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允走後,紀嫣然完全清醒過來,她茫然的看著丫鬟小草。
“我這是怎麼了?”
謝必安走上前來,“姑娘,你剛剛暈倒了,是......”
小草回想起剛剛那不堪入目的一幕,生怕在刺激到小姐,搶著答道:“是保生堂的少東家,謝必安公子救了小姐。”
聞言,紀嫣然彎腰做了個萬福,“小女子在此謝過謝公子。”
謝必安急忙伸出手來,扶住了紀嫣然,觸到紀嫣然柔嫩豐腴的手掌時,謝必安渾身像觸了電一般。
......
最終,陸允並沒有選擇倒回去,而是回了雜貨鋪。
蘇環兒由小蘭陪著,正在雜貨鋪等他。
看著陸允頭上的血跡,蘇環神情緊張,“怎麼相公?”
“沒事沒事,磕了一下。”
燕七滿臉震驚,“這、這是......你夫人?”
陸允得意的說道:“如假包換!”
燕七歎了口氣,嘰嘰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但陸允知道,他肯定是在說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相公,你說的地有眉目了,再過幾天,縣衙將對靠近淮河的一塊灘地進行公開租售。”蘇環兒沒有在意陸允和燕七之間的相互鄙視。
陸允眼睛一亮,“那就將這塊地拿下!”
夫妻二人雜貨鋪劈裏啪啦的敲了一天的算盤,經過詳細的計算,至少需要一千五百兩銀子。
既然是公開租售,肯定會有人抬價,高五百兩也算正常。
蘇環兒愁眉不展,“相公昨天給了五百兩,我當了些首飾,咱們的銀子還差很多。”
陸允一愣,“夫人當首飾了?”
小蘭搶先回答道:“是啊姑爺,小蘭攔都攔不住。”
陸允握著蘇環兒的手說道:“夫人放心,我一定會掙更多更多的錢給夫人,到時候夫人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蘇環臉色微微泛紅,她這還是頭一次被陸允握住手,“我是信得過相公的,可還差那麼多錢......”
陸允安慰道:“夫人不用擔心,我有辦法。”說著,看了一眼正喝茶的燕七。
燕七堅持留在了雜貨鋪,陸允和蘇環兒回了城東小院。
蘇顏留在了小院,此時正在廚房做飯,小蘭要幫忙都不讓。
很快,一桌子飯菜擺好,有葷有素,還有一壺酒。
那個時代,豬肉還不怎麼流行,耕牛是官府保護,除了禽類,就隻剩下了羊肉。
不得不說,這個蘇顏,還真有燒菜的天賦,桌上的菜樣樣都是色香味俱全。
蘇顏又親自斟上酒,“妹夫,姐隻想說一句感謝的話。”
陸允趕緊端起酒杯,“姐你太客氣了,都是一家人。”
蘇環兒說道:“姐你真的想好了,要和張富貴和離?”
蘇顏點點頭,“想好了,和離後姐就在蘇記旁邊開家小酒倌,肯定餓不死,隻不過......”
蘇顏欲言又止,陸允一口幹了杯中的酒,“我知道,無非就是花錢嘛。”
“花錢隻是其一,還得請家裏的長輩出麵協商,看樣子也隻能請二叔了。”蘇環兒歎了口氣。
蘇伯庸與張富貴家有些淵源,有他出馬,和離的事兒肯定能成,但蘇伯庸肯定會借此機會,訛詐一筆。
想到這裏,蘇環兒不禁頭疼,對著滿桌子的菜也沒了什麼胃口。
一夜無話,陸允依然沒有被蘇環兒‘翻牌子’,倒是等來了蘇顏。
“妹夫,能不能也給我做一個那樣的牙刷?”
蘇顏一邊說,一邊學著刷牙的動作。
她人本就比較豐腴,看得陸允走了神。
蘇顏是過來人,瞪大了眼睛,“不會吧,難道你們還......”
陸允臉色火辣辣的,“姐、姐,一把牙刷而已,我做我做!”說完,捂著臉,落荒而逃。
蘇顏在身後咯咯直樂。
吃過早飯,前往雜貨鋪順手給燕七帶了早點。
燕七早已經起床,看得出來他是太懶,胡亂的抹了兩下臉,一身臟兮兮的樣子,正在雜貨鋪後的天井練拳。
見陸允來了,他才停下來,接過陸允手中的包子豆漿,開始吃了起來。
“明知道今天要打架,也不知道多買幾個。”燕七一邊吃一邊抱怨。
他早就知道,陸允說的辦法,就是去銀鉤賭坊。
經過昨天那事之後,再贏人家的錢,還真有可能將命給搭進去。
可陸允不怕啊!
先不說別的,係統就肯定不會看著他出事情的。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個燕七,絕對是個武林高手,一挑五,跟喝水似的。
待燕七吃完早餐,陸允又在口袋裏裝上石膏粉,二人這才前往銀鉤賭坊。
賭坊今天有些冷清,可能是受到了影響。
門外的綹子在陸允真來了,急忙跑去報告。
陸允大馬金刀的往賭檔前一座,“怎麼,銀鉤賭坊這點兒錢都輸不起?”
佟彭祖此時帶著人進來,冷聲道:“你真要一條道走到黑?”
陸允將銀子往桌上一扔,“你開賭館,我來賭錢,不應該嗎?”
佟彭祖冷哼一聲,知道沒有再談下去的必要了,示意賭檔照常營業。
陸允根本不跟他們客氣,一口氣壓贏了四把,二百兩銀子變成了三千二百兩。
佟彭祖臉色鐵青,詢問身邊那個看起來很奇怪的人,“有沒有看出點兒名堂?”
那個人穿著打扮很像個道士,一身灰袍,手裏握著柄拂塵,眼中精光四溢。
道士若有所思,最後還是無奈的搖搖頭,“沒看出來。”
佟彭祖不由得吃了一驚,連雲慧道長都看不出名堂來,這小子道行挺深啊。
“小子,拿著你自己的二百兩銀子走人,銀鉤賭坊賣你個麵子,別把事情做絕了。”
陸允嗬嗬一笑,拿起二百兩銀子,放進口袋裏。
佟彭祖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說實在的,他也不願意與連雲慧道長都看不透的人為敵,能化幹戈為玉帛最好。
可剛剛勾起的那抹微笑,瞬間被陸允的下一個舉動給衝得幹幹淨淨。
陸允微微一笑,將剩下的三千兩銀子,變戲法似的,全部收走,然後冷冷的說道:“我偏要趕盡殺絕,你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