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沅笑道:“對,是最後一塊了。”
劉德突然恍然大悟:“也就是說,你在切前兩塊幹絲的時候,就已經拿定了這個主意,想要試試不同粗細的幹絲哪一種是最合適的?我還以為你是真的不會切呢!”
不可否認,她有賭的成分。
為了節省時間,在經曆了多方的糾結之後,還是選擇了自己可以切得最細的程度,憑借著對火候的掌控,讓幹絲準確無誤的煮成了剛好可以被泡入味的程度。
在品嘗前幾道菜品的時候,其實這道菜還正在自己烹飪呢!
大家一時之間對驚得說不出話,特別是那些從頭嘲諷到尾的自以為的老家夥們,臉色憋得鐵青。
原來,蘇沅從一開始就算計好了一切,在那麼緊急的情況之下,還安排的這麼好,最後完成了,獲得了極高的評價!
這簡直和她的年齡及閱曆根本不相符!
麵對大家的讚美,蘇沅也隻是說:“是我們蘇家班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非常感謝大家,也特別的感謝安如山前輩。他把蘇家班帶的很好,很是默契。也謝謝大家願意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會繼續努力,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
第一場的團體賽,五道極其華麗的菜品就這樣的輸給了一個賣相極差的幹絲,而且還是一個毛頭小丫頭做出來的,縱然是有心理麵不服,但是這些是五位評委一致決定的,任何人也沒有反駁的機會了。
第一場的團體賽,蘇家班贏得驚險,贏得漂亮!
從台上下來的時候,蘇沅的腿都軟的和麵條一樣,默默的走到了一個拐角之後就脫下了廚師帽,閉著眼靠在牆上休息。
太刺激了啊——!!!
她忍不住的笑了出來,笑得特別的滿足,簡直就像是一隻得到了自己最心愛的罐頭的小肥貓一樣。
就在這時,她的鼻子裏麵突然鑽進來了一種香味!
這是......古龍水的味道嗎?也不太像,更加的外放,有點騷包......
她睜開了眼,正好是對上了一個人。
這個人穿著白色的西裝,頭發打理的一絲不苟,脖子上戴著一串十字架,和西裝不是一種風格的,但是加上騷包的古龍水,竟然有一種出奇的和諧!看來也是個搭配鬼才!他拉住了蘇沅的手,輕輕的打開了層層包裹的毛巾,露出了她被燙紅的“豬蹄”。
“是你?”蘇沅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
這個白色西裝男終於是抬起了頭,露出了一張陽光明媚的笑臉。
刹那之間,她就被閃瞎了眼。
這是什麼光芒?
哦,原來是他身上的貴氣!
看到了臉,她這更久確認了自己的想法了。這人她認識。
這兩天在家裏麵鍛煉的時候太無聊了,就翻出了點娛樂新聞在旁邊放著,剛好一個新聞說的的就是這個人。
時遠,房地產龍頭家的皇太子,SSR級投胎,身上各種屬性都被老天爺加滿了,外貌、家世、成績、雙商什麼的都是頂配,但可惜人家隻喜歡美女和畫畫。
“你認識我?”時遠說了一句。
“嗯,新聞裏麵見到過,皇太子嘛!今天謝謝時公子你幫我心臟複蘇啊,不然我這把老骨頭可能真的也要跟著安師傅一起交代在那裏了。”
“得了吧!”時遠突然笑著說:“還真把我當皇太子了?!這家酒店是我家的,我無聊去玩了,正好撞進了,不是大事,用不著這樣感謝。”
“嗯。”
蘇沅答應了一聲,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是他卻更加用力的抓住了手腕,重新低下頭去看著說:“嘶,都紅了吧,你這細皮嫩肉的,肯定很疼吧?”
“噗嗤——”蘇沅就笑了。
時遠:“你笑什麼?”
“沒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來,如果我小叔子在這裏的話應該會罵我死豬不怕開水燙嘛!還是第一次有人誇我細皮嫩肉呢,謝謝謝謝啊,嘿嘿......”
時遠也被逗笑了,說:“我帶你去找一下酒店的醫務吧,給你處理一下,都要起水泡了,還有你的頭。”
他說著輕輕的碰了一下,疼的蘇沅齜牙咧嘴,覺得自己現在實在是狼狽的很,所以就跟著人家走了。
她不知道的事,在角落的拐角裏麵,一直有個人用冷冷的目光盯著這裏。
趙成手裏麵拿著今天第一場比試的彙總資料,走到了那邊,卻看到自家老板身周圍繞著一種陰翳之氣,嚇得後背一哆嗦。經過了高強度的心理建設之後,還是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老板,你......”
還未等他把話說完,秦錚就直接轉過了身,重重的朝趙成的胸前拍了一個什麼東西。
“啊——”趙成被拍的內傷,但是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自家老板了。
低頭看看剛剛下意識捂在胸口的東西。
是一管燙傷膏藥,外麵還包著一張藥店的電子單據呢。
......
蘇沅處理好了手上和頭上的傷口之後,再一次的對他表示的感謝。
“皇太子”坐在一邊,笑容裏麵都透著貴氣的說:“小事,我挺喜歡你今天的表現的,把那群自以為是的老東西的臉打的啪啪響啊。”
蘇沅苦笑了一聲——我可真沒有那麼想啊!
“我先走了,比賽結束了,應該還有一些事情需要我去做。”蘇沅畢竟是領班嘛!
“咱們交個朋友吧,正式自我介紹,我叫做時遠,目前是個無職業的社會閑散人員。”
蘇沅覺得他說出來的“無職業”三個都鍍了金,笑了下,大大方方的把自己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伸了過去說:“我叫做蘇沅,身份......你應該知道的。”
“知道知道,蘇家的女兒,秦家的媳婦嘛!”時遠笑得一臉無所謂。
“那好,我先走了。再見,時遠。”是朋友了,蘇沅也是毫不猶豫的就叫了人家的名字。
她走了之後,有一個穿著裙子的女人走到了時遠的身邊問:“少爺,您在看什麼?”
時遠眯著眸子,臉上的笑容和剛剛的相比,似乎是變得稍稍複雜了一點點。
他用下巴指了指蘇沅離開的方向說:“她還是第一個如此幹脆利落的叫了我名字的人,挺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