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雪鬆從青州大學下課回家,沈澤早已等得迫不及待,一把把他拽到身前:“快,弟弟,脫衣服,我給你治病。”
“你幹什麼,你有毛病啊。”李雪鬆一臉驚嚇,害怕的看著深澤!
李馨兒此時上前勸慰李雪鬆:“小鬆,沈澤跟隨他師父學醫多年,醫術,嗯......很不錯,你讓他給你試試。”
雖然李馨兒現在基本上相信沈澤確實身懷異術,但是技壓群雄,舉世無雙這兩個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姐,他不正常,你也瘋了,你讓他給我治白血病,他一個山溝裏出來的人,連學都沒上過,他會治個屁。”
李雪鬆無語。
沈澤嘻嘻一笑:“瞧你這話說的,我是沒上過學,不等於我沒讀過書,沒有本事啊,你倒是大學生,不還是病秧子一個。”
“你。”李雪鬆怒目而視。
沈澤揪住李雪鬆的脖領子:“放心,我是不會害你的,沒準未來你還是我小舅子呢!”
“呸,誰是你小舅子。啊,救命啊!”李雪鬆的掙紮在沈澤麵前就像老虎掌下的小雞仔,隨手就壓製得他動彈不得。
隨即,李雪鬆被脫的赤條條的,扔在了臥室的床上。
“馨兒姐姐,一會無論小鬆叫得多慘,你都不能進來打擾我們,不然他可能會有危險。”沈澤叮囑著李馨兒。
“好,我知道了!”李馨兒雖然憂心忡忡,卻毫無辦法,隻能任由沈澤施為。
關上臥室的門,沈澤一臉壞笑:“你叫啊,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你別過來,你走開,救命啊。”
沈澤運針如風,轉瞬之間李雪鬆身上各處大穴便插滿了金針。
沈澤右手按在李雪鬆腹部神闕穴上,玄天陰陽訣緩緩而動,李雪鬆頓時覺得有一股股電流在身體裏到處流竄,時而發麻,時而刺痛。
“啊,哈哈,癢......”
“接下來可能會有點痛,你忍著點。”
沈澤玄天陰陽訣全力運轉,真氣透入李雪鬆身體一分為二,一道陰力冰寒澈骨,一道陽力灼烈,在他的體內沿著一道道經脈,寒熱交替卷纏而行。
“啊,疼,疼......”
真氣忽快忽慢,忽冷忽熱,在李雪鬆的奇經八脈之間循環往複,生生不休。
也不知經過了多久,李雪鬆全身氣血膨脹,經脈似乎要爆炸一般,那種痛苦遠超出了常人忍耐的極限。李雪鬆身體劇烈顫抖,一聲慘叫,昏死了過去。
真氣再次循環幾個周天之後,李雪鬆體內的陰陽之力漸漸趨於平衡。
此時,沈澤也是全身濕透,大汗淋漓!
很久沒有毫無保留的全力施展玄天陰陽訣了,上一次還是一個月前,對戰三位師父的時候。
“怎麼樣,沈澤。”
李馨兒一直守在臥室門口,聽到弟弟的聲聲慘叫,憂心如焚,眼見沈澤出來,連忙上前相問。
“一切順利,馨兒姐姐。”沈澤笑容燦爛,“小鬆大概得明早才能醒來,放心,有我在,萬事沒問題。”
李馨兒看著渾身大汗,略顯狼狽的沈澤,萬般滋味湧上心頭。
短短三天的接觸時間,少年從來都是一副視天下人如無物的樣子,無論麵對什麼人什麼事都是胸有成竹、泰然自若,沒想到為了給自己的弟弟治病,此刻竟露出疲乏倦怠之態。
“謝謝你,沈澤。”
李馨兒情不自禁地踮起腳尖在沈澤的臉頰上輕輕親了一下,馬上又紅著臉跑開了。
沈澤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摸著自己被親的臉頰,怔怔的出神。
原來女孩子的嘴親到臉上是這種感覺啊,真好!
一夜無話。
李雪鬆整整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嚶嚀一聲悠悠轉醒,發覺自己渾身濕透,身上沾滿了腥臭的黑色汗珠,但身體卻異常的輕鬆舒泰。
李雪鬆渾身一震,跪了下來,眼淚止不住的奪眶而出。
自從得知自己得了白血病以來,感覺人生充滿了灰暗與壓抑,看不見未來。
而一覺醒來,整個世界都仿佛不一樣了。
燦爛的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到李雪鬆的身上,溫暖的感覺讓他真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
“醒了,就快去洗澡,你都要臭不可聞了。”沈澤以一個非常誇張的方式,雙手在鼻子麵前呼扇著。
李雪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跟你說了,憑你的智慧,你也領悟不了。趕緊洗澡去吧,別跟個變態似,連衣服都不穿的到處亂晃。”
李雪鬆這時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嗖的一聲竄進衛生間。
早飯時間,李馨兒看著狼吞虎咽的弟弟,不禁心潮澎湃,很久沒看到過他這麼有活力的樣子了。
“小鬆,你覺得怎麼樣?”
“姐,我很好,非常好,有一種充滿了生命力的感覺。”
李馨兒看到煥然一新、神采奕奕的李雪鬆,忍不住潸然而泣。
“馨兒姐姐,這才第一天,等到七日之後,保管他比從前還要好。”沈澤邀功一般的說道,“不過今天我們得買些中藥,給弟弟補補身子,你手裏有多少錢,藥恐怕不便宜。”
聽沈澤這麼一說,李馨兒連忙追問:“大約需要多少錢?”
“這,我也不知道,我隻懂藥,不會算錢。”
李馨兒掰著手指數道著:“前天從奶奶那拿了10萬,我自己這些年也有10幾萬的積蓄,如果實在不行就把房子賣了吧。”
沈澤淡淡一笑:“那倒不用,你那個混蛋二叔李二磊不是挺有錢的嘛,我去跟他借,不信他敢不借。就那三瓜兩棗的,等我師姐回來連本帶利一起還他就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青州西區,一座二層小樓被高約2米的紅磚牆圍著,環境頗為清幽。
“敲,敲,敲,敲個鬼,讓不讓人睡覺了。”李二磊一把拉開大門,“誰啊,一大早的......”
“嗨,二叔,早上好啊,想我了嗎?”
一張平平無奇,笑容燦爛的臉出現在李二磊麵前。
“啊......”
李二磊如見惡鬼一般,大叫一聲癱倒在地,麵無人色,抖若篩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