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公主一巴掌的竇常山。此時回到了燒炕處。他的心裏“撲通撲通”的直跳。
隻見燒炕處的幾個小太監還在嘰嘰喳喳的說著話。商陸幾個人一看到竇常山回來了。趕緊湊到他身邊。“小豆子,你總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內幾個宮女給哢嚓了呢。”
“去,去,去滾遠點兒,你才被他們哢嚓呢。老子我活的好好的。”竇常山知道他是好心,但是嘴上還是不饒人。畢竟以後大家都要在一起工作了。
“對對對。咱們好歹也是男人嘛,怎麼能被幾個宮女給嚇破膽呢。”商陸附和道。
“哥們兒,我不是擔心你嗎。我跟你說他們幾個也就是女的。要是他們是男的。我施展我的蓋世神功,一腳就把他們踢飛了。”商陸見現在沒有了威脅開始大言不慚地又吹起牛來。一邊說還一邊誇張的比劃著。那模樣還真像個練家子
這次連竇常山都忍不住譏諷起他來。眼看竇常山竟然不相信自己。
商陸拍著胸脯。“小豆子,你相信我。我真是練過的,以後要是再有人趕來。我肯定擋在你前麵。誰要是再想把你帶走。先得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話音未落燒炕處的門。被一腳踢開。幾個東廠的番子如狼似虎地闖進來。嚇得商陸一哆嗦。
“你們幾個誰是小臭豆子。跟我們走一趟。”
竇常山暗道。商陸你個烏鴉嘴。每次說替老子出頭。每次都給老子招來禍端。
商陸這個恨哪。恨不得抽自己自己的嘴上啪啪就是兩巴掌。嘴欠。怎麼那麼寸啊,一吹牛就吹到牛蹄子上。這回完了。東廠的番子來了,這回可怎麼辦呢。可是大話已經說出來了。總不能再次失言吧。他都快哭了。
商陸壯著膽子。走到東廠的番子前麵。“你們是什麼人。找小豆子幹什麼。你們要想帶走小豆子。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東廠這些番子。是什麼人哪。平時眼睛都長在腦袋上。一看竟然有人出來。出風頭。阻擋自己辦案。朝著商陸“啪”的就是一巴掌。“東廠辦案。閑雜人等滾到一邊兒去。再多嘴連你一塊抓。”
嚇得商陸躲到一邊直哆嗦。
又冷聲問道,“你們到底誰是小豆子。”
竇常山站出來。“我就是小豆子,你們找我什麼事“
東廠的番子拿出鐵鏈子一下套在竇常山的脖子上“原來你就是小豆子。你這個金國的奸細被人舉報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竇常山頓時蒙了,“我靠,我怎麼成奸細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其中一個領頭的番子說道“搞錯了?王恭廠大爆炸,你在不在現場?”
竇常山點點頭“在啊。怎麼了。”
“怎麼了?王恭廠是我大明的軍火重地,你去那裏幹什麼?還有,你是哪裏人?有親戚沒有,誰能給你證明?”東廠番子一連串的問題問的竇常山啞口無言,他確實不能證明自己,他總不能跟人家說我是二十一世紀的穿越過來的,人家也不信啊。
見他不說話,那頭領說道“怎麼了。啞巴啦。無話可說了吧。我們是有真憑實據的。你們惜薪司的小譚子公公。舉報你並不是太賤。所以我們要帶你回去驗明正身。然後說出你的同黨。你混到宮裏麵到底有什麼目的。”
竇常山真的無話可說了。自己和這個小譚子公公。遠日無冤,近日無仇。上一次他帶人打了自己一頓。差點把自己活埋了。要不是朱徽研和素芹姑姑出手喝止,自己早就掛了。自己還沒跟他算賬。這一次竟然又舉報自己不是太監。這真是往死裏整自己啊。自己到底哪裏招惹他了。更重要的是自己不是太監這個秘密隻有朱徽研,李一刀和自己知道,其他人怎麼知道的。看來這宮中險惡,人心叵測真不是蓋的啊。
算了算了,自己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幾乎每天都有事情發生,每次都是險象環生。自己不被害死早晚也得嚇死,死就死了吧,大不了回到二十一世紀,就算那個世界的自己被炸成殘疾,變成了個植物人。也認了,至少不用每天這麼擔驚受怕了。
想到這裏,他突然有一種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悲壯。他大義凜然的對著東廠頭領說道“走,我跟你走,不要連累我的兄弟們,他們都是好人。”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燒炕處的大門。
剩下商陸,季奴,蘇木等小太監感動的熱淚盈眶幾個人抱頭痛哭“太仗義了,太感動了。好人啊。”
竇常山被領進了,進了錦衣衛大牢。因為東廠沒有自己的監獄,所以一般犯人都關在錦衣衛的詔獄裏麵。這是他第二次進來了。這次沒有見到那個疤拉臉同知。也許是晚了,同知那種級別的人,根本一般就不來這裏。上次是因為自己倒賣皇家物品,屬於大案。這次案子雖然也不小,但可能也輪不到他審。
竇常山被扔進了一個單間裏麵,四麵都是牆,木製的欄杆,裏麵床鋪上血跡斑斑,看來住在這裏的上一個犯人,所受的苦楚不少啊。隻見牆上用血寫著一行字“欲以性命歸之朝廷,不圖妻子一環泣耳。楊漣。”
竇常山雖然文化水平可以,但是麵對這文言文有些犯難,不明白什麼意思,不過楊漣這個名字他是認識的。
可是楊漣是誰他又說不上來。管他呢,弄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索性拿起來牢裏麵的一根草,叼在嘴裏,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唱起來小曲。
沒過多久,牢房的門被打開了,抬進來一個人。蓬頭垢麵,幾乎身上找不到一處完整的皮膚了,臉已經分不出哪裏是臉,哪裏是眼睛了,耳朵裏也被紮進了一根鐵釘,根本就沒個人樣了。
牢頭大喊一聲“哎,新來的滾開,看不見有人來了嘛。”
竇常山悻悻的躲到一邊角落裏嘟囔道“不是說好了單間嘛,怎麼又進來一個人,一張床兩個人怎麼睡。”
牢頭說道“快了,等他死了,就輪到你了,你年輕,肯定比他抗打,他堅持了四個月了,打一頓,等傷口結了痂,在打一頓,骨頭打折了,接上,再打折,進了這錦衣衛大牢,你就想死,要不要床有什麼意義!”
竇常山一聽死的心都有了,他陪著笑臉“別別,哥們,不用打我皮薄肉嫩,你說什麼我都認,千萬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