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胡說什麼呢!”
慧太妃聞言之後,當即將人給拉了回來。
寧婉瑩也打量著眼前的慧太妃,一夜之間臉上多了許多的疲色,眼神之中更是帶著幾分的希翼。
“湘王孩子心性,慧太妃不必太在意,隻是不知太妃今日登門所為何故?”寧婉瑩直言問道。
慧太妃猶猶豫豫半天也不曾說個所以然出來。
“太妃直言無妨,咱們二人之間似乎也沒有什麼利益牽扯,太妃說是不是。”寧婉瑩笑嗬嗬的看著眼前的人。
慧太妃猶豫半日之後忽地說道:“昨日湘兒闖入了宮內禁地。”
“禁地!”
寧婉瑩小聲呼叫出聲。
外人可能有所不知道,但是曆任的皇上和皇後都知道所謂的宮中禁地指的是供奉先皇的祠堂,裏麵也曾放著皇帝的傳位詔書。
幸好這湘王是眾人皆知的傻子,不然僅憑著闖入禁地這一條都足以背上謀朝篡位的名聲。
“湘兒定然不是故意的,那禁地距離我的住處足足有半個時辰的距離,湘兒不可能隨便去那裏的。”慧太妃說罷手裏的帕子不斷擦拭著眼角處的淚。
“那不知慧太妃今日來是想要我做什麼呢?”
“我是個愚笨的人,想請貴妃娘娘給我指一條明路,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讓皇上釋懷此事。”
寧婉瑩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是這樣的結果。
就在這個時候湘王忽然開口說話:“不是我要去的,是有人讓我去的,還說......還說......”
“還說什麼啊,你這個時候要急死娘啊。”慧太妃使勁握住湘王的肩膀。
湘王吃痛反倒什麼都不願意說了。
寧婉瑩忽地開口道:“娘娘,您這樣未免操之過急了,不如讓我來試試吧。”
“我不說,我不說,我說了娘又該嘮叨個沒完沒了了。”湘王宛如一個小孩子一樣死活不肯當著慧太妃的麵說出口。
“貴妃娘娘......”
“既然湘王不願意,不如太妃在外麵稍後。”
慧太妃眼看如此隻能作罷。
待到慧太妃一走,湘王急不可耐說出隻有兩人知道的暗號。
“奇變偶不變符號看象限。”
“你又變回來了。”寧婉瑩挑眉說道。
“昨晚的事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一句話猶如驚雷炸響在寧婉瑩的耳邊。
湘王趕緊說道:“我和那個原主的人格到了晚上的時候會爭奪這個身子的控製權,可是到了晚上的時候我的意識就十分的模糊。”
“我隱隱約約的記得有一個宮女在慧太妃走了之後,帶著我出了門,然後就是那個原主的人格似乎也非常想要去那個什麼鬼禁地,然後我就這麼半推半就的到了那裏。”湘王一邊說一邊想要極力回想起昨晚的場景。
“既然這麼說的話,就是說明現在慧太妃的宮裏也有這樣胳膊肘朝外拐的人。”寧婉瑩倒是覺得此事十分蹊蹺。
就在這個時候湘王說出來的另外一句話更是讓寧婉瑩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
“昨日母親將我帶回宮中之後,皇上專門派人前來警告如果再有這樣的情況出現,等著我們母子二人的結果可能就是死了。”湘王說完之後臉上也難得露出一抹沉重。
寧婉瑩則是久久不語。
秦舒這個人她多少還是了解一些,雖說是一個被女色迷惑的男人,可卻不是一個弑殺的皇帝。
那禁地之中難不成有什麼重要的把柄或者東西在那裏麵。
“這事情你還告訴誰了嗎?”寧婉瑩問道。
湘王搖搖頭:“沒有,你也看到慧太妃的樣子了,我若是說了,隻怕她都能把自己活活嚇死。”
寧婉瑩思慮再三之後在他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番。
“這已經是我能夠想到的上策了,雖然你要受點皮肉委屈,但是總好過日後丟了性命的好。”寧婉瑩經過此事不禁開始思考這宮中難不成還有什麼人在這裏興風作浪不成。
“唉 ,我都明白你的意思,現如今也隻能如此了。”
二人說完之後將慧太妃叫了進來。
“貴妃娘娘,湘王可是說了什麼了?”
“湘王如今心智受損,他的話未必能全信,不過我倒是想出來一個能夠保全你們母子的辦法,隻是要委屈湘王受一些皮肉之苦了。”寧婉瑩說完之後果然就看見慧太妃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
慧太妃猶豫再三道:“可他如今的心智到底是個孩子。”
“正式因為他不過是個孩子,若是他有正常人的智力,隻怕是昨日......”
剩下的話寧婉瑩未曾明言,慧太妃也明白。
若湘王是個正常人,擅闖禁地,隻怕早都死了上百回了。
“當務之急就是消除皇上的顧慮,負荊請罪是有必要的,經過此事想必對於湘王的病情自然是更加嚴重了。”說罷之後寧婉瑩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慧太妃。
慧太妃雖然為人軟糯,但是在宮中數十年,自然明白這其中的深意。
離開寧婉瑩這裏之後,當即就去了秦舒的禦書房,母子二人在外麵齊齊跪了下來。
慧太妃更加當即叩頭:“湘王昨日擅闖禁地實在是因為智力不佳,純屬無心之失,還請陛下恕罪。”
秦舒聽到外麵的聲音之後,絲毫不予以理睬。
母子二人在外麵整整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早朝時分,秦舒看著跪在外麵的二人。
“太妃何苦如此,朕從未怪罪過皇兄。”
“皇上雖未怪罪,但人不可不知其罪,今日也是要他牢記,什麼事情能做什麼事情萬萬做不得。”慧太妃一字一句說罷之後,再一次深深跪在地上。
秦舒看著眼前的這個太妃,無奈歎了口氣道:“罷了,此次的事情就算了,日後絕不可再犯,你們也回去吧,找個大夫看看。”
說罷之後這才離開。
慧太妃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已經落下。
可是秦舒不知道的是,今日的朝堂之上注定不是安穩的一日。
也是他第一次覺得廢掉寧婉瑩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