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開刀

“小子，以後這種活最好少接，再不然，你就自己動手吧，老頭子我經不起幾次這種折騰了，再有幾次，別說離開你的身體了，不魂飛魄散就不錯了。”

仇九本來還想問些什麼的，但是感覺老者確實是有些疲憊了，索性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仇九看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署長，又看看了空蕩的收發室，不知道接下來自己應該幹些啥，這時，目光被地上的鐵豆子吸引住了。

拿出急救包裏的鑷子，夾起了子彈頭，隨便找了張報紙裹了起來後，仇九打開了收發室的門。

女治安員一把撥開仇九，衝進了屋子，看是查看署長的情況。

仇九倒也沒在意女治安員的態度，將手中的報紙團交給了中年治安員。“噥，取出來了，等120來之後，他們就知道怎麼辦了。”

仇九看了眼目光滿是疑惑的嶽靈兒，對著中年治安員說道：“沒事了吧？沒事我可就走了。反正我的聯係方式和住址，你們都知道，有問題了隨時來抓我就是了。”

說完，不等中年治安員說什麼，就轉身向外麵走去。

仇九全身酸軟無力，其實走的倒也不快，剛出治安署沒兩步，身後傳來嶽靈兒的聲音。

“仇九，你給我站住！”話音剛落，嶽靈兒已經一步跨過仇九，站在了他的麵前。

“你到底什麼意思？”

“你打了我兩個嘴巴，你問我什麼意思？”仇九依舊低頭看著腳下的路，並沒有抬頭看嶽靈兒。

“你！我問你，你為什麼不接玲瓏的電話？為什麼要關機？為什麼離開家？我怎麼對不起你了，你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聽見嶽靈兒一個接一個的問話，仇九這才慢慢抬起了頭，盯著嶽靈兒看了好久，才緩緩吐出了幾個字。“不愛了，夠了嗎？”

嶽靈兒恍如雷擊一般，呆呆的看著仇九，腦海中不停的念著這六個字。

看見嶽靈兒眼眶中轉著的淚花，仇九下意識就要伸手，但是好像想起了什麼，剛微微抬起的手又了下來。

仇九深吸了一口氣，繞過了嶽靈兒，繼續向前走去。

不過，沒走兩步，仇九又轉了身。

嶽靈兒看見仇九轉身，難過的情緒有了一絲的瓦解，可是仇九走到她跟前後，卻並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徑直又向治安署走去。

“小子，你真的是高手，爺都讓你給逗笑了，你這波是什麼操作？欲擒故縱，縱、縱、縱？”

仇九是想起還沒有問清楚，姐姐現在在哪，才又回頭去治安署，準備問問中年治安員的。

沒想到老者和嶽靈兒都以為，仇九是回心轉意了，結果仇九卻並沒有停下腳步，老者這才以為仇九是在玩欲擒故縱，所以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狂爺，我尊敬您，但請您別拿我的感情開玩笑，這一點都不好笑。”

仿佛感受到了仇九的怒氣，老者倒也光棍，直接認錯道：“得，開個玩笑，別生氣，不願意，老子不說了就是，我錯了，錯了昂！”

中年治安員看見又返回來的仇九，問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仇九直接的問道：“我姐姐呢？是不是被120接走了？哪個醫院？”

“哦，我們離開之後，120就到了，現在應該是回中心醫院了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應該是？！”聽到中年治安員如此含糊的說法，仇九皺眉質問道。

“小子，注意你的態度，這裏是治安署，不是自由市場，跟誰撒潑呢？”中年治安員還沒說話，身後的一個年輕人就先開口了。

中年治安員一把抓住了，已經有些想要衝向仇九的年輕人。

“不好意思，仇先生，我現在就打電話確認你姐姐的準確位置。”

說完，中年治安員，拉著年輕人走進了旁邊的一間屋子。

仇九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不在乎這兩個治安員現在在說什麼，也不在乎年輕人的態度，他現在很是擔心姐姐的狀況。

自從姐姐被中心醫院判了死刑後，仇九就已經對醫院失去信心了，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帶姐姐回家，讓老者幫她治好姐姐，

“小夥子，謝謝你啊。”

在等中年治安員回話的時候，仇九，沒注意到身後收發室的門被打開了。

署長在剛剛那個女治安員的攙扶下，走出了收發室的門，署長一邊說著謝謝，一邊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仇九愣了一下，沒想到署長會這麼快就醒來，甚至120都還沒有來呢。

仇九條件反射的伸出了手，握住了署長的手後，直接說道：“哦，不用謝。”

“噗”的一聲，署長身邊的女治安員笑出了聲。

仇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暗罵了自己一聲沙雕，又急忙改口道：“碰巧遇到，力所能及而已。能為人名治安員效勞，也是我的榮幸。”

署長有些蒼白的臉上，露出了會意的笑容：“小夥子覺悟很高，領人欽佩啊。”

“您客氣了。”正在說著，中年治安員麵帶焦色走出了屋子，走到了仇九麵前。

中年治安員看了署長一眼，說道：“你姐姐現在就在中心醫院，不過醫院要......要.......要對你姐姐開刀。”

“什麼？”仇九像炸了毛的公雞一般，一把揪住了中年治安員的衣領。

署長也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麵，急忙說道：“小夥子，先別著急，再怎麼，也不能對治安員動手，放心，有我呢，我一定給你一個公道。小李，說明白，怎麼回事？”

仇九恢複了一絲理智，鬆開了已經臉色有些憋紅了的中年治安員。

“署長，我剛打電話詢問仇先生姐姐的現狀，中心醫院那裏傳過來得消息是.......是.......”

署長麵色一寒，厲聲嗬斥道：“吞吞吐吐的，有屁就放！”

中年人下定決心般說道：“中心醫院對仇小姐起死回生這件事表示懷疑，要對仇小姐開刀，觀察是......是什麼原因。”

署長臉色一紅一白的轉換著，大聲罵道：“那你還不阻止？這是什麼？草菅人命！身為人名治安員，你就這樣為人民的？！”

中年人一臉羞愧的說道：“中心醫院的院長是.......您是知道的，我沒有資格命令他的。”

署長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對著仇九說道：“小夥子，別著急，我和你一起去中心醫院，我看誰敢動你姐姐一根指頭。”

“署長！您的身體。”聽到署長這樣說，女治安員和中年治安員都急忙勸阻道。

“您還是別去了，我隻是將您腦袋裏的子彈取了出來，後續的工作因為條件限製，什麼都沒做，您還是在這等120來了去醫院把傷口處理好吧。我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仇九眼中的寒氣都快要溢出來了。

畢竟是仇九救了自己的命，但自己的身體確實不是很好，署長對身邊的女治安員說道：“你和小李一起賠仇先生過去，告訴方學友，他要是不想當這個院長了就自己滾蛋，別給方老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