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璿覺得這個世界很魔幻,怎麼天天都有人中毒。
旋即她又明白過來,這齊穆的毒怕是燕王用來試探自己的實力的。
自他順手從邢台上救了自己,讓自己為小皇子救治,又帶她來燕王府救他的部下,種種不過是為了試探自己有沒有那個實力。
若有,便提出讓自己為他解毒的事。若沒有,就當是順手救了一個阿貓阿狗,於他也無甚影響。
“所以你救我也是為了這個?”王青璿失笑,這也幸好是她,若救的是前身,怕燕王就要白忙一場了。
“這是其一,其二,你父親於我有恩。”燕王神色淡淡,幽深的眸子不帶一絲波瀾。
“原來如此,你救了我,我也理應報答你。伸手,我看看。”
王青璿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去世四年了,他還念著父親的恩情。這個燕王,應該不像看上去那樣冷冰冰的。
燕王聞聲將寬大的衣袖卷起,露出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掌。
王青璿搭上燕王的脈,片刻後收回手:“你身上的毒有些年頭了吧?”
燕王的毒已經擴散到身體各處,他現在就像一個行走的毒藥,便是隨便滴一滴血,也是有毒的。
不過這毒也不是完全沒有好處,至少他中毒的這些年,可保他百毒不侵。
燕王點頭:“幼時所中,一直未能解。”
在燕王很小的時候曾誤食了一種毒藥,纏綿病榻大半年。所有人都以為他要活不下去了,可慢慢的,他的身體竟自己恢複了。
隻是每隔半年,毒會發作一次。
他曾有幸遇到一位遊醫,遊醫告訴他,想要解他體內的毒,需要找到醫聖王道子。
王道子向來行蹤不定,燕王尋了許久都未曾尋到,於是便退而求其次,尋找王道子門人。
“若我猜的沒錯,如今你身上的毒每七天便要發作一次。”王青璿肯定的說。
燕王眸色深深:“不僅如此,這毒甚霸道,本王險些走火入魔。”
“毒可解?”
“自然,隻是需要石蓮、幻心草、雲霖花做引,不知府上可有這幾味藥材?”王青璿沉吟道,她不確定這幾味藥材在這個世界有沒有,是不是這個名字。
“幻心草和雲霖花都有,隻是不知這石蓮是何物?”燕王眉頭微蹙。
“蓮花模樣,青綠色,生長於石縫中,性喜陰涼,多長於陰暗潮濕的山洞裏。”王青璿解釋道,“如果找不到也沒事,可以用其他的藥材替代,隻是效果會沒有那麼好。”
燕王身上的毒大多時候是處於一個沉寂的狀態,隻有毒發的時候他身體裏的毒素才會變得活躍起來。可若真的等到毒發,毒藥又會變得不可控。
而這幾味藥材恰好可以完全激發燕王體內的毒素,且確保這些毒素在一個可控的範圍之內。
“我會盡力去找。”燕王沉聲道。
王青璿點頭:“我在這兒呆的也太久了,該回去了。”
如今她算是寄人籬下,多多少少不是很方便。還是早些回去,免得落人口舌。
“我讓人送你。”燕王說著,招呼了一個侍衛,將王青璿送回宮。
王青璿讓那人把她放在宮門口就回去了,她想在宮裏走一圈,熟悉一下地形。
經過禦花園的時候,二皇子帝允臻迎麵走來。
隻見他穿著一身穿絳紫色繡雲紋錦袍,高傲的下巴微揚著,嫌惡的看著王青璿。
“沒想到你還真有點兒本事,倒是我輕看你了。”他說的是昨天王青璿給小皇子治病的事情。
王青璿勾唇,譏諷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這是說他堂堂天元帝國二皇子沒有見識麼?
帝允臻神色淡淡,冷聲道:“王青璿,我知道你想借著我皇叔的勢力往上爬。可你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我皇叔是什麼人,你又是什麼人?”
帝允臻隻覺得王青璿那半邊被燙傷了的臉,很是令人作嘔。他仿佛已經忘了,王青璿的臉還是她的傑作。
“笑話,我王青璿想要什麼,還需要借誰的勢麼?”王青璿嗤之以鼻。
她堂堂21世紀的女聖手,中西醫冠絕天下,想要什麼沒有,還需要借別人的勢?
哪怕是在這個世裏,她王青璿憑著自己照樣可以闖出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