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心頭一冷,不知道這個消息究竟是方丈告訴他的,還是他自己猜出來的,看到他那陰冷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勢,永明就知道此人絕非一般人。
如果說是他自己猜出來的,永明倒也不意味。
永明點了點頭便退下了,雖然被點破了身份,倒也沒有拿出那種不可一世的態度來。
江雨凝的父親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其實他並不是非常反對女兒和。廢太子來往。
雖然說皇帝因為這個廢太子做出的蠢事而震怒,將他貶斥到了離京城十萬八千裏的地方,可此處是獻州與周國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名義上是個偏僻所在,實際上卻是鬥爭的漩渦中心。
將這個廢太子貶到這裏來,不知道皇上還有什麼深思熟慮。
永明的身份恐怕不僅僅是一個被廢掉的太子而已。
隻是他實在是愛女心切,哪怕明知道永明可能並非普通身份,卻還是不能容忍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自己的女兒交往甚密。
哪怕自己的女兒今後可以不計前嫌,再次與他結下婚約,但在婚前也一定要遵守婦道,不能被人嚼了舌頭。
希望這二人能夠明白自己的苦心。
江雨凝正在臨時安排休息的禪房當中抱膝哭泣,外麵的煙火忽然走了進來,遞給 她一方手帕。
“不必掛念我,我沒事的。”
江雨凝還在安慰丫鬟,丫鬟卻搖了搖頭指著那手帕說:“小姐,這是一個小師傅送給你的。”
“哦?”江雨凝連忙將手帕接了過來,打開便看到一行清新的小字:“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啊!”江雨凝臉紅起來:“此人非但有才情,更與我心意相通,隻可惜他是一名僧人,我倆終究是有緣無分!你去告訴他今後不要再來見我了。”
“可他是帶發修行之人啊!”丫鬟接過江雨凝丟來的手帕,疑惑的說道:“我聽說許多富家子弟因為身體不好,便從小送到寺廟當中養著,說是能夠沾染福氣。這個小師傅氣度不凡。會不會也是這樣?”
江雨凝聽了不由得吃一起來。:“真的會是如此嗎?可我曾經被廢太子結為婚約,雖然後來又退了婚,可終究名聲不好。如果他是名門貴胄之後,我又如何配得上他呢?”
“那小姐隻需在這次比賽上一鳴驚人即可,我瞧著那人也不像是在乎貞.潔名聲的樣子,他若是喜歡小姐,你一定會喜歡小姐你本人,而不是外在的那些名聲!”
“如此甚好,那便這麼決定了,快將手帕還我,我要珍藏起來。”江雨凝喜極而泣,拉過一張白紙便在上麵潑墨起來,寫作一首相思情詩。
而永明站在窗外的樹上,看著江雨凝又哭又笑的樣子,不禁頭痛起來。
“這個丫頭我與她從初見到現在才多長時間,她的一顰一笑就能如此牽動我的心房,實在是孽緣啊!”
“如果我能護得她一世平安也就罷了,如果不能,我寧願用生命來守護。”
“曾經被我丟掉的璞玉一般的女孩兒啊,這次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你,不會讓你從我掌心中溜走的。”
比賽在即,江雨凝跟隨父親一同前往比賽的甕城,一路上憂心忡忡。
筆試才華對她來說隻不過是小菜一碟,隻不過她這次已經決定好了另外一個驚天的大事,所以心神不寧。
本來他已經答應父親以哥哥的名義上場出戰,這樣也不會落人口舌。
但她現在已經決定要讓自己的名字流芳於世間,這樣才能洗刷自己身為前太子婚約之人的汙點。
這是她第1次違背爹地的命令,而且還是這麼大的一件事,可以說是非常出格了,讓她不由得有些緊張。
正在她皺著眉,倚著窗歎氣時,丫鬟忽然指向窗外的另外一輛馬車,驚訝道:
“小姐,你看那不是那位小師傅嗎?”
“他怎麼也來了?”江雨凝驚喜非常,她還以為自己要很久見不到他了。
江雨凝正激動地準備向永明打招呼,結果另外一個討厭的聲音竟然閃現了過來。
“這不是江小姐嗎?怎麼你也要前往甕城?難道你也要參與這次的比賽嗎?”
永寧王騎在馬上悠哉悠哉地走了過來,上下打量著江雨凝,表情當中帶著一絲色眯眯的調戲,令江雨凝十分不適。
“王爺請自重!”
“嗬嗬。”永寧王一臉的似笑非笑:“投懷送抱的美女我見的多了,像你這樣剛烈的女子,我確實第一次見,還真就沒玩過。”
“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我勸你還是乖乖聽我的話吧,現在從了我,我還能體麵的給你一個侍妾的位份,日後或許還能抬成側妃,將來我若順利登基,你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妃子。”
“你若不同意我就想辦法作踐了你,到時候直接把你收進府內,做個通房,玩膩了再賣給別人。”
“怎麼樣江小姐,還是識趣一點吧,就連你爹都奈何不了我,更何況是你這樣一個小小的弱女子?”
江雨凝氣的渾身發抖,將窗欞都捏碎了。一雙纖纖玉手,被木片劃的滿手流血。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一定會先殺了你,然後再自殺,絕不任人侮辱。你也會有報應的,永國不會交給你這種敗類!”
“當今皇帝何等的英明神武,竟然會生出你們兩個這樣的敗類兒子,讓你們誰登基,都是老天爺瞎了眼!”
聽到江雨凝的話,永寧竟然冷笑了起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女人,溫柔的時候柔情似水,強硬起來,卻又不給其他男人半點機會,實在是令人心動不已。
“小丫頭,你真是嘴硬啊,到時候我會讓你看看什麼東西比你的嘴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