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奇怪的歡迎儀式

聽見竇常山分析的案情紫萍捅了柳總管一刀，已經斃命，而他的母親素芹姑姑，把他給挖了，兩個人都有罪，可是現在竇常山又說凶手另有其人，大家就很是疑惑。

竇常山說道“大家還記得地上的拐棍印記嘛？其實那不是拐棍印，而是藥物腐蝕的印記。”

“這不可能，什麼藥能讓地上有坑啊？”錦衣衛指揮使田爾耕站出來說道。

竇常山掏出來一個精巧玲瓏的小藥瓶“誰說不可能？這個是青樓裏麵最近流行的一種，類似於五石散的藥物，少量使用能讓人極度興奮，但是用的多了，就會讓人腸穿肚爛。而灑在地上就會，”

說完他把藥水灑在地上，隻見“嗤”的貌起一陣白煙。然後他用手裏的竹竿一紮，堅硬的木質地麵赫然出現了一個拐棍狀的小坑。

眾人皆是吃驚，想不到拐棍印竟然是這麼來的。

“可是這和柳總管的死有直接關係嘛？”

“”柳總管這個人，為人霸道，凶殘暴虐，為了滿足自己扭曲的心理和無盡的欲望，就過量服用，這種藥物，最後他的身上開始長瘡腐爛，我想這也是素芹姑姑挖掉他的原因之一吧。這種藥主要成分除了濃硫酸，還有一種叫做毒箭木的樹汁。還有其他的致幻物。那些術士，總能造出各種奇怪的東西。”

“毒箭木？什麼東西？”

“說毒箭木，大家可能不知道，但說他的俗名，“見血封侯”你們就知道了，”。

“奧，我知道了，是紫萍割傷了柳總管，導致見血封侯生了效，那紫萍不還是凶手嘛？”

“這是一個邏輯問題，看問題要看主因和誘因，也就分清了主要責任和次要責任。”

魏忠賢嗬嗬一笑，“若是你，你怎麼斷這個案子，”

“要是我就會判，柳總管爛服藥物，實施犯罪，而紫萍屬於正當防衛，無罪，至於素芹姑姑嘛，毀壞屍體，按大明律，仗刑一百，連同家人徙三千裏。”

魏忠賢點點頭，伸手去摸自己的胡須，發現自己沒有胡須，笑吟吟的說道“不錯，不錯，有禮有節，有理有據，處置妥當。”

朱徽研站出來說道“小豆子，你不會是成心報複我吧，素芹姑姑就算毀壞他的屍體，也不至於要遷徙三千裏吧，那樣不是要了他的命了嘛。我跟你認錯，你饒了他們吧。”

竇常山搖搖頭“公主，我隻不過是參與了破案，而且說說我的意見，具體怎麼審理，還是要看主管內廷案件的總管怎麼判決了。”

素芹姑姑對著朱徽研說道“公主，你不必替我傷心，我和紫萍終於能夠永遠在一起了，我們離開這個傷心地，找一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生活，挺好的。我也能好好的補償一紫萍。”

紫萍靠在素芹姑姑的懷裏“母親，我一定好好孝順您。”

曹化淳站出來“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雜家身為大內總管，雖然對於素芹母女的遭遇深表遺憾，可是法不容情，那就按這位小豆子公公的意見辦理吧。素芹姑姑仗責一百，遷徙三千裏，紫萍同母罪，遷徙三千裏。”

紫萍跪在地上，對著曹公公說道“曹總管，我希望那仗責一百能由我替母親，她歲數大了。怕是吃不消。”

素芹姑姑搖搖頭“不，曹公公，我來吧，我會點功夫，皮糙肉厚，紫萍她歲數小，挨不了的。”

“不我挨的了，我沒問題。”

曹化淳歎一口氣“真是母慈女孝啊，咱家很是感動，可是免是免不了的，那就各打五十大板吧。回頭我讓人給你們顧一輛馬車。來人啊，把他們母女收監，明日就流放邊疆吧。”

紫萍和素芹跪在地上，趕緊磕頭“謝謝，曹公公，謝謝曹公公”。

大家一看案情已經結束，沒什麼好看的了，紛紛散去。

李總管高興的拉著竇常山，“走走走，小兄弟，我大哥還有我這條命可都算是你救的，今天我們哥們請你吃飯。”

竇常山想到李總管特殊的吃飯癖好，忍不住擺手，“不用不用，李總管，我有件事要問李師傅。”

竇常山神秘兮兮的把李一刀拉到一邊“那個，李師傅，我是不是閹割的不幹淨啊，怎麼我發現我可以正常的吃喝拉撒啊。你那徒弟看來不行啊，要不您再給我來一刀？”

一聽這個，李一刀哈哈大笑“哎咬，小豆子，你可真是小豆子，看在你給我解圍的份上，我就實話跟你說了吧，你根本就沒閹割，公主跟你開了個玩笑。”

“我靠，開個玩笑，這玩笑可開的有點大啊，這個朱徽研顯些嚇死老子，害的我這兩天吃不下喝不下，太好了，我是個男人，太好了。”

看他眼看就要高興的蹦起來，李一刀趕緊拉住他，小聲的說道“噓，聽我說，你現在是一個太監了，你隻能是一個太監，這皇宮裏麵隻有一個男人，就是皇上，你不是太監的秘密要是泄露出去，你，我，李總管，還有一大幫子人都要掉腦袋。”

“斯。”竇常山還真沒有想到，或者說他忽略了這件事，宮裏麵隻有一個男人。他對著李一刀點點頭“我知道了李師傅，你放心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他們兩個人從屋裏出來。去找李總管。

雖然竇常山被安排進了惜薪司燒炕處，可是一天也沒幹活活，因為主事的太監死了，燒炕處隻剩下一個管事，李總管帶著他過去報道。

路上李總管語重心心長的跟他說“按理說，你救了我大哥，給我們弟兄倆解了圍，我該給你安排個官做，可是你一沒資曆，二沒人緣貿然上位，怕給你找來禍端。所以你還在燒炕處，總管的位置我給你留著。等過了年，你再正式任職，我的苦心你要體諒。”

竇常山趕緊說道“沒關係，沒關係，李總管。無官一身輕，我幹什麼都一樣。”

李總管滿意的點點頭“嗯，有前途，”

隻見大家都在燒炕處院子那裏分開站成兩排，笑嘻嘻的看著他，看這架勢就差拿著鮮花說“歡迎歡迎，熱烈歡迎了”。

竇常山向大家揮揮手“大家辛苦了。感謝你們來迎接我。”

李總管看著他們問道“你們總管呢？又去哪裏了？”

眾人皆是搖頭。

李總管歎一口氣，不在就不在吧，“這個就是新來的小豆子，大家開始歡迎儀式吧。”

眾人鞠躬，低聲道“遵命。”

李總管對著竇常山說道“小豆子，跪下。”

竇常山不知所以，乖乖跪在地上，隻見那些小太監紛紛把他圍起來，然後開始咽口水，然後醞釀：“咳，咳，吐。”

竇常山“蹭”的竄起來“我靠，這就是你們的歡迎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