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不大,卻如驚雷平地炸響!
全場人再次驚呆。
林采薇傻傻望著楚蕭背影,大腦一片空白。
“去你的楚蕭,那廢物早在大火裏化成一撮灰了,你還跟老子擱這裝神弄鬼。”
袁翔反應過來,張口大罵,根本不信眼前的就是楚蕭。
當年楚蕭外地出差,傻帽兮兮地衝進火場救人,結果一去不複返。
撫恤金被他夥同女友哄走。
光剩一張破見義勇為證書,有個屁用!
“別以為大晚上裝鬼,能嚇唬到我們。”
包德厚不屑道。
“當年火海我活下來了,但因毀容自卑,沒勇氣聯係采薇,也不想拖累采薇。”
楚蕭說到這,眼中含淚地看向采薇:“那時,我不知采薇已有身孕,以為她會改嫁。”
“我想死,但被一位老先生所救,收我為徒,幫我重換容貌......”
哈哈!
沒等楚蕭說完,袁翔一眾就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林采薇看得出楚蕭滿眼愧疚與深情。
有那麼一恍惚,她差點信了,因為這陌生男子聲音和眼神與她丈夫楚蕭近乎一致。
但楚蕭若活著,為什麼不聯係她?她又不是外貌協會。
所以雙方絕非同一人。
“采薇,他們不信,你一定要信我,我真的是楚蕭。”
楚蕭沒理會袁翔幾人,依舊看著林采薇。
心中忐忑而又期待。
無論別人信否,隻要采薇信,那就足夠。
“先生,雖然你幫了我,我也很感激你,但冒充別人丈夫,並不高尚。”
“希望你自重!盡快離開,別在毀我清譽。”
林采薇冷淡回應道。
看似冷漠,實則打算一人攬責,暗示楚蕭快跑。
“采......”
楚蕭如鯁在喉,動也不動的愣在那。
喋血沙場,指揮千軍萬馬,楚蕭從沒感到為難。
可在感情方麵,楚蕭本就笨拙,又因假臉自卑,淪為十足的傻瓜;見妻子不信,就如同三歲孩童般,不知所措。
“林采薇,少他媽耍心思,當老子傻?看不出你故意演苦情戲,暗示你姘頭逃跑?”
“今天你們誰也跑不掉!”
“我會好好折磨你們,讓你們生不如死!”
最後還是袁翔這個混球,點破了真相,令楚蕭恍然大悟。
“袁翔,有事衝我來,別動我女兒的恩人。”
林采薇見心思被看透,立刻急了。
“在我身後躲好。”
楚蕭擋在林采薇前邊,重新看向袁翔一眾道:“我在這,誰也別想碰采薇一根頭發。”
含淚雙眸再次變得淩厲如刀,仿佛光靠眼神,就能殺人。
渾身上下透著一股經曆戰場生死洗禮的殺伐氣息。
如驚濤席卷而來;又似隕星墜地。
能夠摧毀一切!
嘶!
袁翔何時見過這種氣勢,當場嚇蒙了。
身後六個混混也好不到哪去,驚得臉色發白,雙腿打顫。
“都別怕!”
包德厚見勢不妙,趕忙說道:“我想起來一件事,之前親眼看到這家夥咳了幾口血痰。”
“所以我斷定這家夥身體肯定有問題,不能情緒太激動,更不能頻繁動武,否則撐不了多少時間。”
“咱們人多,耗也能耗死他!”
他從醫數十年,判斷一個人是否有傷,並不算難,更何況對方表現的很明顯。
“天助我也!”
“趁他病,要他命!”
“弟幾個別慫,隻要辦成事,我給你們一人20萬!!”
袁翔大喜,高興地朝五名流氓喊道。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更何況六名小流氓與袁翔一樣,都是趁人之危的貨色,哪會放過好機會。
望向楚蕭的目光,變得虎視眈眈。
壞了!
這一刻,林采薇俏臉慘白,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如果真像包德厚所言,那她女兒的救命恩人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她焦急的像熱鍋上螞蟻,卻無能為力。
“我是有傷,可那又怎樣?”
楚蕭卻傲然一笑。
他頭骨兩枚彈片,胸骨一枚彈片,無論情緒激動,又或動武,都會引發劇痛。
唯有用麻藥,才能壓住。
從離開醫院開始,他便一直忍著疼。
但這不意味著,幾隻軟腳蝦,能把他怎麼著。
“死到臨頭還敢狂,弟幾個,給我一起上,廢了他!”
袁翔麵目猙獰,一聲令下。
六名混混如餓狼般,凶狠的撲向楚蕭。
楚蕭神色一凜,剛要有有所動作。
“區區幾隻爬蟲何須勞煩門主您動手,交給屬下來辦。”
結果此時,自遠處傳來一道悶雷般的聲音,迫使眾人循聲看去。
來者是名身穿整潔軍服,肩挑將星的壯實男子。
滿臉慍怒,像是能掀驚濤。
勢如虎狼,似是能吞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