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仇九準備問老者怎麼辦的時候,嶽靈兒走到仇九的身邊,偷偷的拉了仇九一把。
“李局的身份不太一般,你不要亂來,等120。”
仇九能聽得出妻子的提醒是出於好意,可是他畢竟心理還是有氣,一想到她不接自己電話,剛剛的兩個嘴巴,還有她命令的語氣,仇九就氣不打一處來。
頭都沒有回的仇九,對中年治安員說道:“我能救,信與不信在你們。信,就找個床板過來,挪地方。不信,那就等120,至於120趕得及不趕得及,我持保留意見。”
中年治安員有些為難,自己也有些拿不定注意。
這時,從門口傳出一個青年女性的聲音。
“你說你能救,我信你!但是如果你沒能就醒我父......我們署長,你應該能想到後果的嚴重性。”
仇九聽著這似是威脅,又似是提醒的話,眉頭皺了起來。
“小子,老頭子我掐指一算,你命犯桃花煞,是個女的,就能欺負你,我的建議是,風緊扯呼,反正人又不是你傷的,讓那老小子在地上睡著得了。”
“老先生,我想救他。”
“為啥?非親非故的,剛才要不是怕你沾上麻煩,我壓根就沒準備吭聲。”
“您也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人物,應該能理解小人物在底層掙紮的艱辛,所以,我需要一個靠山,哪怕不為我考慮,我還有個勢單力薄的姐姐,我......”
“最見不得男人娘們兮兮的,說的好像老頭子我算不得你的靠山?看不起誰呢.......”
“老先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
“得得得,知道了,我幫你救。提前說好,求我辦事,行!算我現在受製於人,但是一碼歸一碼,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幫你,你就得聽話,懂我意思?”
仇九沒有考慮很久,和妻子結婚,本以為是校園愛情的延續,會是幸福美滿的生活,可是三年的入贅生活,換來的隻是讓他被磨平棱角罷了。
這一次,要不是因為姐姐的病情,他都沒有準備和嶽家分道揚鑣。
被嶽家三年不當人的折磨都過來了,還有什麼苦不能受呢。“好,我答應您,您說什麼,我就聽什麼。”
“行,第一件事。我忍你很久了,我能說我是老頭子,你不能說我老!什麼老先生,小先生的,叫我狂爺!”
“狂爺。”
老者沒想到仇九居然聽話的這個地步,你好歹掙紮一下啊,讓你叫爺你就叫爺?服了!
“讓他們把人抬到一個空屋子裏,然後,剩下的交給我就行了。對了,屋子裏隻留你一個人,提前跟他們說清楚。”
得到老者的答複後,仇九算是放下了心,既然他能讓姐姐起死回生,自然也能救醒這個治安署長。
“我說能救就能救,我難道看不出這是什麼地方麼?要救就速度,不要挪動頭部,平抬上床板,進屋子。不救就算了,你們等你們的120,我現在能走了吧。”
仇九有些不耐煩的對女治安員說道,但是他的心理還是有些犯嘀咕,不會真的就讓自己走了吧。
“李叔,幫忙。”女治安員對中年治安員說道。
瞬間,周圍的人全都動了起來,幾個年輕的小夥子,不知道從哪拆了個門板過來,由仇九扶著腦袋,所有人一起用力,將署長抬上了門板。
將署長送進收發室後,仇九管他們要了一個急救包,然後將所有人趕了出來,命令他們在門外等候,不許進來。
“狂爺,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老樣子,放鬆心思,讓我掌控你的身體。”
“別以為我操控身體你就沒事了,注意看我的動作,感受體內暖流的流向和流涇,甩手掌櫃這種事有個一次兩次就行了,別指望我每次都這樣幫你。”
經由老者提醒,仇九也反應了過來,自己之所以在社會和嶽家混的這麼艱難,說簡單點,就是沒有一技之長,也許,老者的到來,於自己,正是一個機會。
被老者掌控身體後,仇九不再胡思亂想,全神貫注的觀察著老者的動作。
隻見仇九伸出左手,輕輕的撫在署長的頭上,換饒了兩圈後,仇九明顯的感受到了對方腦袋中出現的狀況。
署長的頭蓋骨偏前顱的位置,卡著一粒不大不小的金屬顆粒。不用腦子,仇九也能想來,那應該是一顆子彈。
“感受到了吧,就是個玩意,壓迫了他的大腦,才會出現昏迷的,剛才要不是我製止你,一旦頭部有輕微的晃動,子彈再往下挪定點,他必死無疑。”
“那現在怎麼辦?要不要翻個身,讓子彈朝下,把子彈倒出來?”
仇九說完,場麵陷入了一陣沉默。
“狂爺?”
“你特麼長個腦子就是用來顯高的?倒出來?你特麼咋想的?我真想抽時間采訪一下你!”
“那既然子彈會移動,那它能往前,自然也應該能往後啊?”
“閉嘴吧醜八怪,我特麼聽你說話腦仁疼。”
“狂爺,您現在用的是我腦子..”
“你再不閉嘴,信不信我撂挑子?”
感覺老者有些生氣,仇九識相的閉上了嘴。
仇九此刻,打開了拿過來的急救包,取出了紗布和酒精,又從一邊的桌子上拿了一把壁紙刀,放在了一邊。
仇九右手繼續撫在署長頭頂,感受著顱內的變化,左手食指中指並攏,輕輕觸了一下頭頂的一個點,果然,頭頂這一塊是軟的,有一個小坑。
確定位置後,一股比之前治療姐姐時,更為炙熱的氣流,延胸口直左手食指,以一條奇怪的路線,噴湧而出。
刹那,署長腦袋的傷口處,被仇九指尖微弱的氣刀切割開來。
一股鮮血急速飆射了出來,瞬息間,仇九的右手呈一副奇怪的手勢,指尖點在了署長頸間的位置,鮮血以肉眼可見的方式,停止了噴湧。
左手呈拿捏狀,對著傷口,不一會,一顆黑色的鐵豆子,和著一股褐色的膿血,流了出來,直至從傷口流出的鮮血,開始恢複正常的眼色後,仇九才收起左手。
仇九又拿起了一旁的壁紙刀,刀鋒飛舞,署長傷口周圍的頭發,就被剃的幹幹淨淨,神奇的是,剃下的頭發渣,卻一絲都沒有落在傷口上。
紗布,膠帶隨手一拍,就妥帖的蓋住了傷口,接下來,仇九收回了雙手,不再看身後的署長,先是將酒精打開,倒在了壁紙刀上,擦幹壁紙刀後,又將門板上的血水,塗在了壁紙刀上。
就在仇九準備問老者這時幹嘛的時候,老者瞬間退出了仇九的身體,仇九腳下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了身邊的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