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丈叫我來所為何事?不會真的是要向佛祖請罪吧。”
永明一進到方丈的禪房便隨意的坐了下來,那吊兒郎當的樣子,哪裏像一個佛門清淨地的僧人。
方丈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這家夥平時倒是把自己身上那種上位者的氣質掩藏的很好。
“你的才智不輸給那位江家小姐,想必已經知道,我叫你來是所謂何事了。”
永明揣著明白裝糊塗,他可不想讓老頭子知道自己跟江雨凝已經搭上話了,畢竟江雨凝作為一個名門閨秀,不並不適合與陌生的男子有染。
哪怕這個男子曾經是她的未婚夫。
“還請方丈明示。”
方丈無奈地歎了口氣,聰明人相處起來,有的時候比和蠢人相處難多了,總感覺在算計著什麼。
“北方的白牧一族已經建立周國!此事,您應該有所耳聞吧?”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永明一鍵三連,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我既然已經被廢貶到此處,做一名清修僧人,那就應該謹聽佛祖真言,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菩薩經啊。這種世俗之事我怎會知道?”
方丈被他氣的胡子都翹起來了。
“那周國派了一位才學絕頂的新人,來與我永國爭奪現獻州歸屬,此事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永明睜著無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此事由永寧王主持即可,我一個小小僧人沒事操什麼心?”
方丈忍無可忍,大手一拍正的茶座上一片嗡鳴之聲。
“哎呦!”永明一臉的惋惜:“這可是樂正瑤的紫砂茶壺,別給震壞了呀,方丈!”
“就算您震壞了也不要當著我的麵好不好,這萬一被人誤以為是我弄壞的,那豈不是要我賠?我一個小小的僧人怎麼賠得起呀?”
聽到永明一口一個清修僧人,方丈不由得吹胡子瞪眼起來。
“我管你知不知道呢?現在我是方丈,你是僧人,我說什麼你就應該聽什麼,現在我告訴你,10日之後永國與周國的才學大戰即將開始,你便以法空的身份跟隨我一同前去。”
永明一聽,不由得浮出一絲微笑,自從得知江雨凝要參與這個大賽之後,他便決定了自己也要去參加,正愁沒有身份方便前去呢。
隻不過既然方丈有意要他一同參加,自己當然不能白白錯失這個機會,一定要方丈提出幾個條件才好。
“哎呀,這不合適吧?我一個小小的僧人懂什麼?”
永明笑得一臉敦厚老實,方丈那可是成了精的狐狸,又怎麼會不知道他這隻小狐狸心裏麵想的是什麼,不禁長歎一聲。
“看你的樣子,似乎有什麼條件要提?你就直說好了!”
“不急不急,方丈我不急。再說咱們主要是為國而戰,不是為了個人私欲。”永明眼睛一轉湊到方丈麵前,像條哈巴狗似的笑到:“其實我這個人不過是個小小僧人罷了,知足的很,方丈給我這樣的特許,我實在是高興的不得了一時間竟想不出想要些什麼。”
“不如方丈留給我一個願望吧,讓我隨時可以將這個願望兌現,您看怎麼樣?”
方丈深有感慨,自己麵前如果有張鏡子,一定能從當中看到一張發著綠光的臉。
這家夥說他城府頗深,都算是貶低他了,簡直是好不要臉。
不過或許隻有這種人才能成為一個國家的掌舵者。
真不知道他從前所做的那些事情究竟是偽裝還是另有些什麼意圖。
隻不過那都不應該是自己考慮的事情,在這樣的領導麵前,下屬隻需要低頭辦事就好。
雖然方丈現在還是能夠掌管永明這個小小僧人的,但方丈畢竟是方丈,在權謀場上摸爬滾打多年了,又怎會不知這麼小小的道理。
他早就把自己的地位放在了永明之下。
不是因為永明廢太子的身份。
就算是有寧王方丈也未見得給他什麼好臉色。
皇室身份對於方丈來說並不是尚方寶劍,畢竟他自己就與當今聖上交情非淺
他絕不是因為皇室身份而對永明另眼相看,而是因為永明那撲朔迷.離的實力。
“那就依你所言”方丈點了點頭:“敢給我搞砸了,我就......
“嗬嗬,我一個小小僧人,”永明一臉諂媚的笑容:“我若把事情搞砸了,您大可以叫我的家長,打我的屁屁!”
方丈一刻鐘都忍不了永明了,他說的這話好像自己真能辦到似的,揮舞著拐杖便把永明趕了出去。
永明一出去,便看到江雨凝在門外焦急的徘徊。
“江小姐,你在這裏幹什麼?”
永明上前問道,江雨凝連忙走上前,將他細細的打量了一番。
“太好了,你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兒?”永明有些不理解。
江雨凝咬咬嘴唇說。“那個老方丈我還以為是壞人呢,一看到你出了風頭就要欺負你。”
永明聽到愣了愣神,不由得捧腹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江雨凝被他氣紅了臉跺著腳道:“我是擔心你,你這是幹什麼?”
永明立刻抹幹淨眼淚端正深沉的對江雨凝說道:“我是感動呀,你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二人正在打鬧,忽然聽到禪院的柴門吱嘎一聲響,江雨凝立刻僵在了,當場臉色發白。
永明愣了一下,一回頭竟然是江雨凝的父親走了進來,看到二人關係匪淺的樣子,一臉的震怒。
“江雨凝你這成什麼體統,我剛剛已經聽人說了,你竟然還頂撞了永寧王,還不抓緊給我回房去,不準再在寺廟當中遊蕩。”
江雨凝被父親說的隻顧低頭抹眼淚,匆匆跑了回去。
永明雖然覺得江雨凝父親對她過於嚴厲,但畢竟是父女之間的事情,他不好過多幹涉,便也準備行禮退下。
沒想到江雨凝的父親竟將他攔了下來。
“小師傅請留步!”
江雨凝的父親盯著永明,眼神有些陰暗。
“敢問小師傅尊姓大名?”
雖然隻是普通的問候一下姓名,永明就覺得背後生出了一層冷汗,此人絕非簡單之人。
“貧僧法號法空!”
“哦......“”江雨凝父親緩緩的打量了一下永明的眉眼,點了點頭:“我家女兒是個女子,本來不應該拋頭露麵,出現在寺廟當中是我們的不是”
“但也請小師傅能夠理解我們的苦楚,今後不要再碰我女兒了!”
“即便你是前太子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