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了一塊破手帕,竟然進了大名鼎鼎的錦衣衛詔獄,竇常山死的心都有了。
看著監獄裏,鐵鏈子,火爐子,鐵烙鐵,皮鞭子,各種刑具一樣一樣的擺在眼前,竇常山腿肚子直哆嗦。
一個身穿紅色蟒服的中年的錦衣衛坐在中間的椅子上,後麵站著幾個,身穿鬥牛服的錦衣衛。一個個凶神惡煞,還有黑色的飛魚服,紅色的飛魚服,滿滿當當的幾乎占滿了整個審訊室。
“各位大人,咱們有話好好說,我就撿個手帕,不至於這麼興師動眾的吧。”被綁在行刑架上的竇常山,看著這麼多錦衣衛大大小小的頭目對著他指手畫腳,竊竊私語。心裏著實沒底。
見眾錦衣衛不動神色,他更加毛骨悚然,錦衣衛的威名赫赫,在後世電視劇的渲染下,可以說婦孺皆知,俗話說咬人的狗不叫,今天他們圍著自己不說話,一定是在商量怎麼禍害自己。
“你好?哈嘍,男司徒米特有?摩西摩西?撒朗嗨呦?土豆哪裏去哇?”這群人竟然拿自己當空氣一樣。急得他外國話都出來了。
最後幾個錦衣衛紛紛點頭,那個領頭的轉身出去了。
剩下個穿鬥牛服的,一塊大疤拉遮住了半塊臉,看的人惡心無比。他笑嗬嗬的對著竇常山說道“說說吧,要不我們就動大刑了。”
竇常山慌不擇言的全把自己上輩子幹的事情全說了“我說,我說,我偷看路上的美女,我偷吃過同事的外賣,在背地裏說過上司的壞話,我電腦裏有200g的片子,但是我保證我從來沒讓別人看過。我發誓再也不敢了。”
疤拉臉一臉懵的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看來你是不老實了,不給你點顏色,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給我打。”
一個錦衣衛輪著鞭子“啪”,就是一個空響。然後惡狠狠的朝他走過來。
竇常山急忙說道“我說我說,你們別打我。”
疤拉臉陰著臉說道“那你說。”
可是竇常山真不知道還有什麼可交代的啊“我說什麼啊?你也沒問啊。”
“我沒問嘛?”疤拉臉問旁邊那個紅色飛魚服的錦衣衛。
那錦衣衛說道“同知大人,確實還沒問呢。”
那疤拉臉點點頭“奧,先打了再說吧,你看他頭發那麼短,說的話也奇奇怪怪,不用說肯定是金國來的奸細。昨天晚上的大爆炸肯定是他幹的。加上他偷了宮中的手帕。不是死罪也別想活了,兩個罪名一起,省的咱們再費力調查爆炸案了。”
竇常山一聽暗道,原來他們要找替罪羊啊。“那爆炸不是我弄的,不是,真不是,我也是受害者,我衣服都沒了。還有那手帕也是我撿的。不是偷的。”
任他如何解釋,那個疤拉臉同知也不相信“撿的,世上哪有那好事,你再撿一個給我看看,還有那你會說番邦的話怎麼解釋”。
竇常山真的無語了,沒事跟他們拽什麼洋文啊,這回玩大發了吧。
“怎麼樣,說不出來了吧,證據確鑿,看你怎麼抵賴。打一頓,讓他畫押,這算是給上麵一個交代了。這破案速度,太快了,我都忍不住佩服自己了,哈哈哈。”
這時候跑進來一個錦衣衛小校,對著這個錦衣衛同知的耳朵低聲說了幾句話。
隻見他臉色一變“哎吆,這位爺怎麼來了。倒黴啊。”
“大人誰來了。”紅色錦衣衛問道。
疤拉臉一臉不悅“閉嘴,這是你打聽的事嘛。”
然後急匆匆的朝審訊室外麵走去。
過了大概一刻鐘,那同知笑嗬嗬的進來了,身上還完全換了一副嘴臉“這位爺,對不住啊,對不住,都是誤會。幸好你也沒受什麼傷,你認識那麼大人物也不說一聲,您早說了,不就沒那檔子事兒了嘛”。一遍說著,一邊擠出笑容來,竇常山疑惑的看著他,暗道這是怎麼了,出去了一會兒,嘴跟抹了蜜一樣,完全就換了一個人。
那同知說道“那位大人物要見您,請您跟我走一趟,您請。”
幾個人帶著他,左轉右轉,走到了一個單獨的小院,門口兩邊一副對聯“上聯:雙手劈開生死路
下聯:一刀斬斷是非根。”
作為一個多年單身狗,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佩服這位前輩的對聯寫的秒。
對著那個一臉疤拉的錦衣衛同知說道“不知這對聯是哪位前輩所寫啊,晚輩佩服的緊,有機會一定要拜會一下。”
那同知說道“那位前輩你是見不到了,不過他的後人,你倒可以見見。”
“奧?真的。那也不錯。”
跟著同知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了一間小屋孤零零的藏在竹林裏麵的僻靜之處,竇常山忍不住渾身一哆嗦“同知大人,這地方有些陰森恐怖啊,不知道我那位朋友,姓甚名誰啊。”
同知站住腳步,指著小屋正中的一塊匾額,“到了,你那朋友就在裏麵。”
竇常山一看頓時如遭雷擊,隻見上麵愕然寫著“慎刑司”三個大字,
竇常山問道“這個大人,慎刑司是幹什麼的?”
疤拉臉說道“慎刑司當然是閹割太監的地方。所有太監都要來這裏挨上一刀。”
我靠,難怪說什麼斬斷是非根,原來是這麼個斷法。
難不成,有人要害我?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怨啊,竟然要斷子絕孫,想到這裏他停止了腳步,“我看,我還是不見了吧,我今天還有事情,改天,改天我請你們喝咖啡。”
看他作勢要跑,幾個錦衣衛趕緊抓住他的脖領子一邊打開慎刑司的門,一邊一腳踹在他的屁股上“咖啡個錘子,你給我進去吧。”
幾個人把他五花大綁的綁在了閹割台上。
慎刑司裏麵陰森恐怖,竇常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躺在閹割台上,隻聽見黑暗中一個稚嫩的聲音說道“師父,來活了。”
老頭子不耐煩“喊什麼喊,我聽見了,這樣吧,你也學藝一年了都今天你就主刀吧。”
那稚嫩的聲音說道“那怎麼行啊,師父,割不好會死人的。我害怕。”
老頭子扯著嗓子訓斥道“害什麼怕?你又不是沒醃過豬,你就當是閹豬了。就算死了,就死了,不死幾個人,怎麼能練出來啊。去吧,記得給他喝一碗神仙湯。”
那稚嫩的小師父說道“哎,好來,師父。”
竇常山一聽,魂都嚇沒了,閹割也就算了,還弄個生手。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啊。”
黑暗中的稚嫩小聲音終於漏出來真麵目,隻見她一臉壞笑的朝竇常山走過來,這張臉怎麼看怎麼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是誰來。
竇常山大叫“別過來,別過來,我不要做太監。”
那小師父笑嘻嘻的說道“別怕,不疼,一會兒就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