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就叫賤!一頓就給你打服了,嗬嗬。
“嗬嗬,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
“你也就這會兒笑吧,撕爛了衣服,回去等著挨罵吧。”
“......呃,對哦。”柳芷晴想起來自己已經不是大小姐了,可能這套衣服壞了真的挨罵,也癟了癟嘴表示認同。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哭泣的聲音,聽得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冷汗嗖的一下就打濕了後背衣襟。
“二丫兒,我是陪你出來找亮哥兒的,你要保護我回家!”小叔是個能屈能伸的,此時管不了什麼男女有別了,拽著柳芷晴的胳膊死活都不鬆開。
柳芷晴也害怕,但是更多的是好奇,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鬼呢。
“你你你......你不會......要去看看吧。”
小叔似乎看出了柳芷晴的企圖,抓緊了她的胳膊,試圖阻止她。
“小叔,我第一次發現你好聰明。”
“你......你你!”
“小叔,你要害怕,自己回去,我過去看看。”
小叔左右衡量了一下,還是大著膽子跟在她身後也走了過去,左右自己回去更不安全,還不如跟著她,心裏感覺安全點,不過,還是挺刺激的,要是今兒遇到鬼,也夠自己吹噓一輩子的了。
哭泣聲音越來越大,而且沙啞的很,聽起來就哭很久的樣子。
倆人決定還是暫時熄滅火把,借著月光靠了過去。
火把柳芷晴丟給小叔,自己在路邊又摘了根藤條捏在手裏。
“你......你你!為啥選這個細不垃圾的東西,粗的打的不更疼?”小叔多半還是有點鄙視她,要是拿個粗的那勝算不久更大了嘛!
“藤條有韌勁兒,揮動起來更像刀子。你見過藤條一揮可以砍下一排雜草,粗木頭一揮隻能壓倒一片雜草!”
“二丫兒,你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呢。”小叔崇拜的兩眼放光,似乎已經看到二丫兒把遠處的鬼打跑了一般!
近了......
更近了......
倆人幾乎可以聽到那鬼的喘氣聲......
似乎是個小鬼......隻有上半身的小鬼......
倆人壓低了腳步聲,慢慢地靠了過去,緊張的手心都在冒汗。
卻不料此時的小鬼,竟然放聲大哭起來。
“你快放手吧,我這麼晚沒回去,阿娘該生氣了。”
“這聲音聽起來,怎麼這麼耳熟啊?”小叔在柳芷晴的耳邊小聲嘀咕著。
“~~~~(__)~~~~”小鬼繼續哭泣著,倆人聰明地隱藏在一棵樹後麵聽著小鬼的話。
“求求你放手吧......我要回家了......我一天沒吃飯了。”
“亮哥兒?......”最先反應過來的是二叔。
畢竟原主不在了,這換了芯兒的柳芷晴還真聽不出來自家弟弟的聲音,暗自慶幸,自家今天帶這個二貨小叔來了,不然,那就誤會大了。
“小叔?”亮哥兒一下子就聽出來小叔的聲音,隱約看到兩個人影走了過來。
“亮哥兒,大晚上你不回家,跑這兒裝鬼,嚇死小叔了。要不是小叔膽子大,帶著二丫兒過來看鬼,你今晚估計要睡這兒了。”
“亮哥兒。”柳芷晴默默地走到小弟身邊,摸了摸他的頭。
哪知道這一摸,讓亮哥兒最後的心理防線一下子就崩塌了,抱著柳芷晴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啊。
“不怕不怕,二姐來找你了不是,傷到哪裏了?怎麼不回家?”
柳芷晴溫柔的一邊哄著自己的小弟,一邊問道。
還沒等亮哥兒回答,小叔就趁機點亮了火把。
“你......你你......”再次結巴的指著地上衣衫襤褸的人,說不出話來。
柳芷晴把火把拿著近了點,發現這個衣衫襤褸的人已經暈過去了,但是意誌力堅強的就算他暈倒不省人事,也死死抓住亮哥兒的腳踝。
男人身上大大小小遍布傷口,傷口最深的已經漏了白骨,血水混著汗水,讓人看不出他原來的樣貌。
柳芷晴伸手探了探抓住亮哥兒腳踝的那隻手腕,脈搏跳動很淺,再度伸手往那人的脖子上探去,一邊探一邊還說:
“別怕,我是外科醫生,我再救你,你需要配合我。”
一看到病人,柳芷晴就忘了自己現在已經穿越了,不再是醫生了,還是習慣性地開口說道。
“二丫兒,你傻了吧,他昏迷!昏迷,你懂不懂?”好不容易帶逮到機會損二丫兒一下,小叔怎麼可能放過。
柳芷晴這會兒已經完全熟悉自家小叔的個性了,已經懶得理他了,伸手探到他脖頸上的脈搏,停了一會兒開口道:
“心跳緩慢,應該是失血過多,現在應該清洗縫合傷口,還要吃點消炎的藥。”
“二丫兒,我告訴你啊,別惹事兒上身。看他穿的,雖然破爛不堪,但是是細絹紗,那是咱們這樣的家一輩子都買不起的衣服。就連你成親都穿不了這麼好的衣服!”
“嗯。他現在需要立刻清洗傷口。”
“二丫兒,你聽沒聽到我講啥?管他幹啥!讓他自生自滅好了。”
“我聽到了。但是那也是一條人命,不能見死不救。”身為和平時期的白衣天使,怎麼可能放任一個無辜的生命,任其自生自滅。
“你在附近多撿點柴禾,在他身邊左右點起兩堆篝火,我去找水給他清洗傷口。”
“二丫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軸呢。”
“小叔,你看著點亮哥兒。”
“你......把我當下人呢。”雖然說得不情不願,小叔還是到附近拾了些柴禾,點起了篝火。
其實柳芷晴根本沒有走遠,順著溪水聲走了過去。
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進了空間,隨便拿了一個瓦罐,裝了些靈泉裏的水,又找了個木盆,裝了滿滿一盆靈泉水,還順手拿了針線,別在衣服上。
突然間遠處有幾隻野兔在跑,想起自家小弟一天沒吃東西了,就順手抓了兩隻野兔一起拎了出來。
柳芷晴把兔子遞給小叔,自己走到那個男子麵前,摸了摸他因為失血過多而冰涼的手開口道:“小哥哥,你把我小弟的腳腕放開,我要開始給你治療傷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