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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你不爭,就會被人欺負,一輩子翻不了身。”

  “你這話可真可惡,我到底是爭還是不爭呢?不爭,我就翻不了身,爭吧,還被你打成這樣?我真的好難啊?”

  “你爭可以,但是你不能因為爭奪而傷害別人?”

  “這話我可就不同意了,我傷害誰了?你從一開始鬧騰就說我搶奪了你親額娘的冰塊,這我可不同意,咱們府上身為側福晉都有享受冰塊的權利,又為何要去搶?再說了,你說我得寵,我既然得寵就不會去搶奪別人的,府上的人自然會第一時間與我送來?倘若你親額娘的沒有被送去,那麼隻能說明是某個奴才沒有及時送過去。但是你不分青紅皂白就來冤枉我,大概是你母親身邊有人與你說嘴了吧?”

  “她們不會無故說你。”

  “你跟在你皇祖母身邊,看過宮裏女人爭鬥,怎麼就不明白,這不過是一招借刀殺人,而你就是那把刀。”

  誰?她母親嗎?

  懷慶沉默的很。

  她不相信,但是她更想要知曉真相。

  隔日,錦悅就被福晉釋放了出來,懷慶也出來了。

  福晉的意思就是既然懷慶是要學習做壽桃,那麼就不能半途而廢。

  錦悅心中直喊苦,懷慶感覺到這頭發絲都疼,不過有了第一次的教訓,懷慶沒敢在得瑟,而錦悅也沒有再挑釁。

  兩人算是相安無事。

  今日錦悅親自給她展現了一次做糕點的手藝,看的懷慶那直愣愣的眼神瞪著,直到滿室的香味飄著,她才回過神來。

  看著滿桌子多彩多樣的糕點,那手藝絕對不輸禦膳房,且要比禦膳房更讓人禁不住留下口水來。

  她忍不住上前拿起來一個,想要嘗一嘗,然而錦悅卻按下了她的手道:

  “你確定你要吃嗎?這萬一這糕點裏有毒,算誰的啊?”

  “你敢?”

  “我是不敢,可你自己什麼德行你不知道嗎?”

  這女人果然是有氣死人的能力。

  “哼,我又不傻,既然被你識破了,又如何會自堵大門?”

  聽她這麼說,錦悅送了手,可是她卻道:“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我隻是提前警告你一番。”

  兩人正說這話,就聽外麵喊了句:“四阿哥吉祥,五阿哥吉祥。”

  兩位阿哥身後跟著奶嬤嬤,其中一個尷尬道:“兩位阿哥該去學堂了,可聞到年測福晉院子裏有好吃的就不肯走了,奴婢也是沒法子。”

  錦悅聽說是弘曆和弘晝,忙讓奶媽們領他們進來。

  “弘曆弘晝,你們可用過飯了?”

  兩位阿哥點了點頭,可是目光卻盯著桌案上的糕點。

  錦悅笑著拿起來桌麵上自己新做的小老虎頭糕點道:“來,你們來的可真是時侯,新出鍋的。”

  錦悅給他們一人手中放一個。

  隨後有吩咐她們身後的奶嬤嬤道:“你們一會回去給兩位阿哥裝點,課堂上若是餓了,吃一塊,但是不能貪吃哦。”

  “謝謝年額娘。”

  “真乖。”

  懷慶看著她對兩個弟弟居然這般有好,相比於自己,那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了。

  錦悅瞅著她一眼道:“也是啊,至少四阿哥和五阿哥沒整日想著怎麼陷害我?你,拽的我頭發現在還生疼生疼的。”

  看著她手中還拿著一個兔兒糕點,“吃吃吃,你還有臉吃我做的東西?快給我。”

  懷慶趕緊往後站了站道:“你還打我了呢。我憑什麼不能吃,我現在身上還有很多淤青呢,都是你掐的。”

  “哼,是你先來尋事的。”

  懷慶想說是你害的我額娘,可是話到嘴邊又吞回去了。

  她仔細想過,雖然自己打了人,但是也挨了打,至於斷了額娘的冰塊的事情,若真的是額娘被人陷害,那也是她愚笨。

  她與她唯一的齷蹉就是害她無辜入祠堂的錯。

  “真是小氣,罷了罷了,我這裏有一塊上好的懷表,這是皇爺爺賞賜給皇祖母,皇祖母又賞給我的。”

  懷表?

  錦悅將東西接過來,仔細瞧著,是價格名貴的雅克德羅。這些輕便的懷表,清朝的製作工匠們還不能達到,這些東西應該是那些傳教士帶過來的。

  皇上交給內務府打磨這東西,但是因為清朝的工藝還不出色,所以這些東西還隻能靠進口。

  “我怎麼能要你的東西?”

  懷慶瞧著她那雙目都不曾從懷表中移開過,嘴角微抿著。

  “之前我是誤會你了,你我今日一笑,不,一表泯恩仇如何?”

  錦悅也沒小氣的真的與她計較,她道:“既然你誠心道歉了,那麼我也不會那麼沒品,原諒你了。”

  錦悅手中拿著懷表,抬腳便進了屋子,扭頭吩咐道:“將剛做好的糕點給福晉送去些,綺羅,你讓懷慶格格好好做工,爭取做一個像樣的糕點出來。”

  “喂,你不教我嗎?”

  “就你那水平,她們教你綽綽有餘了。”

  懷慶微微撇嘴。

  隻是等她忙活一陣子,進堂屋休息的侍候,正發現她將懷表拆了個粉碎。

  嘴上還嘀咕著:

  “怎麼就組合不了了呢?哪一步弄錯了?”

  懷慶有些悶,嗬斥了一聲:

  “年錦悅?”

  那可是她最喜歡的懷表了。

  錦悅聽她一聲吼,燦笑道:“你剛才說給我了,怎麼滴,給了我的東西,自然就是我的了。”

  “你就是這般糟蹋別人的心意的嗎?”

  “別生氣嗎?一會我一定能組裝上去的。”

  懷慶根本不相信,她輕哼道:“若是你不能呢?”

  “若是不能,罰我三天不吃飯得了。”

  哼

  懷慶不信,她坐下來,親自監工她。

  錦悅這下子有些緊張了,這丫頭,怎麼這麼不討喜呢。

  以前經常看爺爺修理古董表,久而久之的,自己也有了技能。

  若是修理現代手表,她絕對不會打岔,但是這懷表,確實要好好琢磨琢磨。

  古董就是古董,不好撫弄。

  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終於成功了。

  “我就說嘛,這東西難不倒我。”

  懷慶看了她一眼,沒說話,不過她出去了,不一會又回來了,回來的時候懷中還抱著一個鐘表。

  錦悅詢問似的看了她一眼,懷慶道:“若是你能修好她,我保證日後尊重你似尊重嫡額娘一般。”

  修好?

  “從哪裏尋來的這些?”

  “這你別管,就說你能不能修好吧?”

  錦悅看了看,若是她沒有猜錯,那是一個布穀鳥座鐘,每到時刻邊會有布穀鳥出來報時的。

  但是現在沒反應了。

  應該是哪裏不做工了。

  錦悅一點點的拆開來,尋找出原因,折騰了一下午,拆了又裝,裝了又拆,終於修好了。

  布穀鳥終於能發出聲音來了。

  如此懷慶看著她的眼睛,宛若看見神人一般。

  折騰了這麼久,錦悅也算是有了竅門,但是這懷表終究沒有腕表方便,她若是能組合一個腕表,那麼日後看時間就方便了。

  她讓人去收集一些壞掉的懷表,可是這東西是個稀罕物,誰那裏也沒有多餘的。

  晚上四爺回來,先去了前院福晉出,吃過飯,就聽見布穀鳥報時,他稀奇的問:“這東西不是壞了嗎?今日怎麼了?”

  福晉笑著道:“爺,你是不知曉,咱們家年妹妹可是個稀罕物,這個死物她居然給修好了。”

  年側福晉?

  四爺微不可察的收斂起心中的好奇,無所謂道:“這樣子啊。”

  福晉瞧著四爺不鹹不淡道:“年妹妹和懷慶打了一架,今日相處起來倒是融洽了。”

  自家女兒,四爺豈能不知。

  欺軟怕硬的東西,在宮裏麵就學了這些。

  “對了爺,年妹妹剛才來說,問問咱們這裏有沒有壞掉的懷表,也不知曉這兩人又在搗鼓什麼。”

  四爺心中好奇的要死,可最終被那一點點的自尊心給克製了。

  “爺知曉了,爺先去書房看看書,最近江南之地又連著幾日下起了暴雨。”

  “可是嚴重?”

  “萬幸堤壩沒有決堤,百姓們沒有殃及。隻是若是在這般下下去,就說不一定了。”

  福晉輕歎了一聲,就沒有在言語了。

  這事情她也不大懂。

  四爺一會去了書房,最近下麵官員不知為何,舉報了許多官員們,且有實際證據,這證據呈上來,就罷免了不少官員。

  可是新的官員卻填補不上來,他隻能受累了。

  可是當處理完一切,已經深夜了,這會兒門外等著的耿氏來了,送來了宵夜,蘇培盛想著自家爺已經很久沒有往後院去了,他道:“爺,耿側福晉還在外麵等著,爺?”

  四爺並沒有搭這話茬,他道:“你可知年錦悅找破舊的懷表做什麼?”

  蘇培盛心中明了,四爺心中還是惦念著年側福晉的。

  “聽下麵的人說,側福晉今日突發奇想的想要弄一個腕表,,就好比手鐲那般可以戴在腕上的。”

  “爺,要不去看看?”

  哼,她都不想他,他又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他愛新覺羅胤禛,絕不向女人低頭。

  可是口上說絕不向女人低頭的四爺,隔日下了朝就讓人去搜索壞掉的懷表給年錦悅送了過去。

  送東西的還是蘇培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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