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還沒吃完小葵就捧著一袋銀子進來樂嗬極了

“小姐，今天太陽真的打西邊出來了，朱姨娘被打了竟然還給咱們送錢！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她賤啊。”

小葵聽得一愣一愣的，還沒聽過小姐罵人，這一句話倒是說道小葵心裏開心。

“行了，東西收起來，你去把這盤魚藏起來，殘骸骨頭那些倒入垃圾桶裏麵，知道了嗎？”

“是。”

小葵看著一盤魚沒有動，還被戳的稀巴爛，心裏覺得奇怪，到底沒有多問。

最後端著東西走了，按照吩咐把事情辦了。

蘇靜水難得今天晚上好好地睡了一覺，夢裏沒有出現她死的時候慘狀。

隻出現了母親溫柔的樣子，還囑咐她保護好自己，別被別人欺負了去。

第二天一早上，蘇靜水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淚流滿麵。

她擦拭了眼淚梳洗好，太陽還沒好好升起就去老夫人那邊請安。

小葵不解說道：“小姐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你就算給老夫人請安，她也未必見你。”

“她見不見，那是她的事情，可是我去不去，就是我的事情。你忘記今天是初幾了？”

“今天初七，是什麼大日子嗎？”

蘇靜水敲了她的腦袋一把，小葵吃痛的捂著腦袋，想了一會兒才恍然大悟。

“哦，奴婢記起來了，是吃齋飯的日子，這個月好像是咱們家的老太太招待人啊。”

“今天，跟老太太一起吃齋的幾個友人都要來我們家吃齋飯，然後一起看佛經。”

蘇靜水心裏覺得好笑。

一個鄉下老太太，大字都認識不到兩個，自己的名字有時候都會寫錯。

還偏偏喜歡學別人家的老太太看佛經，自己看不懂，就找一些會字的大丫頭來念。

偏偏有的大丫頭文字功底又不行，總是念錯了字，旁人也不敢提醒。

蘇靜水就不明白了，老太太這樣在外人麵前丟人，到底是為了什麼。

“小姐，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隻是在想，一些人平日對人歹毒的很，吃齋念佛難道還指望佛祖保佑不成。”

小葵立刻就想到了老夫人，馬上慌張捂住了蘇靜水的嘴，緊張的說道：“噓！小姐別這麼說，萬一被人聽見就完了。”

“怕什麼，今天不管怎麼樣，老夫人都必須對我和和氣氣的。”

蘇靜水微微一笑，人已經快走到老夫人的院子裏麵。

在她的院子裏麵有一座單獨的小佛堂，幾個老人家總去寺廟不方便，便在自己家裏供奉了幾尊佛像。

蘇靜水進來之後，就跪在院子裏麵，端著茶水說道：“嫡孫女蘇靜水，恭請老夫人安。”

老夫人才起來，睡眼婆娑的，就聽見最不想聽的聲音。

脾氣上來也不顧別的就吼道：“吵什麼吵，一大早上的要死啊！”

小葵心裏委屈巴巴的，蘇靜水麵不改色繼續跪著，手裏端著一盞茶。

老夫人心煩她，便故意在裏麵梳洗了很久的時間，還沒等她出來，別家的三位老夫人便都到了。

“喲，這一大早的是怎麼了？這位是......”

蘇靜水認識她，穆尚書府的穆夫人。

丈夫是戶部的尚書，手裏掌管著錢糧，是一個頂級的肥差。

站在她左右兩側的分別是禁軍校尉曹校尉的生母，和大理寺卿的生母。

蘇靜水抬起頭看著她們，一笑起來梨渦看起來格外的可愛。

圓溜溜的眼睛也十分的討人喜歡。

“各位老夫人好，我叫蘇靜水，正給我奶奶請安呢。她還沒洗漱好，諸位稍等片刻。”

“這麼早就來請安啊，比我家這個孫女強多了。”

曹夫人回頭寵溺的捏了捏年輕女子的臉頰，那女孩顯然還沒睡醒，眼皮都是耷拉著的。

蘇靜水也知道這個女孩子是誰。

曹校尉唯一的女兒，曹如意。

她嘻嘻笑著：“奶奶，我就是困嘛！對了，你是蘇靜水？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蘇靜水規則，曹如意種覺得很奇怪。

她一把將蘇靜水拉起來上下打量，看著還挺順眼，也就笑了。

“我也跟你們家往來好幾次了，怎麼沒有見過你呢？”

“我之前身體不太好，姨娘說出門怕染病回來，就讓我在家裏養著。”

“身體不好？”

曹如意看蘇靜水雖然文弱，倒也不像是身體不好的樣子。

心裏正覺得奇怪，蘇家老夫人就從屋子裏麵笑盈盈的跑出來：“哎喲，幾位姐姐們怎麼站在這裏就聊起來了，我齋飯都為大家準備好了，還不快快請進來。”

“我們跟你孫女聊聊天，你真是好福氣啊，孫女這麼漂亮，這位便是指婚給雍王殿下的那位吧，果真是好福氣。”

曹如意又有一點懵，怎麼印象裏麵，好像也不是這麼回事啊。

老太太臉色有點變，又當著眾人不好發作。

隻能賠笑說道：“別提這些往事了，快進來吧，靜水，你就帶如意姑娘去轉轉，這裏沒你的事情了。”

“好的，可惜這杯茶都放涼了！如意姑娘，你吃了早飯嗎？去我院裏用點兒？”

曹如意起早了本來心情就不好，一點肉都沒有也甚是難過。

聽到能走，馬上就你拉著她要離開。

蘇靜水已經在這些老夫人的心裏埋下孝順的形象已經夠了

本也沒想借此機會讓老夫人出醜，便帶著曹如意離開，回了院子，煮了一大碗牛肉麵，還炒了兩個爽口帶肉的小菜。

“哇，蘇靜水，我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麼好，平日沒聽過你的名字，還以為我鬧錯了人呢。”

“大姐姐外向喜歡結交好友，我比較內向一點，不過我也快到歲數了，也要活潑一點結交些人，否則日後成了婚，我誰都不認識，多丟殿下的臉麵。”

“話說回來，我一直以為雍王妃是蘇寧玲呢，沒想到是你，我搞錯了不好意思啊！”

海棠有蘇辜和朱氏罩著，平日府上的人都哄著她討生活，連話都沒有說過。

蘇靜水也不能先去說重話。

正好曹如意是個直性子，餓了之後脾氣更大。

一句話羞的海棠無地自容。

蘇靜水笑道：“我也沒把海棠姐姐當外人，有些事情有別人去做就行了，海棠姐姐，麻煩你幫我們準備一下早點，大肉包啦韭菜盒子啦，還有豆漿，盡量豐富一些，大姐也要來吃點餓。”

“是。”

海棠本來很不痛快。

聽到大小姐也要來的時候，才忍下這口氣乖乖去辦。

曹如意就算再眼拙，兩個態度的區別也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