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杳渾身無力,虛弱又難受,整個“人”暈乎乎的,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什麼包裹著,有些暖有些晃。
不知過了多久,興許很久,也興許隻是一小會兒,她忽然覺得身上很輕很輕,輕到開始隨風飄飛。
薑杳一怔,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當真已乘風飛動。
??
身體像是有自己的想法一般,往宮門口的方向飄去,看著底下從金碧輝映的琉璃瓦轉換成青石瓦片。
薑杳瞳孔不可置信地放大。
她她她,竟飛出了皇宮?!
薑杳不敢相信地閉眼又睜眼,確認眼前一切不是水中泡影,樂得下意識失聲尖叫。
原諒她的忘形,試問任何一個被判終身囚禁的牢犯突然有一日重獲自由,也會定會如她這般興奮不可自抑。好在她非同常人,再大聲也不怕沒人聽得見,卻也不怕。
隻是快意過後,她才察覺到古怪。從頭到尾,她的行動都是不受控製,一股未知的力量正吸引著她,不知要將她帶往何處。
薑杳心頭突突直跳,麵上露出不安的表情。
好在這束力並沒有維持太久,轉眼間她就停在了座氣派的宅院之內。
雖然方才在上方瞧得不大仔細,但隱隱瞧見門匾上寫的過國公府。
國公爵位就她知道就不少於四家,但薑杳第一時間就想到薑家。
事實證明她直覺沒錯,屋外間站著的一大一小可不正是薑奉秋和薑晢爺倆。
隔著帳簾艱難探著內屋的動靜,薑晢緊張地拉著父親的手,“爹,娘沒事吧?”
薑奉秋臉色沉凝,“不用怕,你娘沒事的。”
薑晢還是不安。
進門時下人說,娘動了胎氣,都出血了。
薑杳看著下人端出來的血盆,搞不清狀況。
現在是什麼情況,她又為什麼出現在這裏?
薑杳正迷糊,突然感覺一股未知的力量將自己包裹著,咻一下把她吸了內屋,內屋床榻上正躺著美婦。美婦麵色發白,腹部隆起。
不用問也知道,這位便是京中女子最為羨慕的陸氏。
薑杳被一下吸進陸氏的腹中。
這突發的狀況叫薑杳大驚,還以為這下要完,卻意外地發現感覺很好。身體裏就像重新被注入活力一般,整個“人”像是被泡在暖水中溫暖舒服,就連原先那種無力虛弱的感覺也消失了。
薑杳大為驚喜。
她下意識動了下手腳,陸氏的腹部輕微震動。
陸氏緊張地望著太醫,“太醫,我腹中胎兒如何?”
太醫又給陸氏搭了次脈,有條不紊地收回施在陸氏各穴位的銀針,“國公夫人不必憂心,胎兒暫且保住了,接下來您注意靜心休養,應該沒有大礙。”
聽見裏頭的動靜,在外頭焦急等半天不敢打擾的薑奉秋急忙入內。
太醫忙給薑奉秋見禮,被薑奉秋攔了,“太醫,我夫人怎麼樣了?”
太醫將適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薑奉秋鬆了口氣,“今夜有勞太醫了。”
太醫連稱是應該的。
薑奉秋走上床前,不大放心地盯著妻子,“夫人,你感覺如何?”
薑晢也湊上前焦急地追問,“娘,你沒事吧?”
陸氏看著滿臉關心的丈夫和兒子,溫柔地笑著,“太醫幫我行了針又吃了藥,感覺好多了。”
“夫人怎麼會突然動了胎氣,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