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柳彪話音裏的意思,柳敬堂死了?
而且矛頭,直指自己?
蕭遠心知不妙,臉上依舊沉穩,“把話說清楚,柳敬堂到底怎麼了?”
“哼!你威逼我二伯讓出回春堂未果,就殘忍將他砸死!”
“可憐我那二伯,對你極為推崇,卻死得如此冤屈!蕭遠,你還是不是人?!”
“今日老子就是拚上這條命,也要為二伯討個公道!”
柳彪厲聲控訴著,揮手示意身後帶來的眾人,“大家一起上,打死這個殺人凶手!”
“打死他!打死他!”
群情激憤,蕭遠拉開太極架勢,攻守兼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蕭某也不是吃素的,任你亂潑臟水!”
“嗬嗬,蕭遠,老子知道你拳腳功夫厲害,來之前就做好了準備。”
柳彪獰笑,指向身後眾人,“這些,可是我特意請來的武師。”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哼哼,根本不夠看!”
“上!弄死他!”
一聲令下,兩名武師仗著拳腳利索,揮舞著火把,直攻蕭遠下盤!
然而他們根本不知道,將要麵對的,是怎樣可怖的存在!
那道看似瘦弱的身軀內,住著來自二十一世紀的靈魂!
他是戰無不勝的現代兵王!
殺敵萬千!
血腥滿身!
熊熊火把逼近,蕭遠動了。
兩名武師都沒看清他的動作,已經被甩飛出去!
牙齒迸飛!
血流如注!
他們兩人,是這幫武師裏身手最好的。
就這都不能在蕭遠手裏走過半招!
其餘武師嚇得魂飛魄散,畏懼往後退,保持安全距離。
“誰特麼讓你們往後退的?上啊!幹死他!”
柳彪大聲呼號著,“隻要弄死這廝,老子價錢翻倍!”
優渥的酬勞,固然令人心動。
但是,也得有命拿才行!
為首的兩名武師從地上爬起,擦掉嘴角的鮮血,牙齒漏風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改日再來討教!”
說完,轉身離去。
其餘武師越發膽寒,默默跟著離開。
“不許走!你們拿了老子的錢,就要為老子辦事!”
柳彪剛想追,後衣領已經被蕭遠揪了起來。
眼看著雙腳離地,柳彪想起被蕭遠支配的斷腕之痛。
“有......有話好好說,莫,莫要動手。”
“哼!”蕭遠冷哼,“說,柳敬堂到底怎麼死的?”
“是......是......”柳彪眼睛不停打轉,突然衝著蕭遠身後大喊,“姐夫救我!蕭遠要殺我滅口!”
“住手!蕭遠,你殘忍殺害柳敬堂,現在還想再下毒手?!”
“來呀!把他給我鎖了,押回大牢!”
身後,李衛帶著一幫衙役趕到,將蕭遠圍了個水泄不通。
蕭遠將柳彪丟出去,沉穩看向李衛,“大人,柳敬堂的死,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人,證據呢?!”
李衛剛想回答,秦太君在秦思賢的攙扶下趕了過來。
“直接來我秦府抓人,哼哼,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之前秦語樓在時,李衛沒少登門巴結,秦太君是認識他的。
隻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戰場未歸,這小人就如此嘴臉!
“老太君見諒,李某也是為民請命。”李衛臉上毫無愧色,“你秦家贅婿謀財害命,必須捉拿歸案。”
“哦?證據呢?”秦太君冷聲問道。
她可不在意蕭遠的死活,隻是不想令秦府蒙羞!
“老太君說笑了,李某敢來拿人,自然是罪證確鑿。”
“來呀,傳回春堂的夥計來問話。”
李衛拍了拍手,立即有衙役押上來一名穿青衫的夥計。
估計是人多膽怯,那名夥計縮著身子,“小的李二,是回春堂的夥計,”
“掌櫃的傍晚讓我去打酒,說約了秦家贅婿蕭遠談事,說跟回春堂有關。”
“等我買酒回來,就發現掌櫃地倒在血泊中,盤賬的一百兩碎銀也不翼而飛。”
“小的見了血,嚇得魂都沒了,好不容易才爬到掌櫃身邊,他隻來得及說出個蕭字,就......就......”
後麵的話,夥計磕磕巴巴說不出,嚎啕大哭起來。
“蕭遠!你還有何話說?!分明是你想要回春堂未果,殘忍狠下毒手!”
“本官今日定要將你拿下,千刀萬剮,方能平息民憤!”李衛振振有詞。
秦太君滿臉失望,嫌棄揮手,“既然如此,我秦府也不會包庇凶手。”
“從現在起,蕭遠自秦府除名,再不是我秦家贅婿!”
“祖母三思啊!蕭遠不可能殺人!”
秦妙竹慌了,沒了秦府庇佑,蕭遠隻怕難逃此劫!
她急中生智,連忙問道,“敢問柳大夫是什麼時候遇害的?我一直守在蕭遠身邊,他根本沒時間去害人。”
“是啊,我也陪在哥哥身邊呢。”蕭靈兒跟著點頭。
“哼!你們一個是蕭遠娘子,一個是他親妹,自然會幫他說話,證言不足采信!”
李衛眼一瞪,就喝令衙役們動手,“都愣著幹什麼!你們二十幾人,難道還拿不下一個贅婿?”
蕭遠不慌不懼,“大人,莫須有之罪,蕭某絕不承認!更不會被屈打成招!”
“仗著會些拳腳,也敢來威脅本官?”李衛冷笑出聲,“來呀,把家夥招呼上!”
話音落下,幾名衙役已經拉開一張漁網。
網麵微微泛著冷光,分明是鋼絲做的!
哪怕蕭遠拳腳功夫再厲害,隻要被鋼絲網罩住,眾人再亂刀上去,後果不堪設想!
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秦妙竹早嚇得軟了腳,拚命央求秦太君,“祖母,求你救救蕭遠!他是被冤枉的!”
“隻要祖母肯出手,妙竹願意讓出長房所有的田產地契,以及名下所有商鋪街口。”
“吃裏扒外,愚不可及!”秦太君看也不看秦妙竹,扭頭吩咐秦思賢,“我們走!”
秦思賢卻扭頭看向剛進院的秦思禮,“兄長,李大人是要捉拿凶嫌蕭遠,你慌張什麼?”
眾人扭頭看去,秦思禮正捧著包鼓囊囊的東西,滿臉惶恐著後退。
月光下,他捧著東西的雙手,沾滿了猩紅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