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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世人總是對女子頗多偏見,陳衝一麵之詞,這些人便信了個足,連給蘇錦言一個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蘇錦言的確曉得蘇吉祥跟陳衝那狗東西不清不楚,可這些事她一個字也不能認。

當下便紅了眼哭起來:“縣官大人判案還一審二問的,裏正你可審了我不曾?問過我不曾?就這樣平白無故的給我戴上這麼個罪名。”

“有啥好審好問的,這姓陳的全招了,你兩就是一對奸夫淫婦。”秦子征抱著手,輕笑出聲,今日要是將蘇吉祥這罪名坐穩了,他看屋裏頭躺著的那位還怎麼在半坡村待下去。

蘇錦言側過頭來看秦子征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當真恨得咬牙切齒:“你這說什麼話,不審不問,沒證沒據的事兒,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你這樣著急定我罪名,是不是自個作則心虛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秦子征笑意一斂,雙手插進袖口裏,啐得一口:“你少胡謅,我有什麼好心虛的,能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可難說了......”蘇錦言假意的抽抽搭搭幾聲,話裏話外盡叫人浮想聯翩的。

“你,你這小賤人......”

“夠了。”趙德海煩得不行,怒斥一句,想了想又道:“好,蘇氏,你說我沒審你,沒問你,那我現在來審來問,陳衝所言是否屬實,你二人賣俏行奸認還是不認?”

“不屬實,我也不認。”蘇錦言抹得一把淚,背脊挺得筆直的。

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秦子衡咬著牙摸到門邊,就見她一身正氣的道:“這什麼東西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認,他說我與他有私情,也不過空口白說一場,請問證據在哪裏?”

“人證,物證具在,方可定罪,那麼證據呢?”

蘇家的家教甚嚴,蘇吉祥被陳衝哄得暈頭轉向的,卻還曉得遮掩,除了蘇家人沒人曉得,定情信物什麼的就更不必說,陳衝還想要從蘇吉祥手裏騙銀花,哪裏舍得送什麼信物給她。

至於秦子衡,蘇錦言抬頭正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心中咯噔。

可想一想卻還是挺直了腰杆,他要是不嫌頭頂綠油油的話,隻管站出來。

蘇錦言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越發讓人覺得此事撲朔迷離起來,趙德海深看她一眼,複又皺著眉問陳衝:“你可有證據證明?”

“我,我......”陳衝一時上哪去找證據。

眼珠子骨碌碌的轉,他思來想去當真沒辦法證明,便道:“是她,她讓我學貓叫的,說我一叫她就從後門出去找我。”

又道:“這賤人狡猾得很,沒有留下把柄。”

說來說去,還是沒有證據了。

既然沒有證據也就不能證明蘇吉祥與陳衝私通了。

偏生張氏這沒心沒肺的冒出一句:“他是沒證據沒把柄,可這小賤人就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眼珠子一轉又說:“指不定早就是個破鞋了,合著蘇家人騙我秦家的聘禮銀呢。”

越想便覺定然如此,一口咬定:“肯定是這樣,不然尋常人家哪裏舍得二兩銀就將女兒嫁了。”

“你還我銀子來,你這小娼婦,破鞋......”

張氏一張嘴沒得把門,什麼難聽就罵什麼,同村的婦人瞧她說得那些話,都麵露難看之色。

蘇錦言卻全當沒聽見,她年紀不大就沒了父母的庇護,不管是讀書還是在社會上摸爬打滾,受的委屈比這多了去了,若真事事計較,早也不必活了。

但還是懟得張氏一句:“娘,你是相公的母親,怎麼能存著這樣的心思,難不成非得強行給相公扣個綠帽子,逼著兒媳認下這樁事,心裏才舒服?”

不等張氏反應過來忙又道:“既然都是沒得證據的事兒,裏正又判不了是非黑白,那咱們索性就去見官。”

話音一落,陳衝便被嚇得一個哆嗦:“事兒都擺在這裏了,還要見什麼官......”

趙德海當裏正都當了二十幾年了,村裏自來沒出過這樣的醜事兒,還打算鬧到衙門去?

他這臉還要不要了?

當下臉色一黑:“胡鬧,這事在村裏鬧得還不夠丟人了,還要鬧到縣裏去,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人。”

蘇錦言輕哼一聲,目光卻陰翳的看向陳衝,唇角卻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格外的瘮人,她道:“我行的端站得直,去了縣衙自然也沒什麼丟臉的。”

伸手一指陳衝:“不過,這個人卻是怕得很的。”

陳衝叫蘇錦言那瘮人的笑意嚇住了,隻覺她今日格外不同,一雙眸子仿似有洞悉之色。

頓時腦子裏亂糟糟的,一時間想不起有沒同她說過那件事,當下心裏更是發慌得厲害。

這要是去見了官,那他哪裏還能從衙門裏出來。

思緒轉得飛快,片刻功夫便有了計較,不等趙德海開口,他就道:“我不見官,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他伸手往看熱鬧不閑事大的秦子征身上一指:“是他,他說讓我夜裏頭來秦家門外蹲守,將他娘引開,等到事成之後,就給二兩銀的報酬。”

秦子征一聽這事牽扯到自個身上來了,立時氣得跳腳:“你胡說八道,我幾時這樣說了,你跟你認都不認識。”

又道:“我怎麼可能偷自家的銀子,你,你,你胡扯。”

“我又沒說偷銀子,你怎麼就曉得是偷銀子了?”陳衝這回扯起慌來倒是理直氣壯得很,直說得秦子征喉頭一梗。

又道:“我問你,你今兒是不是往桂花村劉家去了?”

秦子征瞪大了眼兒不說話。

陳衝也不怕這話被人揭穿,他今兒往桂花村去尋徐寡婦,確確實實瞧見秦子征往劉家去了。

當下又道:“我今兒也去了桂花村,你拉著我就在劉家隔壁的菜園子裏說得話,還給了我十個銅板,不過我買酒喝了,就在桂花村的貨棧買的,不信你們大可去桂花村打聽打聽。”

“我又不常來半坡村,又不識路,更不曉得誰家娶了新婦,還不都是他說的。”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可若是去查卻也查得不離,半坡村的人卻都再明白不過了。

要曉得秦子征今兒便是拿了張氏的銀子私自請了媒人往桂花村的劉家去下聘,回來時還被張氏堵在村口大罵,這事兒不少人都曉得。

陳衝都說到這節骨眼了,大家都還有什麼不曉得的。

秦子征卻是直跳腳,上前來就揣著陳衝打:“你胡說,我同你都不識得,怎麼可能......”

不等秦子征說完,張氏怒氣衝衝的上前扯著秦子征的耳朵大罵:“你這殺千刀的,老娘是做了什麼孽才生了你這麼個討債鬼,自個拿了家裏的銀不說,還要合夥別人來偷,我打死你這討債的玩意......”

“娘,娘,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娘,娘,肯定是那小賤人指使的......”秦子征抱著頭亂跑,可他有前科在先,說得話誰也不信。

更有人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怪不得秦二郎方才抓了人便要往死裏打,還是有這麼個官司在裏頭。”

蘇錦言也趁熱打鐵,硬是擠出幾滴貓尿來:“我真是命苦啊,我爹病重,實在是沒錢抓藥了,這才為了二兩銀狠心將我嫁到秦家了,可這秦家哪裏是能活命的地兒,小叔子自個犯錯,事情敗落就這樣給我潑臟水,這是要我的命啊。”

“我不活了,我死了算了,爹啊,娘啊,女兒不孝,女兒是在是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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