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命案

一聲慘叫過後，竇常山暈了過去，那老師傅趕緊跑過來“公主殿下，你給他喝神仙湯沒有？”

被稱作公主的小師父，摘下自己的帽子，露出烏黑亮麗的長發，和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絕世容顏，“切，沒勁，我根本就沒割他，隻不過失手了，刀子劃在他大腿上，他就昏過去了。膽小鼠輩。”

老頭子放下心來“奧，沒事就好。那他醒過來了，怎麼處置？還要閹割嘛？”

公主說道“閹割就算了，他也沒什麼大惡，就是滿嘴花花，沒個正型，反正宮中也無趣，讓他去惜薪司燒火吧，我不開心了就找他去撒氣，哈哈。挺好。”

“這不好吧，宮中都是公公，留他一個男人不合適吧。”老頭子有些擔心假如真如公主所說這家夥是個登徒子，進了美女如雲的後宮，那還不反了天了啊。

“放心吧，有我呢，我讓人看著他。他要敢亂來，我就再閹割他一次。”說完擦擦手徑直走了出去。

竇常山醒過來，感覺火辣辣的疼，一摸身下麵，滿手是血，悲從心來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嗚嗚嗚，完了，我不是男人了。完了，”

老頭子被他吵的心煩“嚎什麼喪，沒死就趕緊去惜薪司報道，”然後把一套太監服，往他那裏一推，“換上他，趕緊走人。”

竇常山哭哭啼啼的穿上太監服。人家穿越不是王爺，就是皇上，嬌妻美妾，左擁右抱，金銀財寶，珍珠美味享用不盡。我倒好一穿越先是光著屁股，裹著被單子過了一晚上，第二天就成了太監，這倒黴催的老天爺太捉弄人了。

由於火辣辣的疼，他都不敢看，隻好撇著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門外。

突然他又回來“那個，大爺。”

老頭子沒好氣“大什麼爺？你大爺的，有什麼事。”

竇常山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惜薪司怎麼走？”

“哎，造孽啊，還得老頭子我走一遭，走。”老頭子一拍大腿，抱怨一聲。說完扶起拐棍，一瘸一拐的往外走。竇常山這才發現這老師傅竟然是個拐子。

兩個人一前一後，竇常山在後麵撇著腿，老頭子在前麵撇著腿，引得眾人紛紛側目，老頭子拿著拐棍指著那些小太監“小崽子，幹什麼？想讓老子再給你們來一刀？”

“不敢，不敢，李一刀名不虛傳，指哪割哪，咱們都領教過哈哈哈。趕明兒我痔瘡犯了一定找您。”眾太監嘻嘻哈哈著一哄而散。

“一群小崽子。天天就知道尋我開心，”老頭笑著搖搖頭。

走進惜薪司，管事太監一看李一刀領著個竇常山進來憋著公鴨嗓說道“吆，大哥，這小子什麼背景啊，竟然勞您大駕親自送過來，您說一聲，我讓下麵小崽子們去領他就好。”

李一刀說道“不用不用，今天正好有空，昨天新來的，知道你這裏缺人。今天這不就給送過來了。順便看看你”。

看來這總管和李一刀竟然是兄弟，不過也是悲哀，弟兄兩個，一塊做了太監，爹媽該怎麼想啊。

那稱呼李一刀大哥的總管點點頭，上下打量著竇常山像是看牲口一樣盯著他看“”不錯不錯，看起來蠻有力氣的，你叫什麼名字？想進哪個部門啊？”

竇常山學著太監的聲調，“我姓竇，叫竇常山。”

李公公點點頭“姓豆？這姓氏不常見，不過也好，好分辨，不過常山這名字太陽剛氣了，不適合在宮裏這麼叫，以後你就叫豆豆吧。”

竇常山那個鬱悶啊。快三十來歲的人了，竟然又弄出來個小名。不過豆豆就豆豆吧。反正也是個代號。在宮裏麵人心險惡，叫的太霸氣，太高調容易引起別人注意。還是埋頭幹事情吧，找個機會想辦法逃離這個倒黴催的地方。回到二十一世紀才是正道啊。

見他不說話。以為他是害羞，李公公又說道“咱們惜薪司下共設三個機構：一為熱火處，設八品首領太監三名、太監五十人，專管安裝火爐，運送柴炭;二為柴炭處，有首領太監兩名、太監二十五人，專管柴炭的存儲和分發;三為燒炕處，有首領太監兩名、太監二十五人，專管點火燒炕。另外，各宮殿還有若幹名太監聽差，專管宮內的火爐、打更和守夜。你想進哪個部門啊？”

竇常山一聽，這不是自己老本行嘛，跟發電廠燒鍋爐差不多，不過這裏沒有鍋爐，隻有火爐。說白了，熱火處就是上料工，碳薪處相當於庫房，負責分發和出納。燒炕處就是燒鍋爐，隻要火不滅就是頭功一件。況且現在是夏天，根本不用燒炕，每天想來也沒什麼工作。自己可以順便搞點什麼副業。

他對著李總管說道“小的這人愛熬夜，晚上睡不著覺，願意去燒炕處。”

李總管一聽高興的對一個小太監說道“正好，小譚子，那些小太監一到晚上就打瞌睡，今天來了個夜貓子。好那就去柳管事哪裏去吧。”

那被稱作小譚子的小太監點點頭對著竇常山說道“好的，你跟我一起去吧。”

李一刀跟著李總管又說了會兒話，最後道了別，轉身朝自己的小黑屋走了。

而竇常山則跟著小譚子，亦步亦趨的走向惜薪司的燒炕處的小院。走到門口，小譚子不敢進院，朝著裏麵喊“柳管事，李總管讓我給您帶了個新人。”

院裏麵一片沉寂沒有應答，小譚子又鼓起勇氣喊道“柳管事，你在嘛？”

裏麵還是沒有回答，小譚子自問自答“不應該啊，這個時候，柳管事應該在的啊。”

竇常山奇怪道“小譚公公，要不你和我一起進去看看吧。”

小譚子有些害怕“小豆豆，你是新來的，你不知道這柳管事，是九千歲的幹兒子，平時為人囂張跋扈，咱們都怕他。”

“九千歲？皇後娘娘也不過是千歲，誰能當九千歲啊。”竇常山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話一出口，隨即想起來是誰了。魏忠賢啊。

小譚子趕緊做出噓的動作“你新來的，你不知道在這宮裏麵，皇帝最大，奉聖夫人第二，九千歲第三。你可以招惹皇後娘娘，但不可以招惹九千歲和奉聖夫人。知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