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談及真相,楚蕭支支吾吾的猶豫了。
一是,怕采薇不信,把他當壞蛋。
二是,他半月前在戰役中受了傷,身體裏殘留三枚彈片,是否有生命危險,還需等病檢報告。
也在遲疑之時,幾道嚷嚷聲傳來。
“那男人不知什麼來曆,凶得很,氣勢特足,還踹了我一腳。”
“怕個屁,不就是林采薇的姘頭嘛,有什麼好慌的!”
包德厚捂著肚子,領來一夥氣勢洶洶的人。
其中有一名身穿紫色西裝的方臉男人,楚蕭和林采薇都認識。
正是袁翔!
平日裏囂張跋扈,原本與父親袁金寶都是地痞流氓,後來靠卑鄙手段起家。
如今已坐擁兩家上市公司,財富殷實。
“畜生!”
林采薇一見袁翔,就生氣憤怒:“姓袁的,你要不要臉?還是不是男人?”
“當初你說公司資金短缺,跟我姐好聲好氣地借走我丈夫50萬撫恤金。說好三個月還,結果一晃五年!”
“整整五年,你連提都不提!更是見死不救!”
“你一個大老爺們,欺負我們孤女寡母,你好意思嗎!!”
怕影響手術,林采薇特意壓低了聲音。
用一種沙啞的嘶吼,控訴著袁翔種種不是,同時眼淚啪啪往外掉。
楚蕭聽得經過,胸中一股怒火直衝而起,雙目再次浮現寒霜。
堂姐林萍和袁翔竟無恥到這種地步。
身為一家人,非但不幫采薇,反倒合夥騙走撫恤金,害得彤彤無錢手術。
真是畜生!
真是豬狗不如!
“嚷嚷什麼?我可沒拿你錢,少含血噴人。”
袁翔輕蔑一笑,瞥眼換臉後的楚蕭,反過來指責林采薇道:“平日裏裝清純,裝高冷,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結果野男人都帶醫院裏來了,還立什麼貞節牌坊!”
“要是楚蕭地底下知道你早跟別人睡了,估計會氣得爬出土。”
眼神戲謔而鄙夷,分明把林采薇當做玩物看待。
“大少形容的很對,你林采薇就是找野男人的賤人!”
包德厚跟著附和道。
如今他身邊站著袁翔和六個小流氓,底氣十足,已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不怕楚蕭。
“袁翔,我真想給你一巴掌,打爛你的嘴,讓你不能再胡說八道。”
林采薇氣得嬌軀發抖,極力辯駁道:“雖然這位先生幫了我的忙,我感激他,但我確實不認識他。”
“我林采薇一生隻認一人!”
“既然嫁給楚蕭,那我永遠是楚蕭的女人,哪怕守寡一輩子,也不會有任何出格行為!”
美眸雖已泛紅,但語氣十分堅定。
楚蕭恍然一怔,心中感歎:有此賢妻,夫複何求啊!
接著,他毫不遲疑的甩了袁翔重重一巴掌。
啪!
清脆響亮,回蕩於走廊間。
袁翔當場栽倒,腦袋狠狠撞到地麵,疼得哀嚎慘叫。
這......
誰也沒想到楚蕭會突然動手。
包德厚傻眼。
六個小流氓也齊齊懵逼。
他們心想,這破小子瘋了吧?竟敢打袁總,還是在袁總地盤上。
林采薇驚訝地張著小嘴。
她隻是發泄般的說說,哪成想這個陌生男人竟然照做了。
為什麼要如此維護她?
甚至不惜與袁翔作對。
這個陌生男人,到底是誰?
“袁總,您怎麼樣,要不要做個檢查?”
包德厚回過神,趕緊攙扶起袁翔。
“做個屁!”
袁翔挨了巴掌,變得極其暴躁,轉頭吼楚蕭道:“敢打老子,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啊?老子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他在這一片稱王稱霸,還是第一次被打,心中惱怒極了!
“我是誰?”
楚蕭清冷一笑,不再猶豫:“姓楚,名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