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夏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左君鬱給推開。
“瘋了吧你?”
方傾夏皺眉道。
感受到他身上滾燙的溫度,她瞬間就明白了。
果真是那杯酒有問題。
今晚方芸沫敬的那杯酒本來是給她的。
隻是後來左君鬱代她喝了。
此時左君鬱隻覺得體內湧出的那股燥熱感,仿佛要將她給吞噬。
見他隱忍的辛苦。
方傾夏實在是心有不忍。
但若是為了解救她而犧牲自己。
她自然也是不願意的。
遲疑了許久。
她的手臂攀上左君鬱的脖頸,獻上自己的吻。
......
樓下大廳裏。
方誌國一臉笑意的招呼著眾人。
萬小霜不知何時走過來,將他拽到一旁,“不會有問題吧?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不會的!”
方誌國肯定的回答道。
方傾夏是他讓人打暈的。
也是他看著綁起來的。
而左君鬱的酒中有藥。
再等上片刻。
他們就可以直接上樓捉奸了。
到時候,左君鬱和方芸沫米已成炊。
他們再借此機會,逼左君鬱退掉與方傾夏的婚事,娶了方芸沫。
十幾分鐘後。
一個傭人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口中不停的喊著,“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和左少他…他們......”
“他們怎麼了?”
萬小霜忙問道。
“我…我…”
傭人欲言又止的樣子。
讓方誌國和萬小霜都認為,時機到了。
“哼!左君鬱這個混蛋!”
方誌國突然怒罵了一聲,“他要是敢做什麼對不起沫沫的事情,我一定饒不了他!”
“帶路!”
說著方誌國在傭人的帶領下直接朝著樓上走過去。
在這時,賓客們也是一臉懵逼的跟著方誌國上了樓。
房間裏。
方芸沫和男人吻的難舍難分。
當房間的門被方誌國一把推開的時候,她還絲毫沒有反應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萬小霜。
“沫沫”
她驚呼一聲,正打算關上房門。
可這時很多客人已經擠了進來。
大家都看清楚了房間的大床上,和方芸沫滾在一起的男人。
那根本就不是左君鬱。
“沫沫,你怎麼回事?”
萬小霜快步走過來將方芸沫和男人給強行分開,並用被子將她給裹起來。
這時方芸沫才反應過來。
見到眼前的男人並不是左君鬱。
而是另一個陌生的男人。
她頓時捂著臉尖叫起來,“媽,媽媽…這是誰?這可怎麼辦?怎麼辦?”
“沒事的沒事的。”
萬小霜輕輕的安撫方芸沫。
而這時方誌國才反應過來,忙讓傭人將客人們都帶下去。
可是此時,大家哪裏肯輕易離開。
“沫沫,告訴媽媽,是怎麼回事?”
萬小霜一臉擔心的問道,“是不是這個男人欺負你?他沒把你怎麼樣吧?”
“媽,我不知道,我以為進來的是左君鬱,我以為他喝了酒,就會…可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房間裏什麼時候會變成這個…”
方芸沫的話沒說完就被萬小霜捂住了嘴。
方芸沫意識過來。
隻能捂著臉低低的抽泣。
隻是,聽到方芸沫的話,眾人更加震驚了。
她話中的信息量可是在是太大了。
而在這時,房間的門被人推開。
左君鬱和方傾夏大步走了進來。
當看到二人時,方芸沫要崩潰了。
她指著方傾夏,“你…你怎麼沒事?你們…你們害我?”
“啊嘞?我害你什麼了?”
方傾夏右手扶著腦袋,“哎呀,頭疼,我喝多了,就找房間休息了一下,聽到這裏很熱鬧,就是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了嗎?”
隨即她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驚呼一聲,“呀,沫沫,你怎麼了?你怎麼跟這個男人…你們…”
方傾夏的話沒再說下去。
但是這句話無疑是方芸沫更加的崩潰。
她精心策劃了一場和左君鬱上床的戲碼。
結果…
真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這時,方芸沫不顧身上的被子,直接撲過去,揚手就要去打方傾夏。
方傾夏快速一個閃身,方芸沫撲了個空。
腳下一滑,她整個人差點摔倒。
而這時,身上的被子也早已滑落。
賓客當中有不少捂住眼睛的。
更有一些男人明目張膽的掃視這方芸沫的身體。
場麵一度無法控製。
見此,萬小霜快步上前,將方芸沫給抱住,這才對著眾位賓客道,“今天也不早了,請大家都先回去吧。”
雖然萬小霜這麼說了。
可是很多賓客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
“方傾夏,就是你,就是你害我!”
此時,方芸沫的臉上掛著淚痕,她指著方傾夏和左君鬱,“就是你們!你們聯合起來害我!”
隨即又看向左君鬱,“明明你喝了那杯酒的,怎麼會…”
“怎麼會什麼?”
左君鬱的臉上帶著冷意。
他沒有看一眼方芸沫,鷹眸直鎖方誌國,“方先生,這就是您方家的家教麼?令千金的話是不是在承認給我的酒中有問題?”
“沒,當然沒有…沫沫現在腦子不清楚,我代她向您道歉!”
方誌國咬咬牙說道。
隨即他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方傾夏。
這個死丫頭明明被他打暈了。
還被他捆綁起來了。
而左君鬱也是傭人看著進了沫沫的房間。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無論是什麼原因,現在他們的計劃都落空了。
“大家都請回吧,請回吧!”
到了這個地步,他隻能就此放棄。
“各位請回吧。”
這時,左君鬱對著眾人陰沉出聲道。
“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左君鬱發話,他們雖然不舍得這場大戲,但還是不敢繼續待下去。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了。
就連床上的那個男人也早已倉皇逃離後。
房間裏隻剩下方誌國一家。
接下來就是方傾夏和左君鬱。
方傾夏讓左君鬱先出去。
隨即找來一張凳子,坐在了方芸沫的床邊。
萬小霜抱著方芸沫一直在柔聲安慰。
見到方傾夏如此雲淡風輕。
方誌國的氣頓時不打一處來,“你這個孽障,沫沫是你的妹妹,你怎麼能這麼對待她?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毀了她的一輩子?”
“我想請問一下,我怎麼對待她了?”
方傾夏真是被方家人的邏輯給刷新了三觀,“方先生,那酒是方芸沫端給我的,我沒喝,左君鬱喝下了。你現在覺得是我害了方芸沫?”
“那如果是我喝了那杯酒呢?你們又會怎麼做?”
“你騙我上樓換衣服的時候,把我打暈綁起來,那時你有顧念我是你的女兒,是方芸沫的姐姐嗎?”
“你這個混賬東西!”
見到方傾夏伶牙俐齒,方誌國再也忍不了,直接揚起了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