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腦子絕對有病,以為自己是鴻天陸氏的人嗎?這麼插隊過去,知北堂絕對會取消他買藥的資格!”
李七夜徑直來到大門前,正巧醫館的學徒也走出來,準備迎接陸長空和常媛兒進去。
“陸少,穀神醫他老人家還在午休,您先進去喝茶等一會......哎哎,你是誰,知北堂的規矩不懂嗎?插隊的人會終生被取消買藥的資格!”
學徒前一秒還滿臉堆笑的臉,見到李七夜之後立馬換了模樣。
“李七夜,我記得當年你沒跑路之前,腦筋還是正常的,怎麼六年過去變得像傻子一樣?”
“這種垃圾人,還是盡快趕走的好,免得留在這裏,連知北堂門前的空氣都被汙染了!”
陸長空冷笑一聲,說完便不屑一顧的走了進去。
他老婆常媛兒懷孕三個月了,胎兒一直不穩,而穀清河北脈醫術七絕之一便是安胎之術,不光能穩住胎兒,還有藥物能調理母體,讓胎兒生下來之後既健康又聰明,之前,不知有多少名流豪門,向穀神醫求藥,導致現在想見穀神醫一麵難度更高。
陸長空這一次來,也是托了很多關係,花費不小代價才獲得的資格,所以,他不想因為李七夜這個廢物的出現,耽誤了自家的正事。
“明白,小的現在就把這垃圾趕走,免得影響了陸少的心情!”
學徒點頭哈腰,轉頭便冷視李七夜道:“小子,還不快滾,知北堂不接待你這種人,哪涼快哪待著去!”
說著,學徒伸手就要去推李七夜。
知北堂由於常年看病的人滿為患,便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擅自插隊者一經發現,立刻取消就醫取藥的資格,所以學徒才敢理直氣壯的轟趕李七夜。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到對方,便感覺李七夜身體表麵似乎有一道無形的氣牆,猛地將他彈開,緊接著,李七夜從懷中掏出一塊古樸的銅牌扔到學徒身上。
“把這枚令牌拿給穀清河,我有沒有資格進去,他一看便知!”李七夜淡淡道。
“槽,你這個爛人,敢在知北閣鬧事,我看你是找死!”
學徒從地上爬起來,雖然身體無恙,但感覺尊嚴受到了強烈的踐踏。
別看他在陸長空麵前卑躬屈膝,活脫脫一個舔狗,但知北閣學徒的身份放在外麵,那也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哪容李七夜這種下等人屈辱。
他說著就要丟掉那枚令牌,卻被李七夜喝止住。
“你也無非是這間醫館打工的人,沒必要為了討好陸長空與我結仇,拿這令牌給穀清河看,他會不會來見我,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七夜淡淡道。
這學徒固然可惡,但也是受陸長空唆使,自己沒必要針對這樣一個小人物。
“行,你等著吧!”
學徒先是惡狠狠的點點頭,隨後又看向陸長空,“陸少,麻煩你現在這裏等一等,我解決完眼前這事再帶您進去。”
說完,便轉身跑了進去。
知北閣管理嚴格,穀清河身為遠近聞名的神醫性格上也是有些怪癖,所以,就連陸長空這種身份,再沒得到邀請也不能隨意進入。
“老公,我的腿都站累了,要是因為這事動了我的胎氣,十個李七夜的命,也抵不過我們寶寶受的罪!”
常媛兒柳眉緊緊皺在一起,狠狠瞪了李七夜一眼。
“寶貝,乖,他隻是個螻蟻而已,根本不值得我們動氣,另外,他敢在知北閣門前鬧事,根本無需我出手,一會自有人來收拾他!”
陸長空一陣心疼,連忙讓手下搬來椅子給常媛兒坐下。
知北閣雖然是醫館,但這穀神醫不光醫術高明,而且自身的功夫也不錯,手下有兩大弟子,甚至在武道一途入了品級。
李七夜剛剛在門前打了那學徒的臉,等於踩了知北閣的門麵,絕不會有好果子吃。
當然,就算知北閣不屑於跟他動手,放過他,自己也絕不會饒恕他。
要知道,當年李七夜消失之後,陸長空便動了想收蘇傾城為二房的心,但那賤人寧死不從,最後在酒店引起火災,毀了容貌。
就因為這事,陸長空曾一度淪為寧海上流社會的笑柄,說他連一個女人都搞不定,刷鍋的機會都沒有。
他堂堂鴻天陸氏的二公子,還比不過眼前的一個窩囊廢嗎?
“李七夜,原本我想欺負你老婆,綠你一下的,誰知你老婆性子太烈,寧願毀容都不跟我玩,這讓我挺生氣的你知道嗎?”
“你現在又招惹了我老婆,讓我氣上加氣,你放心,隻要我閑下來,就想個好玩的方式,把你,你老婆和你這個乖女兒慢慢折磨死!”
“但現在,我勸你識相點快滾吧,你什麼身份也配去見穀神醫,腦抽了吧你?”
陸長空來到李七夜身邊,表情猙獰的笑道。
聞言,李七夜表情古怪的看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喜歡玩是吧?好,我滿足你,會陪你慢慢玩的!”
......
知北閣內。
“學徒怎麼了?是你能隨便得罪的,看我一會看見穀神醫怎麼玩死你,臭垃圾!”
那個學徒加快步伐,朝三樓的茶室走去。
這裏便是穀清河平時研究醫書與休息的地方。
“師兄,我有事向神醫彙報!”學徒對門前站著的一名青年恭敬道。
青年麵無看都沒看他一眼,指了指遠處的地麵,冷道:“先一邊等著去吧,等師傅他老人家午休起來了再說!”
“哦哦,好!”
學徒雖然巴不得早點弄死李七夜,但麵對眼前這位已經正是成為神醫弟子的師兄,也隻能唯命是從。
隨後,他便貼著牆麵站好,等了半天,也不見茶室的門打開。
“什麼破令牌,這不就是普通的破銅牌嘛,圖案倒是挺特別的!”
學徒想起李七夜交給自己的令牌,仔細看了看,發現上麵雕刻的圖案,是一座巍峨的大山上,站著一個身穿披風的男子,持劍而立。
雕工十分精美,甚至在沒有色彩的前提下,光是憑借肉眼去看,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淩然,孤傲,俯瞰蒼生的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