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落葉不時飄落,安然恬靜的躺在床上,潔白如玉的臉,映出解不開的愁色,手裏握著一張照片。
照片裏的男孩,站在在陽光下,視線眺望遠處景色。湖光山色、山清水秀,許是美麗的景色吸引到了男孩,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安然靜靜躺在床上,手裏拿著的是校草照片。她真的太希望有個人能陪在自己身邊了,一個人來到這知名的大城市卻沒有一個朋友,周圍人不是冷漠便是與她針鋒相對。
安然累了,她真的累了......
“誰來救救我吧,是誰都好。”
睡夢中的安然喃喃這麼一句。
不知過了多久,安然突然覺得周圍搖搖晃晃,很顛簸,意識清醒的她,趕緊坐了起來。
安然看了看四周,塞滿人的破舊車廂,咯吱咯吱、搖搖晃晃的馬車。 還有麵前那一個個麵如土色的男人們,每個都是標準的國字臉,皮膚黝黑。
安然撇撇嘴:“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怎麼又回來了。”
“看你這說的,你不一直都和我們在車上嗎?怎麼睡一覺就不認識我們了。”
在安然自言自語之際,車上一個男人接話。
安然歎了口氣:“我的苦,你不懂。”
安然雙手抱胸,努力在狹小的空間內平複著自己。幾人擠在一個車廂,本就空氣稀薄。而外麵的女人,又怕他們在車廂裏搞動手腳,便把整個馬車封的嚴嚴實實的,所以這裏根本沒有透氣的窗戶,而唯一的出口也被鎖死了。
安然皺眉:“我怎麼覺得這馬車好像更顛簸了呢?”
“沒有更顛簸,隻是你睡了一覺,變得更嬌氣了。”車上一男子遞給安然白眼。
安然點頭,對男子的話表示讚同:“也是睡過了舒適的床,再回到顛簸的馬車上,肯定不是滋味。所以為什麼還要讓我回來......”
安然苦笑著,雖然她在現代過得也不開心,但也不至於被人賣了吧。如今在花櫻國,她雖是女子,卻被大家當成男子給賣了,他們的眼神屬實也沒誰了。
“行了行了,知道你之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但誰讓我們那麼不幸被抓住了。看你長得如此白淨。沒準以後妻主會好好疼你,給你個側君當當。”
見安然不說話,臉色也不好,挨著安然的男子便開始安慰道。
“側君?誰稀罕就讓誰當吧,我不稀罕。隻要沒被賣出去,我就還有希望,你就等著看我怎麼從這逃出去吧。”
安然可不想在這當什麼側不側君的。當務之急是要趕緊想辦法,怎樣才能徹底離開花櫻國。
“說實話,我真的一點也不想在這待了。如果天降大雷能把我帶到原來的世界,那我寧願忍受被雷劈的痛苦。”
又是一陣沉靜,安然無奈的說道:“看來我隻能硬上了。”
馬車依舊在不停前進著,太陽也要落山,但這群人仍然沒有要休息的意思,果然馬車外的人,一夜未眠。
清晨的陽光亮起,由於窗戶和出口都被封上了原因,過了很久屋內才能感受到一些光亮。不過對於安然來說,這已經足夠了。
馬車依舊在趕路,安然揉了揉眼睛:“還真是趕了一夜的路,這麼著急把我們給賣出去。”
對這事有疑問的,不隻有安然,還有同行的手帕女人,她也不明白為何她們要飯也不吃,覺不睡的連夜趕路。
“大姐,你說我們為什麼要趕一夜的路呢?”
“別問了老妹,姐私下跟你解釋。”
“姐你就說唄,這裏也沒有外人。”
隨後手帕女人又指了指車廂內的男人們:“車裏都是即將出售的男人,知道了也沒啥用。”
麻袋女人覺得手帕女人說的有道理,向老妹招了招手:“那行老妹,你湊過來點,咱倆小點聲說。”
“什麼?我們的人把岩魅洞被人給殺了?”手帕女人驚訝地叫出聲。
麻袋女人連忙緊張的說:“老妹,姐都告訴你不要這麼大聲,這事是咱們的錯,被聲張出去多不好。”
手帕女人咽了咽口水,眼神中還有點害怕:“大姐,這不是咱們聲不聲張的事,這事,岩魅洞的人應該已經知道了。按照他們洞主的個性,那還不得把咱們道真教一窩給端了。”
手帕女人打了個哆嗦。
經手帕女人這麼一說,麻袋女人也開始害怕起來:“老妹,你說的有道理啊。岩魅洞的洞主向來手段殘忍,這要是知道,道真教無意中殺了他的人,哪怕咱們是誤殺的,他也肯定不會放過我們。”
“大姐,你想的太簡單了,這人雖然是我們誤殺的。但咱們教主,確實在暗地處心積慮拉、幫結派幫派,想把岩魅洞洞主拉下台。”
麻袋女人一聽連忙用手捂臉:“完了,這下死定了!”
“這次教主讓我們連夜趕路回教,想必也是怕岩魅洞的人找麻煩,盡快把車上的男子遣送回去,好助教主練成邪功。”
“邪什麼功啊,聽你說完我好害怕呀!老妹,要不我們現在就逃吧。就算教主練成邪功,也打不過岩魅洞洞主啊!”
麻袋女人與手帕女人對視一會。兩人點點頭,手一拉,馬車平穩停下。
“趕緊跑路啊。”
麻袋女人費力的從馬車上下來,正準備與手拍女人跑路時,一群人出現,拿著劍把所有馬車包圍起來。
“道真教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動我們岩魅洞的人。”
一聲響亮的女聲傳來,女子縱身一躍從天空而降,帥氣的立在那裏。
而另一邊安然喜上眉梢,安然一直在留意著馬車外的動靜,手帕女子和麻袋女子兩人的對話,自然也聽在耳中。
“一直在尋找的機會,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了。”
“什麼機會?什麼出現?公子長得如此白淨水靈,可千萬別做傻事。男子的容貌可是頭等大事,若外麵的女子發起風來往臉上劃那麼一刀,公子的側君可就做不成了。”
安然翻了個白眼:“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說側君。”
“可我們男子生來的義務,就是要服侍好女子啊!”
安然擺擺手,不願意與他多說。
“行了,人各有誌,我也不勉強你們。願留在這就留在這吧,反正我是不會老老實實待在這裏的。”
說完安然繼續把耳朵貼在封鎖的門上,留意著外麵的動靜。
隻聽麻袋女子瑟瑟發抖的聲音傳進來:“人是我們教主殺的,這可不關我們的事,你要殺要剮找教主好了。”
從天而降的女人一身藏藍青衣,手拿寶劍,英氣十足,聽完麻袋女子的話後,輕哼一聲。
“哼,原來這就是道真教教徒的本事,原來也不像傳聞中的那樣冠冕堂。你們教主既然有膽量捅這個簍子,就要有膽量接受事情的後果。我們岩魅洞,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是是是,我們錯了,我們真的錯了,小的替教主向您道歉,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們好不好。從此以後小的們,隱姓埋名不再出現在江湖中,也希望您能高抬貴手。”
見自己被包圍,馬車上的女人下來聚到一起,這其中也不乏有會說話的人。隻是岩魅洞為首的女子,並未把她的話聽進去。
又是一陣冷哼:“哼,原來這便是道真教的全部實力,看來是我們洞主高估了你們。你們退後,這幾個女人由我來解決。”
女子擺擺手,黑衣人向後退了三步,又讓出了一些地方。
“別呀,你可別來真的,饒我們一條命,叫我們幹什麼都行。”
又一女子跪在地上求饒。
“多說無用。”
說完,女子身形一閃來到人群中間,隨手一劍,一人應聲倒地。速度快的驚人,其他女子全部瞪大眼睛。
“花岩你欺人太甚,仗著自己武藝高強,就要屠殺我們道真教所有教徒嗎?”
“剛才還跪地求饒,怎麼現在膽子大起來了?”
“別以為殺了我們,岩魅洞就能獨霸江湖。江湖中有與岩魅洞並駕齊驅的白月教,你們這般肆意妄為,想殺誰就殺誰,早已成為花櫻皇室的眼中釘。遲早有一天,你們會被花櫻皇室鏟除。”
“然後呢?”
花岩看著劍上的鮮血,呲呲的笑著。
“然後岩魅洞就會像道真教一樣被屠滿門!!!”
冰冷的笑容爬上花岩的臉龐,原本陰沉的臉變得更加琢磨不透:“哼,你以為花櫻皇室有那個本事,她們若有那個本事,就不會一直放任我們到現在了。我們想殺誰就殺誰,當然也包括你。今日你說出大不敬的話,我便要拿你的命,祭奠岩魅洞妄死的人。”
話音剛落,電光火石間,之前還鮮活的生命,已經全數躺在地上。
“怎麼沒聲了呢?難道......死了。”
車廂內的安然,密切留意著外麵的聲音。隻聽外麵一聲兵器撞擊的聲音,之後便徹底安靜下來。
“我的天,這也太可怕了吧。那我若是出去,是不是也會被ko。”
安然搖搖頭,這個結局她有點不敢想象。
花岩冷漠地看著地上的屍體:“就憑你們也想跟洞主鬥?對付你們,我一個人就夠了。”
“你們還等什麼?還不快把人處理掉。”人群中一女子怒吼,其他人才反應過來,趕緊把地上的屍體搬運開。
雖然知道她們的花司位武藝高強,但誰曾想僅用了幾個招式便解決了8個人,這讓她的下屬十分佩服。
“完了完了,這下我們活不成了。”
剛剛聽到一場大戲,安然連忙察覺出不妙。
“這運送我們的女子都死了,我們也肯定無法幸免,看來我們確實是撞槍口上了。”
安然努力把聽到的聲音,在腦海中整合成畫麵,一個武藝高強的女子,斬殺8個女人的場麵,浮現出來。
安然倒吸一口涼氣:“想想就心驚膽戰,這回是真的涼了。”
坐在安然旁邊的男子,見她一直嘀咕什麼,不由好奇地問道:“你這小聲嘀咕什麼呢?”
安然遞給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完了,這下我們徹底涼涼,我不僅逃不出去,連個側君都當不成了。”
男子向安然拋個媚眼,安然渾身機靈:“是誰剛才說不當側君的?怎麼一會就改變主意了?”
安然苦笑,她不想死,也不想當側君,她隻想逃出去。
“事已至此,也不是你我能改變的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若還有轉機也說不定。”
說完安然又把耳朵貼在門上,此刻與外界唯一的連接方式,便是這道被鎖的嚴嚴實實的門了。雖然她出不去,但依舊可以聽到外麵的聲音。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希望我能活著出來。”
安然輕拍胸脯,安撫著自己。隻希望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發展,她不想死在這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