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感覺就像真正的夫妻一樣。
哪怕是跟趙峰,好像都沒有過這麼溫馨的瞬間。
趙峰的二哥還在咖啡廳等我,我最終隻是朝著顧景懷點了點頭,便進了咖啡廳。
“你好,我叫趙嶼。”
麵前的男人主動站起身跟我握了個手。
我偷偷打量了一眼趙嶼,他跟趙峰長得並不像,趙峰長得像他媽,而趙嶼看起來更像他們的父親,身上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顧夫人,顧總應該已經跟你說了大致情況了。我這邊搜集到的資料都在這裏了,你可以打開看看,但我建議,最好等你生完孩子,坐完月子再看。”
我昨天已經被嚇過一次了,也不怕再被嚇第二次,但趙嶼好心提醒,我還是點了點頭,把文件收進了包裏,然後跟他道了謝。
“多謝趙先生。不過我很好奇,為什麼你們願意幫我?”
我確實是好奇的。
趙嶼跟顧景懷肯定不隻是“有點交情”,他們要麼是交情深厚,要麼是合作了什麼,總之,絕不可能是表麵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
“因為利益,我的目標是趙氏集團繼承人的位子,至於顧先生......我不知道他要什麼。但他給我承諾了豐厚的條件,我很願意跟他合作。”
我點頭,這跟我心裏想象的差不多。
“你很聰明,你也知道自己要什麼。我們揣測不透顧先生的意思,不如就好好吃他給我們的紅利好了。”
趙嶼站起身來,遞給我一張名片。
“如果顧夫人想跟我合作,隨時來找我。我要提醒顧夫人一句,接下來,你可能會遇到什麼變故,但請相信你現在的想法。”
這是明晃晃的拉攏了。
我手裏確實有點趙峰的把柄,但我沒有直接答應,隻是點頭,接過了他的名片。
不能把全部底牌都亮出來給別人,更不能在沒摸清對方底細之前就完全信任對方——這是顧景懷教給我的。
我相信,像他們這種在商業場裏浸泡久了的商人,手段遠遠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
趙嶼顯然是能看懂我意思的,他挑挑眉。
“那麼顧夫人,我們合作愉快。”
走出咖啡廳上了車,顧景懷並沒問我剛剛在咖啡廳裏發生了什麼,我躊躇了一下,還是告訴他:“我可能會交出一部分趙峰的把柄給他,會不會影響到你?”
“不會。”
顧景懷臉上帶著笑,我更摸不透他的想法了,幹脆坐在副駕駛上閉目養神,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一切。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讓我覺得已經過了好久,但這僅僅隻過去了兩天而已——就像當年父母自殺,我從雲端跌落泥土,也隻是短短兩三天的事情。
想到十年前的事情,我頭又莫名其妙疼了起來,這讓我更加確信,我一定是忘了什麼。
可我要從哪裏查起來?
求助顧景懷是不可能的了,我隱瞞了昨天的那個似真似假的“夢”,自然也不能再去告訴他。
更何況,我已經沒什麼可以交換給他的了。
忽然,我想到了一個人。
一個參與了整件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