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安見勢放開了鉗製著男人的手一個下腰姿勢躲過了男人的攻擊,向後滑了十幾米遠才穩下了腳步,此時的她明顯體力不支,氣喘籲籲。
若不是這副身體虛弱,此時眼前這個男人斷不能占她分毫便宜,在這個世界裏她少一樣很重要的東西,那就是內力,沒有內力她的攻擊就隻能投機取巧,不能硬碰硬。
長簫沒搶到,這個男人肯定又會吹簫控製她體內的毒蟲控製她,她得趕緊發射信號彈才行。
“颼…”
一聲巨響顧長安釋放了信號彈,一道藍光迅速躍如天空,在蒼穹之下炸開,藍色的光芒瞬間即逝。
顧長安仰頭看著空中炸開的信號彈,藍色光芒在她的眼裏閃爍,現在就希望乘風能旅行承諾了。
葉南弦看著顧長安,邪笑地撫了撫自己手中的長簫。
“我倒是小看你了,還能搬救兵,不過恐怕你是撐不到那個時候了,敢跟我耍花招,我就讓你嘗嘗被毒蟲食盡血肉而死的滋味。”
他得到了母蟲,這母蟲自會帶他尋覓幼蟲,這女人是在玩火自焚,那他就早點送她上路吧!
隨即他吹起長簫,吹奏著詭異的音符,瞬間周身煞氣位繞如死神降臨一般。
顧長安聽著音律緊皺眉頭,看來這場疼痛再所難免了。
她訊速動手封住了自己的全身經脈,暫時把毒蟲壓製在自己的手臂裏,不讓其攻破全身。
手臂上的毒蟲被音律催動在皮肉裏不停略奪侵蝕,甚至一次次衝撞到肩部試圖衝破穴道侵蝕更多。
疼痛感在手臂上不停地蔓延,她再一次無法動彈,她似乎都能感覺到那蟲子在一口一口地吞食她的血肉。
“呃…”
她咬著牙疼得悶吭一聲,額頭上不停地冒出細密的汗珠。
顧長安緊皺眉頭,這疼痛比用利刃剜肉還有疼上幾倍,突然想到當時那個男人是怎麼撐過來的?
她肯定是瘋了,這個時候了竟然還能聯想到那個男人。
顧長安聽著葉南弦的簫聲越吹越急,街是如同死寂一般隻聽見他急而詭異的簫聲,看著他一步一步地走向顧長安眼裏盛滿戾氣,仿佛下一刻就要將她捏碎。
毒蟲開始在她的手臂裏橫衝直撞,撕心裂肺的疼痛襲來,顧長安一口銀牙咬緊,若是她現在能動彈她定會執刀卸了這手臂不可。
可葉南弦翩翩不讓她好過,在控製毒蟲侵食她的同時又控製了她的身體,這時要讓她活活被被這蟲子一口一口咬死。
葉南弦一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他太喜歡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副極力忍耐又忍不住痛苦悶吭的模樣了,真想知道這樣膽大狂傲的女子被食盡血肉攻奪內臟時痛苦大叫的時候是什麼模樣呢?
想到這裏他內心就無比亢奮他不禁加快了吹奏的速度,使毒蟲更加瘋狂地侵蝕顧長安。
毒蟲在葉南弦的簫聲猛烈催動下撞破了顧長安肩部的穴道,瞬間遊走在她胸腔之間,皮肉剝離的疼痛遍布胸腔,她一口銀牙緊咬因為用力過度竟侵染了鮮血。
胸腔猛地一股劇烈的疼痛襲來,顧長安終是忍不住怒吼道:
“啊…我要殺了你。”
她的眼裏沒有疼痛帶來的懼怕,而是熊熊燃燒的怒火和戾氣。
她顧長安可從未受吃過這等虧過,除非他現在就把她弄死,否則她定會將他碎屍萬段。
葉南弦此時嘴角的邪笑變得更深,眼底盡是張狂的笑意。
嗬,死到臨頭來還嘴硬,真是新鮮。
“颼…”
突然一道箭影從東方的閣樓屋頂上射了下來,直逼葉南弦而來。
葉南弦感知身側的箭氣,他迅速將長簫在手裏一個旋轉釋放出強大的內力橫擋在身側。
不料這箭法力量太過霸道,絲毫不懼他的抵擋長驅直入,一箭穿破了他的長簫便中了他左肩,箭頭從背後穿了出來,他整個人被這箭的力度逼退了好幾步,免強穩住了身子。
“呃…”
肩上傳來一整生痛,血液順著箭身而下,滴在地上映出了他痛苦的模樣。
隨即一道陰寒的聲音壓了下來。
“葉蠱師,別來無恙啊!”
他心尖上的人竟然被葉南弦如此折磨,他今日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此時北墨染雙眼壓滿戾氣,嗜血的可怕,似乎要立刻把葉南弦捏碎。
乘風從來沒見過殿下如此可怕的眼神過,那怕是上幾十萬人的戰場上也不曾見過。
也是,殿下何時被人這麼陰過,終於逮到當然是要好好伺候伺候了。
他卻沒想到對女人機度抗拒的七殿下竟然動了情了。
不過要尋他的蹤跡還真是不容易,若不是顧小姐恐怕不會那麼快找到。
簫聲停了顧長安的疼痛當即減半,整個人軟坐在地上,她轉過頭朝身側看去。
隻見他一身銀絲滾邊的月牙白袍,在月光下的映輝下顯得格外的亮眼,華麗而高貴,如九天之上的謫仙不食人間煙火,他手持長弓,身邊跟著帶箭筒的乘風,身形一躍落到地麵朝顧長安急步走來。
乘風率先趕到葉南弦跟前,長刀橫在他的頸間又點了他的穴道,控製住他。
北墨染則朝顧長安走去,腳步有些急促。
隨即他扶起顧長安,眼裏盡是心疼。
“你沒事吧?”
他料到葉南弦會尋著毒蟲氣息找來,如若他當時告訴她其中厲害讓她把毒蟲處置掉,也不會像如今這樣受罪,可他當時還沒來及說就累得睡了過去,總感覺在她的身邊有一種莫名的安心,安心到他可以卸下防備就那樣睡去。
想到這裏他心頭湧上來深深的愧疚,俊臉上堆滿了歉意。
葉南弦將眼前的情景盡收眼底,一看就知道這淩王殿下對這女子的感情有所不同。
隨即他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挑唆道:
“喲,淩王殿下真是好手段,擅謀略懂利用,在下自愧不如啊!”
言外之意,北墨染利用了顧長安攜帶毒蟲引誘他前來。
利用了人竟然還滿臉愧疚看來這萬年冰山的淩王殿下真是動了情了。
顧長安當然聽出了他的意思,但現在最主要的還是想著怎麼弄死他,她說過,她若脫身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此時她的眼裏布滿戾氣,指尖響旋律,毒蟲沒了簫聲的催動便順著她的節奏原路從返回手臂從指尖爬了出來,顧長安攤開手掌,那毒蟲便乖乖盤在了她手心裏。
她看著手裏盤臥的毒蟲又抬眼看向葉南弦,嘴角勾起深深的邪笑。
隨即她五指收攏,毒蟲頓時了無聲息地化作一攤血水,這毒蟲在人體內無孔不入可出了人體它就比一隻螞蟻還要脆弱,一隻手指頭就能將它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