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芯有次出門買菜,路上聽到有人對醫館議論紛紛,“哎!你知道嗎?那個莫聞啊,其實是一個采花大盜,他來京城之前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黃花閨女!”
“啊?什麼?真的嗎?莫聞是葉老凡芳醫館的那個莫聞大夫嗎?”
“是啊是啊,就是他,真是......哎呀都不知道怎麼說了。”
“啊?怎麼會,老先生怎麼會收這種人啊!”
“肯定是收了什麼好處唄!什麼仙風道骨 肯定都隻是裝給我們看看而已的。人心隔肚皮哦!”
“呸......簡直不要臉!”
燭芯聽了特別難受,和她們對嗆:“才不是!你們這些外人什麼都不知道還瞎說,你們不要這麼過分啊!”
“嘿,你是哪家的姑娘?哦,我看你也是凡芳醫館的吧,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蛇鼠一窩!”一婆子尖聲說道,這一下引來很多人圍觀。婆子身邊的人多,燭芯一個小姑娘家家一張嘴說不過,聽到很多“騷狐狸”、“賤人”的罵聲,燭芯委屈地跑回醫館,在房間獨自哭了起來。大師兄蕭雲離看到燭芯滿臉委屈地回來就告訴了他眼中的師弟莫問,莫相思心急地去看燭芯,燭芯看到莫相思之後收了一些情緒。
“小姐~”燭芯一把抱住莫相思,她告訴莫相思在菜市發生的事,莫相思抱著她,說:“你知道為什麼我要用‘莫聞’這個化名嗎?莫聞、莫聽、莫言,這三個詞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很難做到,也是處事的根本。這件事既然發生了,我們能做到的就隻能是莫聞了,不是嗎?”
“小姐,忍著真的就沒事了嗎?”燭芯淚眼婆娑地看著眼前的莫相思,盡管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她知道隻有像莫相思說的那樣,有些事已經發生了,我們什麼都改變不了,隻能改變自己讓自己去適應。
即便是這樣,人似乎總擅長安慰他人,而安慰不了自己。莫相思的心情依然有些糟糕,她後悔來醫館,給凡芳帶來了這樣的麻煩。
一日一個商人家的夫人難產,家裏派人匆匆來尋莫聞,莫相思自是盡全力去救母子二人。莫相思趕到時,婦人已經生產了一個多時辰,胎兒還是沒見頭。莫相思細細檢查,用心安慰著婦人:“沒事的啊,一定會沒事的!你要堅持住啊!”
一邊說著,莫相思一邊用手摸著產婦的腹部,發現無異,那隻可能是因為她骨盆比一般人狹窄,莫相思蹲下身看了看,果真是如此。
這個時候產婦情緒已經開始極其不穩定,莫相思讓丫鬟和產婆一直跟她說話,鼓勵她,千萬不要讓她睡過去了。
“夫人你要堅持住啊!”產婦的貼身丫鬟給產婦擦著額上的汗珠。
產婦聲嘶力竭地叫著,叫聲也越來越虛弱。門外的丈夫特別想進房間來,但是他母親阻止著,說男人不能進產房,讓莫聞進去隻是為了保她孫子的命。丈夫隻得在產房門前一直徘徊不安,這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他連名字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千萬不能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