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
這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貝雲瑤的心。
她姐姐懷胎九個月,滿心歡喜的盼著小生命,來到這個世上。
可等來的結果,卻是一死,一重傷!
白詩雅有什麼資格懷孕?
貝雲瑤攥緊了手機,冷聲譏諷道:“貝書城,你還有人性嗎?薄顯是你親生女兒的老公,被白詩雅強行奪走,你屁都不敢放!如今,你親生外孫沒了,親生女兒成了植物人,白詩雅隻是受了點委屈,你就替她打抱不平,也不怕九泉之下,你親生女兒被你氣死!!”
說出最後一句話,貝雲瑤心頭在滴血。
電話那頭貝書城,卻還在為白詩雅辯解。
“你不經常在家,不了解他們三個人的情況。是你姐姐不知檢點,做了對不起薄顯的事情。薄顯已經跟她提離婚了。詩雅沒插足你姐姐的婚姻,她是在他們感情破裂後,才在一起的。雲瑤,你別胡鬧了。馬上去跟薄家的人解釋清楚......”
貝雲瑤厲聲打算他的話,“你給我閉嘴!貝書城,你壓根不配為人父!寧可相信外人的話,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女兒。我詛咒你,這輩子孤苦無依,眾叛親離!”
“孽障,你怎麼說話呢!”
貝書城沒了耐心,破口大罵。
隻是,貝雲瑤不想再聽他多說一個字,直接掛斷了電話。
把手機丟到一旁,貝雲瑤還在氣憤中。
身體止不住的輕輕顫抖。
她倚靠在門上,眼睛通紅的盯著前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
力道之大,使得唇瓣泛白。
可她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
因為這點疼,遠不如心頭的折磨來的重。
電話這頭。
貝書城聽到嘟嘟的忙音,氣的心臟疼。
一旁的白薇忙給他捶背,端茶遞水:“老公,你別生氣。雲瑤誤會也是常理之中。她還是個孩子,咱們別太苛責她了。再說了,現在她嫁給了薄斯年,身份尊貴。我們越罵她,越是把她推得更遠。”
明麵上在為貝雲瑤求情,暗地裏卻在責怪她不懂事,仗著薄斯年這棵大樹,肆無忌憚。
因此,貝書城更生氣。
“不管她嫁給誰,都是我貝書城的女兒。我叫她做什麼,她就得做什麼。”
貝書城怒氣衝衝。
白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眼底閃過一抹精光,但很快歎了聲氣道:“我當初要是沒嫁進貝家就好了,這樣,你們父女倆也不會因為我,而反目成仇。阿顯更不會認識詩雅。”
說完,她捂著臉,開始小聲哭泣。
“這關你什麼事?是雲瑤不懂事。”
貝書城忙把她摟到懷裏安慰。
白薇卻依舊啼哭不止。
貝書城心疼自家嬌妻,思考了一會兒,說:“我親自去一趟薄家,幫詩雅說說情。現在薄家那邊,是被雲瑤的片麵之詞給蠱惑了。咱們得澄清真相,不能讓詩雅和肚子裏的孩子沒名沒分。”
“老公,你別去了。雲瑤本就恨我和詩雅。你這一去,她更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了。”白薇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一定要去,不管雲瑤怎麼恨我,我都能接受。”
貝書城摸了摸妻子的臉龐。
白薇也不再阻攔他。
貝書城馬上動身去薄家。
......
貝雲瑤走到一樓的餐廳,眼眶還有些發紅。
來到薄斯年對麵,傭人主動為兩人端上了早餐。
薄斯年抬眸,看了她一眼,問:“出什麼事了?”
“沒有。”
貝雲瑤向來不喜歡麻煩別人。
昨天讓薄斯年幫了個小忙,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想到這兒,貝雲瑤把做好的三張圖紙,放在了餐桌上。
“你看看,有沒有哪裏需要改動的?”
薄斯年伸出修長的手指,拿起來,隻看了一眼,眸底閃過驚豔。她花一天時間做出來的東西,比薄氏集團請天價聘請來的設計師,精心耗費一個月做出的圖紙,還要好上十倍百倍。
薄斯年收好了圖紙,神色平靜道:“很完美,不需要改動。”
貝雲瑤輕笑了聲,“確定?你要是敲定了,以後找我,我可不負責。”
看著她如花的笑靨,薄斯年一向平靜的心,泛起了一絲絲的漣漪。
“你是不是永遠這樣,喜歡撩撥身邊的男性?”
薄斯年清聲清冷的問。
“嗯?什麼意思?”
貝雲瑤眨巴了下清澈的眼睛,有些不解。
她什麼時候,撩撥人了?
薄斯年卻沒回答她的問題,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站起身說:“我去公司了。你記得今天去報道。還有,在公司裏,不要公開我和你的關係。我不想私人感情,影響到工作。”
“哦,好。”
貝雲瑤也不想公開,自己跟他的關係。
他提的這要求,正如她所願。
......
吃過早餐。
貝雲瑤打了一通電話,跟華大聯係。
清大已經恢複了她的學籍,且校領導公開為她正名。
希望她能回清大上課。
但這樣輕易被權勢左右的學校,她不稀罕上。
所以,她已經找人聯係了華大,辦理轉學的事情。
至於為什麼看上華大,自然是因為......白詩雅就在這所學校。
華大那邊希望她能過去麵試一番。
貝雲瑤同意了,雙方約定在了這個周末。
結束了通話。
貝雲瑤打車前往薄氏集團。
一個小時後——
貝雲瑤走到公司的前台,說:“我來報道。”
“哪個部門?誰錄取的?把這個表填寫一下,我們通知你部門領導來帶你上去。”前台小姐機械的說完這番話,遞給了她一張表。
貝雲瑤卻被問住了。
薄斯年隻通知她過來上班,其餘的都沒說。
見她遲遲沒有動筆,前台警惕的盯著她,道:“你該不是沒被錄取,想潛入我們公司吧?我告訴你,我一天見你這樣的人十幾個。識趣的,就乖乖走,不然,我通知保安,把你強行帶走。”
“我是薄斯年招進來的,你給他打通電話,讓他下來接我。”
貝雲瑤隻認識薄斯年一個人。
再說了,不暴露他們倆的關係,不代表不能正常碰麵吧?
前台聽言,卻沒有去找薄斯年,而是鄙夷的掃了她一眼。
“原來又是一個企圖接近薄總的人。我說,你們這些拜金女,能不能找個新鮮點的借口?整天用同一個理由,蒙混進來?當我傻嗎?快走開!”
說著話,她打了保安的電話。
通知對方進來趕人。
貝雲瑤跟對方說不通,於是,掏出手機,撥打了薄斯年的手機號。
幾分鐘後——
保安隊長趕到,前台指著貝雲瑤說:“就是她,把她趕走。”
正當保安隊的人想動手時,卻見刷卡機門開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