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把二大爺給擺布了

何雨柱到了屋裏，飛快把三盒菜用盤子裝起來，放到餐桌罩子裏。

等老子何大清回來，他打了聲招呼，搜出榔頭、鋸子這些個工具，便出門去。

“行！你去忙吧。我眯會兒眼......”

“記得鎖門，別叫什麼貓啊狗的偷了去！”

何雨柱剛穿過後院拱門，就看到二大爺劉海中掄著擀麵杖，氣忿兒忿兒地在訓自己崽子們。

胖胖的二大爺，喘著粗氣叫罵道：“你們幾個兔崽子，我剛買了瓶二鍋頭，嘴唇都沒沾上點，就給你們碰碎了......”

“老子這一天天的，就活該倒黴嗎？跑啊！不是挺能跑的嘛？！我現在就打斷你們的腿，看你們跑得到哪去？”

幾個孩子唯唯諾諾地站成一排，垂下腦袋，連屁都不敢放。

這當中包括二十一歲的大兒子劉光華，二兒子劉光天十八歲，還有才十三歲幺兒劉光福。

何雨柱不用想，也看得出來，禍是劉光福這皮猴子闖出來的。

但劉海中管教孩子，向來是二兒、幺兒一視同仁，一人闖禍兩人受罰。

至於大兒子劉光華，是二大爺老兩口寵在心尖上，通常都不願打罵一下的。

何雨柱這會看見連劉光華也縮著脖子，挨了二大爺幾棍，就不禁納悶至極。

他放眼看去，就發現聾老太太和妹妹何雨水都站在自個屋前當觀眾。

沒有猶豫，何雨柱迅速從二大爺的“軍訓現場”繞過去。

他扯了扯妹妹的衣角，就問：“他家這是咋回事了？幹嘛連老大都挨揍呢？”

忽然讓人扯了下，何雨水嚇一跳，扭頭看來，登時發出欣喜地叫喚：“哥！”

何雨柱瞧了瞧這丫頭，紮著倆馬尾辮，模樣倒挺秀氣的，就是矮自己兩個頭，乍一看還是個沒長開的小豆丁。

“哥！你和爸回來了呀。”

何雨柱點了點頭，收回目光，向二大爺那裏指了下。

何雨水立即明白過來，拽下何雨柱的手臂，使得他稍傾斜身子，她附耳道：“聽院裏的人說......”

“二大爺是因為你們廠裏競選車間副主任的事在著急上火。以二大爺的資曆，他本來是能選上的！”

“結果，據說那新來的四把手是個初中學曆，二大爺隻有高小畢業，就敗下陣來嘍！”

原來是這檔子事啊......

何雨柱立馬記起原劇中，從二大爺嘴裏透露出來的一段過往。

劉海中在58、59年這個時期，本來是可以更進一步。

但因為學曆關係，最終是未能如願。

這種情況，對於一個官迷而言，無疑是致命的。

也難怪二大爺劉海中，會逮著最疼愛的劉光華一起揍。

在建國這前十年，大多數人能有個小學四年級學曆，已實屬不易。

而高小則稱之為高級小學，一般是指能順利讀完五年級、六年級的合格畢業生。

除了數理化敵不過初中生之外，斷文識字還是能拚一拚的，思想覺悟也不會差。

何雨水說著，撥弄起馬尾辮，還不忘向哥哥告個狀兒：“他家那劉光福，可蔫壞呢？昨天我從學校回來，他還揪我皮筋來著......”

“瞧好了！哥現在給你出出氣兒。”何雨柱直起腰說時，還不忘揉了揉妹妹可愛的小腦瓜。

“哥！都說我是大姑娘了。別再揉我頭行不？再揉又要矮了......”

何雨柱笑了笑，也不和妹妹掰扯，他望見二大媽從屋裏奔出來，中院也有不少人跑來圍觀。

這裏麵，就有懷孕兩個多月、看上去和以前沒什麼兩樣的秦淮茹。

這個骨子裏有點媚的俏寡婦，很明顯並非來看熱鬧的，她朝二大爺那裏觀瞧了會，目光一掃，便落在何雨柱的臉上。

不過，秦淮茹是極有分寸的，隻看過來兩眼，察覺何雨柱也瞅了她一下，立刻就收回視線去，假裝看戲。

何雨柱也暫時不去關注秦淮茹，他看到劉光華、劉光天哥倆被二大爺各抽了兩下，就跪在地上，大聲求饒。

“爸！爸！您高抬貴手吧。光天、光福他們知道錯了......”

“對啊。爸！用擀麵杖打真的很痛的，再打就要進醫院了。”

幺兒劉光福雖然眼裏蕩漾著淚光，卻咬緊牙關，顯得很不服氣。

二大媽四下看了看，上前去湊到二大爺耳邊勸道：“要教訓孩子回屋教訓行不？鄰居們可都看著呢。鬧出笑話來，你這老臉往哪擱......”

聽這話，二大爺動作一滯，遲疑了。

“二大爺！您不說自己才是一家之主嘛？”

何雨柱可不希望看到對方遲疑，“怎麼能由著二大媽替你做主？”

劉海中轉念一想。

傻柱這話也對啊！讓一個婆娘幫自己出主意，那成何體統？

他推搡開了二大媽：“一邊去！我管教崽子們，哪輪到你攙話接舌兒了......”

“你個傻柱！看熱鬧不嫌事大怎麼滴？”

二大媽給推得一踉蹌，回頭就跳腳大罵，“我去居委會告你去，我去讓一大爺來評評理！”

“你、你你。你挑唆家庭矛盾......”

“嗬！別介。這罪名我可擔不起！”

何雨柱朝何雨水相視一笑，道：“你們這家，本來就矛盾挺大的。大兒捧在手裏怕化，二兒、幺兒卻使勁地踩！”

“傻柱！我踩你丫的。”劉光福當場竄了起來。

可他才吼這麼一聲，就受到老父親擀麵杖的敲打，登時捂著腦袋，又跪了下去。

“嘶！爸。你真下死手啊......”

“嗬！二大爺，您看。這兒明擺著就有一個不服管的！”何雨柱繼續推波助瀾。

二大爺順勢又抽了下幺兒的屁股蛋兒，冷哼道：“就是你這猴崽子上躥下跳的，不然我的酒也不會碰碎了！”

“爸！你太過分了吧。幫著外人欺負自己人？”

劉光福恨恨瞪著自個爸，掙紮著就要再站起。

二大爺卻將擀麵杖往這幺兒肩頭一壓，彎下肥胖的身體，低聲說：“別動彈！你以為老子真糊塗啊......”

“老子這是在救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兩天總尋何雨水麻煩。傻柱能借我的手教訓你，還算是客氣了！”

“對啊。老三！你想想許大茂，可沒少被傻柱那丫的扁得周身都是傷。”

“光福！二哥問你。你是想進醫院躺著呢，還是挨爸幾下擀麵杖？”

劉光福心氣兒高，仍舊是咬牙切齒：“可、可我咽不下這口氣......”

“傻柱要真敢把我打進醫院，公安那邊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二大爺用空手擺了下幺兒腦門：“你個傻孩子！幹嘛要一命換一命，那多不值當啊？”

“放心吧！你們就看好嘍。爸是不會讓這傻柱得意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