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越獄

牢頭嚇唬了一番竇常山，把那犯人扔在“床上”扭頭出了牢房，

那犯人一聲不吭的在那裏躺著。氣息微弱，好像死了一樣。到常山拿起一根小棍。捅了捅。他的胸口。隻聽見那犯人。嗯。嗯。的哼了幾聲。然後就沒有動靜了。到常山拍拍胸口。還好還好，還活著。他上前去摸摸那分人的額頭。發現胖的。似乎正在發燒。看來她的傷口。已經發炎了。長此下去，很可能會危及生命。可是牢房裏麵。根本就沒有退燒藥。恐怕老頭也不會給他治療。

算了，誰讓自己碰上了呢。

他走到欄杆那裏拍打著欄杆，大聲喊道“來人啊，給我來碗水。”

牢頭走過來不耐煩的說道“喊什麼喊，不要命了？怎麼了，找打是吧。”

竇常山說道“大哥，這個犯人傷口發炎了，正在發燒，如果不趕緊治療很可能會死，你發發慈悲，給我一杯水，最好加點鹽。加點糖”

“沒有，都成犯人了，哪那麼嬌貴，挺一挺就過去了。你知道這是哪嘛，這是錦衣衛詔獄。”

“我說真的，不信你進來看看。不治療，可能活不過今晚，我看他受這麼重的刑法，肯定是個重犯，他要死了，你也不好交代吧。”

牢頭嘟囔道“真是麻煩。”說完掏出來牢房的鑰匙，打開門，進來走到那犯人的身邊摸摸他的額頭，確實是發燒了，“給你一桶水，鹽，糖都沒有，我還想找點糖吃呢。要求真多。”

“沒有可不行啊。”竇常山急道，“傷口發炎，喝淡鹽水可以為機體補充水分和電解質，發燒期間由於體溫升高，體內消耗的水分會增多，所以適當飲用有用。體溫升高在一定程度時，身體會通過出汗來散熱，所以又會帶走大量的水分，這時適當補充淡鹽水，可以有效防止身體發生脫水。”

“你扯什麼淡，閉嘴，再胡說八道，水也沒有了。”

說完氣呼呼的，“碰”一下關住牢房門，順手鎖住了牢門。剩下竇常山在哪裏嘟囔“不給就不給，看你拽的跟二五八萬一樣，哎？他的鑰匙好像是那種比較簡單的單邊，很容易製造出來，隻是苦於沒有材料。

過了不大一會兒，牢頭提著水桶過來了，木製的水桶裏麵有個水瓢，為了方便懸掛固定水瓢，特地在上麵用鐵絲彎了一個小勾。竇常山眼睛一亮，不動聲色的看著牢頭手裏的鑰匙，記住鑰匙的扣。

牢頭放下水桶警告道“小子，你最好少點事，別惹麻煩，走的時候讓你痛快一點。”

竇常山嘿嘿一笑，“多謝多謝。”

竇常山從自己身上撕下來一塊布，用水瓢舀出來一些水沾濕了，搭在他額頭上。似乎是感覺到了，一絲涼氣，那犯人又哼哼一聲，然後又沉沉睡過去。

終於熬到半夜，看著看裏麵的人都沉沉睡去了，竇常山才用鐵絲，按著記憶中的鑰匙模樣，做成了一把簡易的鑰匙，插cha進了牢房門口的大鎖上，因為第一次弄，不熟練費了好大力氣才打開。

他躡手躡腳的走出牢房，看著守大牢的人都跟死豬一樣。忍不住搖搖頭。再在外走門口連個守衛都沒有。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出了牢房，回頭看看“詔獄”兩個字，忍不住笑笑，錦衣衛，詔獄，不過如此嘛。

他自顧自的朝著禦膳房走去。

禦膳房晚上也沒人守著，竇常山鑽進去，趁著黑，四處摸索，由於路不熟，摸了半天也摸不出個所以然來。不知道怎麼的踩到了一個東西，軟乎乎的，他忍不住用腳來回搓了搓，隻聽，“哎吆”，一聲慘叫，一個十四五歲的小孩用稚嫩的聲音說道“別搓了，你這人踩我腳了，還來回搓。”

竇常山趕緊移開腳，“對不住，對不住，天太黑看不清，我以為是什麼寶貝呢，”

那小孩說道“寶貝就能隨便搓啊，你不怕搓壞了啊。”

“習慣了，習慣了，哎，你是哪個宮裏的小太監啊？”竇常山連連抱歉，忍不住問道。

那小孩一愣，然後回答道“小太監？啊，對，對，對，我是小太監，晚上守夜，這不是餓了嘛，過來找點吃的。你呢，”

竇常山說道“我不一樣，我是來救人的。”

一聽救人，小太監頓時來了興致“救人？這麼好玩，救誰啊？”

竇常山老老實實的回答，因為他也不確定，那個被打的不成人樣的犯人到底是不是楊漣“我也不知道，在錦衣衛大牢裏麵，”

小太監詫異道“錦衣衛詔獄啊，那的人都是犯人，你怎麼給他們治病啊。”

“我也是那的犯人。”竇常山低著頭繼續尋找著他的鹽和糖？

小太監跟個好奇寶寶一樣追著他問道“那你怎麼在這裏？”

竇常山從袖子裏掏出來那根彎的不成樣子鐵絲。“呶，就是他了，我打開牢房門就出來了。”

那小太監的嘴巴變成了“o”型，指著他說道“就這麼個東西，你就從錦衣衛大牢裏跑出來了？你當錦衣衛大牢是什麼地方？你真的是逃犯？越獄可是死罪。”

麵對著一連串的問題，竇常山隻能耐心的“狡辯”道“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叫事急從權，萬一牢房裏麵死了人，我又說不清，還不算到我頭上啊。我還回去呢，隻是出來找東西。”

小太監終於被他說服了“好吧，算你有理由，可就這也不是你越獄的理由吧。對了，你找什麼？”

“鹽和糖。”竇常山還是低著頭四處翻找。

小太監指著兩個罐子說道“這不是在這放著嘛。這鹽和糖能救人？”他還是不信鹽和糖能救人，八成是這個騙子，自己嘴饞找借口來這裏偷東西。

竇常山拍著胸脯說道“在別人那裏不能，在我這裏能。”

借著月亮的餘光那小太監，終於看清了竇常山的臉說道“奧，我見過你，我姐姐的腳扭了就是你治好的。”

“姐姐？”竇常山沒有反應過來，姐姐就姐姐吧，自己救的人多了，誰知道哪個是他姐姐。

兩個人正說著話，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有人高喊“誰在裏麵說話。”

那小太監隻好停止說話“是宮裏麵的侍衛，沒事。我去打發了他們。”

然後走到外麵去“我。沒事找點吃的”。

那侍衛見是他，對著眾人擺擺手“原來是信王殿下，沒事了，沒事了。大家繼續巡邏吧。”

看著侍衛們逐漸走遠，竇常山湊到他身邊“原來你不是太監啊，是個王爺啊，看不出來。”

然後突然一愣，脫口道“嗯！信王？崇禎皇上？你是朱由檢？”

那小孩趕緊捂住他的嘴巴“噓，胡說八道什麼，你不要命了，什麼崇禎皇上，這天下隻有一個皇上，天啟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