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芷晴聽了立刻咬牙，這老婦！

柳老太卻尤覺不夠：“要是以前也就算了，現在她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還成日消耗著藥錢，這樣嬌貴，我柳家才是養不起，倒不如讓二郎休了，再聘個老實本分的，也給家裏少點負擔。”

柳芷晴立刻察覺到攙扶著的李氏身體緊繃起來。

“阿婆！”柳芷晴悄悄掐了自己大腿內側，豆大的淚珠立刻滾落下來，帶著十足的哭腔，“阿婆，您不能因為阿娘不同意賣掉阿蕪，就這樣對阿娘啊，阿娘是無辜的！您有什麼怨氣衝我來就是！”

“嗚嗚嗚，阿爺，阿蕪不想被賣，求求阿爺勸勸阿婆吧！”

“什麼？”在場的幾個男人聽了都是一驚，怎麼這才一天，家裏竟然要賣閨女了？

“你這賊骨頭！”柳老太立刻氣急，“瞎說八道什麼！要不是你偷吃給官哥兒準備的白麵饅頭，柳家也不會容不下你！你現在就偷饅頭，再留你下去，誰知道會不會偷什麼東西，到時候見了官，也給柳家麵上蒙羞！”

“就是！也不知道和誰學的偷雞摸狗！爹，您可要相信我，都是這賊娃子，把饅頭偷走了，媳婦去和二房理論，這才耽誤了做飯！”

柳老頭的臉色立刻更加陰沉，看向柳芷晴的目光也極為不善。

眼看一盆臟水就要扣自己頭上，柳芷晴立刻淚眼婆娑地看向幾人：“我沒有！阿爺你要相信我。我在廚房外麵待著，親眼看到小叔拿了半個饅頭出來，小叔看見我就把饅頭扔給了我！我還沒幹什麼，他就罵我，說是我偷吃饅頭！阿爺！我阿娘在廚房的時候都沒有讓我偷吃過，我怎麼可能會去偷饅頭！”

柳老頭微微有些動容。

老二媳婦的確是幾個兒媳裏性格脾氣最好的一個，對孩子管教也十分適宜。

“滾蛋！”柳老太聽了更是怒極，“你們娘倆一個說寶哥兒說謊，現在你幹脆誣陷到你小叔身上！果然是謊話連篇，小小年紀不學好！誰知道你跟哪個雜種學的！”

“二妮兒，偷了就是偷了，你偏偏要賴你小叔，怎麼說你小叔也是個讀書人，怎麼可能跟你一樣偷雞摸狗。”張氏鄙夷。

“小叔回來了啊。”門外適時的響起柔弱的聲音，柳芷晴看出去，便見自家阿姐笑盈盈地站在門外，衝著一個還算年輕的男人道，“小叔怎麼不進家，快吃飯了。”

卻是柳樹寶剛想進門，聽到柳芷晴的辯解後又準備走，讓柳綠婉看了個正著。

“那個......大妮兒啊。”柳樹寶看了一眼院子中站著的人，目光躲閃，抬手蹭了蹭鼻尖，“忽然想起來還有點事，等下再回來吃飯。”

“我沒有偷饅頭！”柳芷晴見狀，靈機一動，立刻抬起右手，雙指並攏朝天，“我發誓！偷了饅頭吃的人天打五雷轟，永遠都生不出孩子，不得好死，下輩子入畜生道！”

古人自來封建迷信，柳芷晴說的這幾點把痛點戳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