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氏搖頭。
說起這事,她也納悶不已。
因為之前掉過一個孩子,她這胎懷得很小心,一應吃穿無不仔細,也不敢勞神費力,也不知為何突然就腹痛出血了。
薑奉秋隻能望向太醫。
關於這個問題太醫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仔細檢查過陸氏接觸過的所有東西,都沒發現問題所在。
倒是徜徉在胎水裏頭的薑杳有些想明白了。
明顯她跟陸氏肚子裏的胎兒是一體的,氣運相連。
她就是她。
她救薑晢出了事,胎兒也不好,陸氏也跟著動了胎氣。
那這麼說,她上次被勒脖子......
薑杳瞪著環在脖子附近的臍帶,小心地將它拿得更遠。
等了這麼久,終於有個轉生的機會,她可不想夭折在娘胎裏。
難怪她看薑奉秋父子倆那麼順眼呢,原來大家是一家人啊,怪不得親切。
薑杳幸福地伸展著全身。
想不到她居然有這一天,她原本以為自己會一直飄飄蕩蕩下去,沒有期待沒有未來。
很快,她就要有一個全新的開始了!
真好!
薑晢趴在陸氏床邊,不大放心,“娘,我妹妹沒事吧?”
雖然孩子還沒生下來,但他堅信娘腹中懷的就是個妹妹。
陸氏也不糾正他,順著說道:“妹妹沒事,放心吧。”
薑晢這才鬆一口氣,對著陸氏的肚子認真地叮囑妹妹要乖一點,別調皮折騰娘親。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逗得陸氏止不住笑。
作為一個天天闖禍的禍頭子,也好意思教育別人?
薑奉秋正欲調侃兒子兩句,就聽隨侍急匆匆來報,“啟稟公爺,太子殿下駕到!”
“秦小淵?”
薑杳一詫,從陸氏肚子裏出來。
陸氏大驚,“太子怎麼會來?”
太子跟他們國公府向來沒什麼往來,太子怎麼會突然駕臨國公府?還選在大夜裏?
薑晢心裏打鼓。
太子不會是知道了他打他馬的主意,氣不過找上門吧?
如果是,這也忒小氣了吧!
還是一家之主薑奉秋最為淡定,“夫人安心休養,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薑奉秋從內院走到前院還需要時間,薑杳則轉瞬即到。
瞧見秦淵當真在,薑杳還是訝然,“秦小淵,你怎麼來了?”
印象中秦淵自出生以來,除了必要的祭天儀式,從未私出宮門。
秦淵沉默,眯了眯眼睛。
這種問題還需要問嗎?
要不是為了追她,他也不至於半夜衝宮門,一路縱馬狂奔強闖國公府。
得虧小乖腳程快,他差點追丟了。
薑杳不明就裏,“怎,怎麼了?”
秦淵沒好氣,視線落在她恢複如常的氣色上,一路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去。
他有許多的疑問,但此處不宜說話。
不多時,薑奉秋到了。
“不知太子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恕罪。”
秦淵示意免禮。
薑奉秋起身,不解問道,“殿下深夜駕臨,不知所為何事?”
秦淵撩了撩眼皮,“聽說薑晢很想借孤的汗血馬,孤親自送來了。”
薑奉秋:???
急哄哄趕到的薑晢聽見這話頓時感動不已。
嗚嗚,沒想到太子人居然這麼好,自己真不該在背後說他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