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要是想不到解決的辦法,必然會被眼前無情無義的男人給毀了臉。
墨無筠根本沒有去看溫遙的情緒,從旁邊手下那邊拿了匕首。
那匕首上鑲嵌著鮮紅的寶石,刀鋒鋒利閃爍寒光。
“過來。”
他聲音清冷,凝視著她的臉,對著溫遙說話。
溫遙目光落在他的匕首上,一時間心中發緊。
如此對待一個心智不全的女子,這兩個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恐怕就算原主沒有死在大婚之上,也會在成親後被這個人活活折磨死,墨無筠對她沒有半點感情,有的隻有濃濃的厭惡和嫌棄。
甚至,她還能在那眼神之中看到一點屈辱的味道。
皇後送她的那一杯茶,雖然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她親自吩咐所為,可也看出這皇子府並不安全,處處都有人想要她的命。
也許,他們是想要從她的身上得到什麼,才會勉強留著她。
“將她按住。”
害怕溫遙再扯出事端,這一次墨無筠學聰明了。
他直接吩咐手下過去,一左一右的按住了溫遙的手臂,這兩個人都是練家子,手上的力道也很重。
不過這樣並不能困的住溫遙,她隻是想要看看,這墨無筠究竟會為溫玉做到什麼程度。
她眼睛可和明鏡一樣,看得出溫玉對他屬於故意吊著的心態,這女子冷情冷性,隻會做利己之事,不會輕易付出真心。
“可能會有一點疼,不過本皇子會盡量下手快一點,剛剛看到溫蘭的臉是這裏被咬傷,那麼......”
他向前幾步,走到溫遙麵前。
手中匕首高高舉起來,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要落下。
“住手!”
溫清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這動靜讓墨無筠一愣,不過看到溫清以後,他顯然沒有停頓的意思。
畢竟,溫清不過是個臣子,他皇子想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一個下人來管。
溫清三步並作兩步的向這邊走來,然而他的距離有些遠,根本遠水救不了近火,幫不上什麼忙。
墨無筠手中速度不減,電光火石之間,那匕首就要落在了溫遙的臉上。
可就在下一瞬間,他手中的匕首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墨無筠皺著眉頭,弓著腰捂著小腹的位置,整個人都在顫抖。
溫遙開始拚命掙紮踢打著,想要掙脫兩個人的鉗製,她瘋狂的大喊大叫,那聲音震耳欲聾。
“放開我......啊啊......”
溫玉見到墨無筠像是受了傷,連忙走到他身側。
蹙起精致的雙眉,她聲音擔憂道:“殿下,您沒事吧。”
沒事?
三天之內重要的位置受到了兩次的重創,他豈能無事?
墨無筠痛的臉色發白,可是卻不能當著心儀的女子麵前示弱,他雙腿打顫的站直了身體,黑著臉道:“我沒事。”
那聲音咬牙切齒,已經將怒火迸發到了極限。
墨無筠此時也沒有心思要下手對付溫遙了,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冷聲道:“天色已晚,先將皇子妃關押到柴房之內,還有切記,此事萬萬不能傳出去,以免丟了本皇子和相府的顏麵。”
溫玉道:“這一點殿下放心,玉兒會讓娘將府中的下人管教好,不會引得殿下不快。”
溫玉知書達理,而且聰慧無雙,光是聽她說話,墨無筠就十分舒心。
“玉兒心地善良才藝無雙,若不是......現在本皇子迎娶的就是你。”
溫玉後退一步,輕輕蹙了蹙眉頭:“殿下應該聽說過,溫玉就算是死,也不會為妾!”
她說完這句話,站起身道:“娘親找玉兒還有事,玉兒告辭。”
溫玉帶著身後的兩個丫鬟從涼亭之中離開。
墨無筠對著那兩個下人使了眼色,讓人將溫遙拖下去。
溫清剛將將跑到這邊,就見到溫遙被帶走了,他連忙給墨無筠行禮道:“舍妹不懂事,求殿下原諒,可不知道舍妹做錯了什麼,非要殿下毀了她的容貌。”
墨無筠冷哼了一聲:“犯了什麼過錯?她那張臉,毀不毀的又有什麼區別嗎?本皇子要的隻有她的命,她隻要還能生下本皇子的子嗣就夠了。”
“你......”
溫清沒想到當著自己的麵,墨無筠說的這般直白。
墨無筠心情不好,也不想理會溫清:“本皇子先回房間休息了,有什麼事情,溫大人還請改日再談吧。”
溫清還想追上去說什麼,卻被墨無筠的手下阻攔,他站在原地,看著離去的那些人影心裏發涼。
果不其然,遙兒的身份還是成了她的禍端。
可若是不嫁給三皇子,她依舊會被人害死......
溫清閉了閉雙眼,眼底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才從後院出來,就見到墨東流等人竟然就坐在這後院的花園之內喝茶。
他一愣,剛想當做沒見到,就聽到墨東流開了口。
“站住。”
溫清心口提了起來,他仔細的想了想,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位京城之中的大人物。
“東......東王殿下。”
明明比墨無筠的年紀還要小上那麼一兩歲,可是墨東流身上沉穩的氣度,卻令溫清緊張無比。
就連麵對墨無筠和皇上,他都沒有如此謹慎過。
“坐!”
指了指自己對麵的椅子,墨東流沒說其他。
溫清挪動腳步走了過去,一雙眉眼之中多了濃濃的疑惑。
“東王殿下突然找微臣可是有要事?”
更何況,他有些好奇墨東流為何不走。
天色已經這般晚了,按理來說墨東流應該帶著人回去,不管相府那位嫡子做了多大的錯事,也不該墨東流親自來查辦。
墨東流眯起雙眼,二話沒說就將袖子裏的一樣東西丟在他麵前。
那雙鳳眸危險淩厲,藏著看透人心的色澤。
“這個人,你可見過?”
溫清額頭上的汗珠都落了下來。
他看到那畫卷打開,露出了裏麵那個絕美的身影。
看著那張臉,溫清總感覺在哪裏見到過,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他盯了半天,猶豫的搖了搖頭:“雖然有一點熟悉感,但是我確定沒有見過此人。”
墨東流的目光落在他的眼睛上,倒映著溫清的臉。
直到溫清沒有移開視線許久才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