說傅逸哲是最好的儲君人選,可葉婉玉怎麼說都是庶女,自己身上與傅玉珩的婚事並沒有正式的聖旨賜婚,完全可以解除,自己才是嫡女,葉常旭不可能會那麼本末倒置,把自己當做廢棋才是!
垂眸間,李嬤嬤的臉正一青一白地變換著。
她斜靠在緊閉的門上,冷冷地掃了一眼李嬤嬤。
一定還有其他端倪!
“李嬤嬤,你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從未說過?”
眼神一狠,一想到這李嬤嬤居然敢藏著掖著,她心裏頭就一陣惡寒。
李嬤嬤本就心虛,被那麼一問,雙腿一軟癱在了地上,摸索間才把額頭頂在地麵上,雙肩更是哆嗦得像是篩子一樣。
“回稟二小姐,二小姐可還記得三年前夫人難產過世的事情?”
“自然記得。”
若不是因為難產,她可就要多一個弟弟了呢!
當下,也該三歲了。
葉向晚側過身去,將悲哀藏了下去。
“這件事情,背後又有何秘密可言?”
“當時,當時實則是老爺下令不得請外頭的大夫的!”
葉常旭?
他之前不是說,請了大夫,可大夫卻說醫治不好了嗎?穩婆也說沒有辦法了!
葉向晚一想到上官雯死時床榻上的一片鮮紅,臉色更加陰沉。
李嬤嬤舔了舔幹涸的唇,如同哀嚎般繼續開了口:“在夫人難產之前,老爺曾發現夫人與蘭花苑的旦角陳秋實私會,因夫人即將臨盆,這才沒有怪罪。
後不知道從哪兒知曉夫人肚子裏的孩子……不是……不是老爺的,老爺一氣之下,下了那樣一個命令,這才讓夫人一屍兩命!”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