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了一跳,腦子裏自動浮現出了那個模模糊糊的聲音。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
我不敢動彈,更不知道該怎麼辦,就那麼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房間裏的燈光忽然大亮,我看清了那個抓著我手的男人——是顧景懷。
我頓時便鬆了口氣。
還好是顧景懷,不是別人。
“怎麼不說話?”
聽到顧景懷的話,我躊躇半晌,終於還是小心翼翼的試探他:“我今天中午有點暈,醒過來就現在了,我有點害怕。”
“你中午暈過去的?我晚上八點回來的,還以為你太困睡著了。”
晚上八點?
那就說明,那個說話的聲音根本不是顧景懷。
到底是有別人刻意過來跟我說這句話,還是這句話根本就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
我一時間也有些猶豫了起來。
“怎麼了?”
顧景懷的聲音再次響起,我才終於回過了神。
中午昏倒的事情,我不打算告訴顧景懷了——他對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我相信他是知道的,又或者說,如果他想知道,他會知道的。
既然他不提,我也沒必要說出來。
但文件的事情,我還是得問問顧景懷。
我轉頭看向了顧景懷。
“那些文件上的事情......”
“我可以確保真實性。而且,我手裏還有更多更重要的資料。”
顧景懷又一次預料到了我內心的想法,我已經有點習以為常了。
雖然明知道剩下的資料要我付出更大的代價,但我還是開口問他。
“你需要我做什麼?”
“現在還不是你要繼續付出代價的時候,不過,我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
顧景懷一邊說,一邊伸手,把我攬進了懷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你前夫的哥哥們估計會知道不少的。”
“但我主動去找他們,主動權就不在我身上了。”
這種淺顯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正思索著要怎麼掌握主動權時,顧景懷忽然把我的臉捧起來,輕輕吻了吻我的右半邊臉。
我的思緒一下子就被打亂了,但我還算淡定。
做戲就要做全套,我跟顧景懷孩子都有了,當然也不在意這點肢體接觸。
顧景懷像是對我的反應很滿意,我看到他伸手,從我掛在一旁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張照片遞給了我。
“這就是你前夫的二哥。他會來找你的。”
......
顧景懷說的沒錯,第二天,我就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裏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自我介紹是趙峰的二哥,然後約了一家離我住的地方不遠的咖啡館。
顧景懷開車把我送到了咖啡館門口,隨著車窗緩緩降落,我看到他跟咖啡館裏的男人伸手打了個招呼。
就是昨晚他給我的那張照片上的男人,趙峰的二哥。
我有些訝異。
他們早就認識了嗎?
“跟他有點交情。”
“多謝了。”
我很快便反應了過來,是顧景懷特意給了我這個機會。
正準備下車,顧景懷卻忽然把我按回了座位。
下車,繞到副駕駛的方向,給我解開安全帶,扶我下車,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我甚至懷疑他提前演練過。
“去吧,我在這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