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你飛那麼高掉下來不怕摔死嗎!!!”安然生氣道。
安然恐高,被洞主發現後,不僅連一句溫柔的話都沒有,還飛得更高,讓安然更害怕了。
“你這樣很沒紳士風度唉,女生都會喜歡溫柔的男孩子。”
誰知洞主毫不在意的回道:“那你去找你喜歡的男人,幹嘛賴在我這。”
安然自知理虧,她確實是賴在他這裏。便把頭扭到一邊,不再說話。
安然努力在腦中搜索男子的樣貌,既然安然會覺得麵前的男生很眼熟,那便是她見過當中的一個,安然來到花櫻國隻有幾天的時間,那眼前這位男子應該是誰呢?
“我在花櫻國遇到的人,說多也很多,說少也少,該怎麼去篩選目標呢?”
安然琢磨著,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一人的難度,不亞於在大海撈針 。
“何為多?”
家人私下嘀咕什麼,男子有趣的看著安然。
“私下接觸的人是不多,但街上林林總總,接觸到的人加在一起不就多了嘛。”
“那何為不多呢?”男子問。
“不多就是不多唄。”
話剛說出口,安然連忙反過來,驚訝地看著洞主:“你怎麼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難道這裏的人還有什麼特異功能?比如說讀心術?”
見安然的可愛模樣,男子一笑:“讀心術我倒是不會,但你心裏想的那點事,可全都被嘴給出賣了,我的耳朵還是好使的很。”
安然見狀,連忙用手捂住嘴巴,不清楚的聲音發出來:“原來是聽到的啊!”
男子又是一笑:“你確實與以前有些不同,還真是變化了些。”
“所以你是要直接告訴我你是誰了嗎?這樣我也不用費力去想了。”
安然眼光閃爍,期待的看著洞主。
洞主潸然一笑,顯然是沒打算賣安然這個麵子:“大家都知道岩魅洞洞主,是個極其神秘的人,每次露麵都帶著溝壑半月麵具。即使你再聰明,大家不知道的事,你又怎麼能知道呢?”
洞主帶著安然降落下來,他們來到一所山洞前,大大的招牌寫著岩魅洞三個字。
“算了算了,反正知道你是誰,與我回家沒有一點關係。”
見到了地方,安然便從男子懷中離開,而洞主扯住安然的衣腳,又把她拉了過去。
安然無語的看著他,洞主說話了。
“給你個機會摘下我的麵具,你要不要看。”
安然狐疑的盯著麵前的溝壑,男人的一切情緒都被掩蓋在麵具下:“真的,你會這麼好心的告訴我你是誰?況且你剛才不還自稱是江湖神秘的大人物嗎?”
洞主一笑:“隻要你有這個膽量摘下我的麵具,不就知道我是誰了?”
從洞主的眼中映出安然的模樣,那雙眼睛又黑又皎潔,水汪汪的像姑娘一樣柔美。
安然眼睛轉一圈,懸在半空的手收了回來:“人家都說好奇害死貓,我還是別為自己的好奇買單了。”
“還不錯,很聰明。”
洞主徑直走到洞內。岩魅洞是由石頭堆積而成的地方,由巧手的工匠在石頭上精雕細琢,雕刻出細細的花紋圖案,別看它是石頭做成的,但每一刀雕刻的都相當精細。
“看得出,這裝修也是花了大價錢的。”
“不對,我不該關注裝修,我現在得把他剛才說的那句話弄明白才對。”
轉眼洞主就消失了,安然隻好快跑追上去。
“等下,話還沒說完,什麼叫我很聰明,難不成你還想在我看到你的臉後,殺了我不成?”
雖然安然追上了洞主,但洞主並未因為她的話停下來。就像沒看見她這個人一般,徑直走過去,與剛才的說說笑笑樣子判若兩人。
“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風岩閣]
在風岩閣閑的無聊某人玩著酒杯,許是太無聊了,白皙的麵容上增添了幾分憂愁。
“剛開始對我還挺熱情,結果把我帶回來就不管,我這待三天了,對我不聞不問,除了每天叫人送飯外,連個人影都沒有。”
“備不住,岩魅洞洞主喜新厭舊,去和別的朋友玩了。也或許,洞主根本就不認識我,或者他隻是偶然見過我,覺得有趣才把我帶回來的。”
安然擺擺手:“算了,我不在這給自己洗腦了。都在房間悶了三天,著實無聊,去庭院逛逛吧。”
安然大又大擺地走出去,在暗中觀察她的花岩,則去了另個地方。
“洞主,這幾日三殿下一直待在內閣,並未做其他的事情。”
“哦?沒想到一個坐不住的人,居然能在屋子裏待上三天,這可真是奇跡。”
話雖如此,但花岩能夠聽到洞主,咬牙切齒的聲音。
“洞主何不直接一刀殺了三殿下,這樣也省去不必要的麻煩。”
“說的有道理,安然本就不是我這邊的人,與其讓她成為秦易木的後台,不如讓她永遠的死在這裏。”
見洞主讚同自己的主意,花岩很高興,立馬領命:“區區一個三殿下,不勞洞主動手,花岩願替動手分憂。”
見手下向自己表達忠誠,洞主神色未變,反而試探著花岩。
“花岩,你說女子會真心實意,替男子做事嗎?”
見狀花岩立馬跪在地下,雙手抱拳,恭敬又緊張的回答:“屬下對洞主的忠心天地可鑒,若洞主不放心,花岩這條命洞主可隨時拿去。”
洞主冷笑一聲:“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在關鍵時刻,你能夠聽命於我。花岩你是我在萬人中,選出來的這麼一個,如果讓我失望,我不僅會殺了你,還會讓你粉身碎骨。”
“花岩定不辱洞主使命,竭盡全力替洞主完成大業。”
“好,你下去吧。”
轉眼剩男子一人留在屋內,半晌男人都沒說話,屋內的空氣死一樣的寂靜。
“花櫻國的風氣也該改改了,女子在皇位上坐的太久,也該換個人坐了。”
“今日陽光明媚,就該出來走走,啊,這幾天在房間裏把我給悶的呀!”
一出房間安然就覺得自己心情倍好,可沒一會又想到煩心事,思慮起來。
“都已經過去三天了,我怎麼還沒有回到現代,我究竟怎樣才能回到現代?”
“為什麼我回去呆那麼一小會,就回來了,而在這呆了三天,都沒反應?”
安然茫然的走在庭院裏,這確實是她現在最大的困惑。
“雖然我暫時住在這裏,但這個地方安全嗎?花岩武功高強,殺人如麻,動刀子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有岩魅洞洞主,就更不好理解了,長著兩副麵孔,一會熱情,一會不理人,一會兒又冷淡,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沒想到洞主是個男人!花櫻國,不是以女子為尊的國家嗎?他能當上洞主,肯定很厲害,不理我就不理我了,我還是不要招惹他了。”
“隻是我該怎麼回去!我該怎麼回去啊!!!”
安然仰天長歎,覺得自己十分無奈。
花岩把一切盡收眼底,看著安然麵露凶光,拔出刀馬上就要砍下去。花岩的刀對準安然胸口,眼看就要得逞時,洞主出現了。
“不行,不能讓她就這麼死了。”
洞主蜻蜓點水三兩下,便把花岩擋了下來。
“退下。”
一聲嚴厲的嗬斥,威嚴中還帶著薄薄的怒氣,花岩不敢聲張便是順從的退去。
“花岩竟然要殺我。”
安然拍著胸脯,半天才說出這句話。
“殺你?想必你是有什麼誤會吧,花岩速來喜歡偷襲,能夠與她一較高下的人,通常是她看得起之人。你連她一刀都擋不過,還真是很沒用。”
安然不敢把心裏的想法聲張,便小聲嘀咕著:“是啊,一場光明正大的暗殺被你這麼一解釋,倒成了我的不是。如果是單純的切磋,會是那種殺人的眼神嗎?看來還真把我當成傻子了。”
“你說什麼?”
安然連忙擺手:“沒什麼,我說花岩英明神、武功蓋世。要不是洞主相救,我肯定輸得很慘,所以我要謝謝你們。”
安然的臉上出現甜甜的笑容。
好吧,以前她是不會的,但現在好像無師自通扮豬吃虎。
“既然你說要謝我,那你打算如何謝我。”
聽完洞主的回答後,安然尬笑兩聲:“還真要啊,你的地方這麼大,在江湖上又赫赫有名,看你也不缺什麼,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
“你別說還真有一件非你不可的事情,而且這件事隻有你才能完成。”
見洞主對自己笑,安然的心咯噔一下:“什麼任務,隻有我才能完成?”
誰知洞主隻是笑笑,便轉身走了,不過臨走前還是留了一句話的:“這個你到時候就知道了。放心,你欠我的謝禮,我肯定會要回來的。”
安然四下看了看,確定洞主走遠後,才說出心裏話:“你都已經那麼有錢了,就不能放過窮苦人家的百姓嗎?我算是看出來,這裏也不能呆了,得想個辦法,要趕緊跑路了。”
花岩剛才在招式如此凶猛,說隻是玩玩,擱誰都不能相信啊!也正是這件事,讓安然便決定離開,既然大家關係這麼別扭,那還是不要給別人添麻煩了。
從庭院回房間,這一路安然糾結不停,可到了門口卻突然發現,自己想這些好像有點沒必要。
“其實想這麼多也沒用,沒準一覺醒來,我就回家了。”
情況也確實是這樣,安然不就是睡一覺回到現代,睡一覺又回來了嗎?如果睡覺真能讓她回到現在的話,那她也不用為之後的事情,發愁了。
太陽還沒下山,此時的夕陽還散發著微微的餘光。床上的安然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著。越睡不著,越強迫自己睡覺,強迫自己就更睡不著了。
安然隻覺得全身上下緊繃繃的,似乎身體裏每一個關節都在跟她叫囂,不舒服的很。
許久,努力無果的安然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太陽已經爬下天空,換月亮在天上輪班。
“太難了,為什麼睡個覺這麼麻煩。人家都說眼睛一閉一睜一天過去了,可是我的眼睛都一閉一睜幾百回,為什麼還是沒過去?”
安然隻覺躺在沒有感情的床上,連睡覺都不帶感。安然的手在床上,來來回回摸著,雖然是上好的絲綢製作而成,但卻不如安然家裏的床摸著心情舒暢。這床哪裏都與安然家裏的不一樣,床板,床單、枕頭沒有一處是相同的。
安然的看著天花板,撅起小嘴:“有點想念家裏的床了,這幾日總是心神不寧的,睡也睡不好。”
想著想著安然又坐起來,眼神大放光彩,和之前躺在床上的少女判若兩人。
“若是按照這個邏輯來順便,是不是隻要我找到和家裏一樣的床,就可以不再回到這裏來了。”
想到這,安然莫名的欣喜,嘴角的笑容也長盛不衰:“這下就好辦了,找木匠為我量身定製一張床,在拿些上好的布料,按照現代的規格尺寸做出來,我不就能回家了?”
“但我現在身無分文,得想個辦法向洞主借點銀子,黑魅洞也是江湖大教,應該不會差我這點錢吧。”
“嗯,確實是個好方法,現在天也黑了,我有點困了,不如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明天再想辦法吧。”
經過一下午的努力,天黑時,安然終於成功睡去,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回蕩。
洞主:“她在幹什麼?”
花岩:“睡覺。”
洞主:“還真是沒心沒肺。”
花岩:“......”
“洞主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