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幾分幽暗,宋景行抱著她,順手點燃了燭火。
燭火撲閃燃燃,更襯得氣氛灼熱。
陶桃被他放在堅硬的木榻上,她十分難受的扯過他的衣袖,不讓他走,道:“......最後一個人情,還不成了。”
“不用你還。”
宋景行漆黑的眸子微動,他淡淡動手解開身上的狼麾衣袍,正欲為她披上。
酒勁上頭,陶桃臉頰通紅發燙,她拉住他的手,道:“阿婆和木木還在等我,剩下的人情日後再還你。我先走......”
她掙紮著,卻不小心翻身跌下了床榻。
這一跌,似乎更痛苦了幾分。
陶桃扶額,坐在冰涼的地上,她搖搖晃晃的支撐起身。
宋景行卻擒住她的腕子,將她扶著,她不小心便伏在了他的肩頭上,在他懷裏亂動。
“別動。”
他穩住她的身子,此時的她,渾身滾燙。
宋景行覺得不對勁,撫她光潔的額頭,很燙。
“我為什麼覺得渾身好熱......”
陶桃隻覺身上難受非常,一股異樣的感覺傳來,令她有些恐懼。
宋景行將她放在床榻上,他聯想到了什麼,頓時眉頭緊蹙,推開屋門。
隻見屋外麵一抹匆匆跑走的人影,他緊捏著的骨節泛白。
“嘭——”地一聲,屋裏傳來一陣沉悶的響聲!
陶桃跌倒在地上,她一邊熱得一邊將自己的外衣脫去。
宋景行下意識轉過身,背對著她露出來的肩頭,他寒聲道:“酒被下藥了。”
晌午之前,他在休憩茅草屋,不在家。
方才逃走的那抹身影,像是女子。
興許,是有人想要趁此撮合他與陶桃,以此生米煮成熟飯。
陶桃頭疼欲裂,幾乎要失去意識。
宋景行鎮定自若,由著她蹭到自己身上。
“景爺......我不舒服。”
陶桃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從未有過這麼無法自控的時候。
她剩下最後一絲理智,欲要朝著外頭走去。宋景行卻將她扯入懷中,男人濃烈的氣息縈繞在她的鼻息。
“待在這裏,哪也不準去!”
他嗓音暗啞,見她如此難受,深知她頂著這樣的身體一定會遇到危險。
宋景行又倒了杯涼水,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秀臉抬起,強行喂給她水喝。
“咳、咳咳......”
陶桃被水嗆到,一雙晶潤的水眸濡濕,她無力的倒在他的懷中。
她的手一點一點揪起他的衣袍,那一塊皺了起來。
她的意識被支配,幾乎快要決堤。
宋景行掃了一眼屋裏的繩索,他拿著粗壯的繩子將陶桃渾身都捆綁,她努力的掙脫,卻是無果,隻能被綁在椅子上!
“等藥效過去,再解開繩索。”
他瞥她一眼,續了一杯涼水,再度喂她喝下。
不知一杯一杯的涼水,接著喝了多少。
陶桃有些反胃,她微微喘氣說道:“一定是舅母!......一定是她們做的。”
她纖長白皙的脖頸通紅,渾身更是滾燙難受。
宋景行伸手,擦拭她嘴角邊的水光,淡聲道:“今早,你舅母特地來找過我。”
陶桃質問道:“她找你......做什麼?”
她的唇無意蹭到他的指腹,那般的柔軟。
他的喉頭不斷滾動著。幽黑的眸子,轉移注意力。
幾乎是每說一句話,陶桃都要喘一口氣。她覺得,自己快要忍到極限了。
宋景行搬了椅子,淡淡坐在她身前,道:“找我提親。”
陶桃秀眸的凜然早已被藥效所擊潰,隻剩下柔情似水,一汪春水。
白天舅母陶桂蘭就已經找過她,向她說起這件事,陶桃根本不同意。
沒想到她還主動找到宋景行,又說起這事,果真別有用心!
“景爺莫要當真......舅母她隻是想要謀彩禮錢,並非真心想要將我嫁人,而是賣我。”
她的手被他綁住,一點都不能動彈。因為隱忍,手腕不知不覺勒出血痕。
看著陶桃纖細的手腕,被綁出血。他眸中有一絲不忍。
宋景行緊緊擰眉,道:“我解開繩索,你忍得住麼?”
陶桃的手腕已經疼得快沒有知覺,她喘氣道:“......我試試。”
他便將她的繩索解開,她那手腕處已經被磨出傷痕來。
“景爺......”陶桃墊腳,吻上他深邃俊朗的臉龐。
他臉上的冷汗,都被她一點一點吻去。
宋景行攫住她的臉頰,她柔軟的臉便被他硬生生的捏住,整個凹陷了進去。
想趁此讓她離自己遠一些,他已經在煎熬的邊緣。並非她一個人難受。
“再克製一會,一會就好。”
他扶穩她的身子,聲音如同冰寒的寒窖一般。等藥效過去。
失去理智,完全被藥效操控的陶桃,不理解為什麼他不願意給她。
再過一會兒,她或許就要被高燒燒死了。
他雙手托住她的腰肢,將她抱起,聲音竟是無比的低啞,道:“你會後悔。”
陶桃覆唇,便捧著他,吻住他的薄唇。
陶桃忽而胃部一陣翻滾,道:“等等!......”